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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收徒心切

夏西楼正在与钟离涧筹划发展的计划,忽然得到泰和钱庄送来的消息,有一名性情古怪,武功绝顶的高人现身江湖,锦绣山庄已经行动起来,严密关注这位高人的行踪,随时准备应变。夏西楼对这个消息半信半疑,泰和钱庄与穆云平关系密切,真有这样的事怎么会通知自己?钟离涧却认为这个消息可信,各方面消息证实,锦绣山庄确实进行了很大改动。夏西楼有些奇怪,绿林道和金梦柔方面都没有消息,泰和钱庄怎么可能抢先?立刻展开调查,没有任何结果,忽然有人来报,夏孤村出现在洞庭湖。夏西楼觉得父亲回来得有些突然,因此专程赶过来会晤。远远就看到卧鱼儿与一个光头怪人在争执着什么,心里奇怪,吩咐人将船靠过去。夏西楼的船颇为华丽,十分显眼,卧鱼儿向肖北盟介绍:“那是我哥哥的船,我哥哥最最有钱,跟我爹一样厉害。”肖北盟果然了得,简单打量一下就得出结论:“你哥哥真本领不如你爹,不过杀气很重,算得上一号人物。”夏西楼心里一动,这个怪人口气极大,从外表看极为普通,不像练武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夏孤村迎上前来,夏西楼恭敬施礼,夏孤村引见:“西楼,这一位乃是爹最近结识的武林前辈,隐居深山数十年,首次出山,你可要多方关照。”夏西楼答应,郑重施礼。肖北盟微微点头:“好小子,没有这股杀气还杀不了那个老乞婆。”夏西楼马上让人传话岳阳楼,设下精美的酒宴款待客人,肖北盟的心思全在卧鱼儿身上,百依百顺,目的自然是为了收徒弟。夏西楼得空与父亲交流,夏孤村将自己的经历详细转告,夏西楼颇为震惊,面前的光头怪人竟然以一人之力战胜四名极流高手,完全当得起武林第一人,难怪锦绣山庄闻风而动,如此人物没有谁愿意招惹。

岳阳楼上父子三人为肖北盟接风,肖北盟为了收徒弟不惜一切,竟然拿出青蛙让卧鱼儿玩耍。卧鱼儿感觉十分有趣,这个青蛙竟然会变色,找来五颜六色的布帛,青蛙接连变了十几种颜色,夏西楼也觉得大开眼界。玩耍中打开了盖子,青蛙到了新地方不适应,大叫起来,声音传出老远,三里外都听得清清楚楚。卧鱼儿吓了一大跳,随即欢喜起来:“这个青蛙太有趣了。”就想拿出去玩。夏孤村阻止,这只异种青蛙行动太快,还会与环境融合,一旦跑进洞庭湖很难捕捉。虽然岳阳楼风景绝佳,饮食极尽精美,肖北盟的心思却在卧鱼儿身上,一门心思收徒弟。夏西楼是很赞成的,如此机缘打着灯笼也难找,万万没有推出去的道理。夏孤村却很想得开,要卧鱼儿自己拿主意。晚宴过后卧鱼儿该练功了,肖北盟自然陪着,夏西楼与父亲坐到一起商谈。肖北盟乃是当代名副其实的第一高手,就是性情有些古怪,如果有所牵挂脾气就好得多,从这个方面来讲卧鱼儿拜师有一定好处。夏孤村也有自己的担心,肖北盟亲口说过,狮吼功只练了一半,性情反复的主要原因就在这里。如果卧鱼儿拜师,狮吼功是必修的,一旦像肖北盟一样变了性情就不好收拾了。夏西楼笑道:“爹不要忘了,我们旗下还有两位神医,任涛生针灸之术颇为精妙,或许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夏孤村面露喜色:“没错,我们父子的惊雷神掌就是两位神医成就的。”马上赶到和气堂,肖北盟陪着卧鱼儿在静室练功,两位神医都很清闲。会面后说明来意,任涛生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这可是以前想都想不到的新领域。淳于期也很想帮忙,不管能不能成功,积累的经验对治病都会有很大帮助。卧鱼儿睡熟以后夏孤村将肖北盟请出来商议,肖北盟也很感兴趣,自己虽然得到了神蛙,狮吼功的另一半还没有什么脉络,在两位神医的协助下或许会有些进展。

商议之后马上着手,两位神医了解到狮吼功行气发声的原理之后展开了崭新的研究,夏孤村抽空将锁龙真诀传给夏西楼,得到真诀惊雷神掌才能真正收发自如。夏西楼知道穆云平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动作,专心修炼惊雷神掌,把大小事情全部交给钟离涧处理。锦绣山庄方面的消息显示,穆云平的反应差不多,偃旗息鼓,集中精力钻研满天花雨剑法。肖北盟的出现打乱了江湖格局,这个人的武功登峰造极,没有人能望其项背,有这样一棵参天大树,将所有人的锋芒都掩盖了。为了武林魁首很多人不惜一切代价,为了第二就不值了,所以穆云平和夏西楼都熄了争胜的念头,专心钻研武功。卧鱼儿逐渐意识到肖北盟这个人的厉害,学会一点狮吼功之后也觉得十分好玩,终于答应拜师了。肖北盟欢喜之极,百依百顺,不管卧鱼儿提出什么要求都全力满足,比当初夏云姑的宠爱还要过分。夏孤村当然不能坐视,在这种环境下儿子很容易走上歧途。因此严格约定,卧鱼儿每日上午必须到钟离涧身边与桂影一道读书,午后至少要潜水一个时辰,这是看家的本领,绝不能丢。剩下的时间才能交给肖北盟。因为卧鱼儿已经拜钟离涧为师,肖北盟不好争执,好在基础已经打好,不用花费太多时间。为了徒弟肖北盟不惜耽误宝贵的光阴,原打算出山后好生游玩一番的,收徒之后所有念头都熄了,一心一意培养接班人。夏孤村完全理解,却不能委屈了这位前辈,让夏西楼多方关照,搜集天下美食以及各种新奇有趣的物事,还专门打造一只古灵精怪的船让肖北盟在洞庭湖上尽情游弋。卧鱼儿在一文一武两位顶尖高人的指点下茁壮成长起来,本领日甚一日。

夏西楼心里有个疑问,肖北盟与父亲一道出山,没怎么耽搁就到了洞庭湖,泰和钱庄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消息?这件事薛百策绝不会透漏的。可以确定的是,各大门派都知道了肖北盟的事,针对这位顶尖高手作出了相应的调整,没有什么人对肖北盟的武功产生怀疑,更没有人前来挑战。本来事情已经稳定下来,谁也不曾想到会出意外。就在一天深夜,肖北盟竟然带着卧鱼儿离开了洞庭湖不知所踪。事出突然,夏西楼马上发动手上的力量寻找,没有一点消息。作为父亲的夏孤村倒是很想得开,肖北盟将卧鱼儿视同掌上明珠,加害是决计不会的,无非是为了早日培养成才,不会有什么危险。父亲想得开,母亲就不行了,白雁影心急如焚,夏云姑也是寝食不安,卧鱼儿是两人的心头肉,一日见不到就不安心,一下子找不到了当然受不了。可是不管夏西楼发动了多少人,就是找不到。夏孤村百般安慰姐姐和妻子,却没有什么效果。最后还是钟离涧出面,详细解释,卧鱼儿这孩子命中注定该有这段遇合,面相早就带出来了。这段经历对孩子的成长很有好处,虽然有几番挫折,最终还是会回到亲人身边的。他的话很有分量,夏云姑和白雁影终于安下心来。夏孤村让儿子撤回人手,肖北盟武功绝顶,如果真的想藏起来没有人能找到。夏西楼只好放弃寻找,肖北盟这一走不定什么时候才会出现,自己要继续向目标迈进。这时候传来消息,鄱阳王出事了。正如钟离涧所料,这位鄱阳王控制着水师百余条战船,军兵数十万,不把朝廷放在眼里。钟离涧早就指出,众将士多半忠于朝廷,真正为鄱阳王卖命的并不多。可惜鄱阳王听不进,为免连累只能想办法脱身了。如今朝廷下定决心,圣旨一到鄱阳王果然被擒,大军没什么反应。

鄱阳王一倒牵连出一批武官,如果照规矩来一个也活不了,自古道主辱臣死,就算不想死朝廷也容不下。钟离涧在鄱阳王府呆过一阵,了解这批武官,早就跟夏西楼打过招呼,军旅之人最重情义,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对将来大有好处。夏西楼对这件事也很重视,安排钟离涧到鄱阳维护这些武官,自己亲自上京斡旋,弄出一道恩旨不会很难。这时候朝上朝下官员都知道这位富可敌国的寒雨楼主,虽然没有任何官职,说出的话却比王公大臣还管用。事情进行得极为顺利,这个时侯蒙古时时作乱侵扰,边关吃紧,朝廷颁下恩旨,准许这一批武官戴罪立功,到边关效力。夏西楼随即返回洞庭,派人传信钟离涧,在岳阳楼大摆酒宴为这些武官饯行。钟离涧为了这些武官花费了大笔金银,虽然经历大变却没受一点罪,大家十分感激。朝廷恩旨下达,这些武官及其麾下军兵都要到边关效力,全部加起来有八千余人。鄱阳王一倒自然待遇就一落千丈了,夏西楼从来不把钱财放在心上,海上贸易展开以后财源滚滚,财力就更雄厚了。为了这一支队伍调拨出大笔银两,盔甲兵器都是上好的,八千兵将就有五千匹战马,军粮物资十分充足。武官们感激入骨,如果没有夏西楼和钟离涧,这一批人早就身首异处了。岳阳楼酒宴之上大家纷纷表示,如果有出头之日绝不忘今日大恩。夏西楼态度很平和,就算武官们没有任何报答也无所谓,算是自己为百姓做了件好事,这一支兵马到了边关一定能够起到作用。钟离涧与一些武官原本就认识,把酒饯行,祝大家建功立业,紫袍金带鼎力朝堂。夏西楼武功精湛,颇有武者豪情,与这些武官很谈得来,亲如一家。

这件事与江湖无关,夏西楼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发展夜叉组织,拓展生意,在钟离涧的协助下事事有条不紊。这一日夏孤村与夏西楼商议,卧鱼儿一去不回,夏云姑和白雁影日夜牵挂,应该想办法缓和一下。夏孤村的意思是让儿子娶一门媳妇,最好能生个一男半女,夏云姑和白雁影就会把心思转到婴儿身上。经历过华萼夫人的事情以后夏西楼一直没找过女人,那一次伤害太深,刻骨铭心。夏孤村曾经劝解过几次,一直没有结果,如今卧鱼儿丢了,只能抓紧了。夏西楼虽然答应,一时之间哪里有合适的人选?夏孤村提议,钟离涧看人最准,让他拿主意错不了。果不其然,了解夏孤村的意思之后钟离涧立刻有了人选。鄱阳王有三子五女,儿子都被牵连一道赴死,妻妾和五个女儿被监禁起来,日子很苦。钟离涧提出的人选就是鄱阳王最小的公主,这个女子芳龄十八,天资聪慧,容貌妖娆,算得上一等一的人才。夏西楼还有些犹豫,夏孤村却很上心,委托钟离涧,一定要把事情办成。钟离涧再次赶奔鄱阳,制造一起自尽的假案将小公主接了出来,未免被人认出之后招来麻烦,特意到和气堂请鬼医将容貌做了些许改动,装扮出来当真是国色天香,美绝人寰。鄱阳王被圣旨处死所有家眷再没有出头之日了,小公主已经万念俱灰,万万不曾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自然欣喜万分。钟离涧将自己的意思挑明,小公主满口答应,只要脱离苦海,嫁个普通百姓也心甘情愿,何况是富甲天下的年轻才俊?夏孤村见过小公主以后立刻做主,不管夏西楼什么态度,成亲是一定的。夏西楼开始只是顺着父亲的意思,见到小公主以后也动心了,开始认真准备亲事。小公主身份特殊,原来的名字不能再用,夏西楼作主,取名玉蕊,有纪念华萼夫人的意思。正如夏孤村所料,亲事刚刚开始筹备夏云姑和白雁影的情绪就缓和多了,从雅趣楼请来几位美女帮忙,亲事一定要隆重。很快洞庭湖内外就热闹起来,这可是头等大喜事。

夏西楼已经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在朝廷,商界乃至江湖都有很高的地位,大规模办喜事凑热闹的人自然少不了,送贺礼的人络绎不绝,有官员,富商,武林同道,绿林豪强,热闹之极。夏西楼处理起这样的事缺乏经验,请金梦柔过来帮忙,钟离涧出面打理一切。关外的燕鸿飞父子自然要来凑热闹,贺喜的人成千上万,真正亲密的却只有寥寥数人。金梦柔出面接待女客,钟离涧调拨这样的小事太简单了,场面虽然热闹却丝毫不乱。出乎意料的是泰和钱庄与锦绣山庄都送来了贵重的礼物,夏西楼推测,穆云平苦心钻研满天花雨剑法,短时间内不想与自己冲突,另外一层意思是缓和一下三兄弟间的隔阂。贺喜的人太多,岳阳楼根本坐不下,钟离涧让人收购了大量竹排,连在一起铺上木板,喜宴摆到了水面上。高搭彩楼,安排美女歌舞,找来戏班,尽量让大家开心。夏西楼富甲天下,办这点事自然轻松。为了让贺喜的每一个人都看到新娘,钟离涧让人重新装点了夏西楼的座船,新婚夫妻绕湖一周应该可以让大家满意了。婚礼进行的时候自然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参加婚礼的人都想看一看新娘子,否则就算白来一回。在金梦柔精心打扮之下,玉蕊艳光四射,好似九天仙女临凡。夏孤村夫妻以及夏云姑自然是长辈,新人拜过天地,揭去盖头,四下里响起无数赞叹之声,夏西楼傲骨英风,意气风发,新人玉蕊国色天香,玉骨冰肌,当真是珠联璧合,郎才女貌。在欢呼声中小夫妻登上彩船,循着岸边缓行,岸边的男男女女纷纷将花瓣彩带洒向新人表示祝福。燕鸿飞颇为开心,看义子燕君明十分羡慕随即表态:“回头爹给你寻个更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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