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到!”内侍高声禀报着张宏达来了。
“微臣张宏达参见小主,愿小主万福金安!”张宏达对慕容雪儿三拜九叩地拜道!“张太医,请起!”慕容雪儿虽不忍心见自己表哥对自己行礼,却也无奈。只得按照宫中的规矩来行事!
“小主,您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张宏达站起,微微的退后一步,不敢抬头见慕容雪儿,温和地问道!跟张宏达前来的药童,拿着药箱站立在一边,却也不说话!慕容雪儿见此对澜夕招了招手。
澜夕也就吩咐药童与小路子、还有内侍下去。
张宏达见此,有点错愕!
“表哥,给你看样东西!”小兰应声把手中的酒杯拿给了张宏达,张宏达感觉蹊跷,刚刚才禀报了厉贵人仙逝,现在婕妤娘娘又称身体不爽,刚刚还担心呢?现在看来,事情有点蹊跷呢?
张宏达左右察看了一圈,把它放在鼻尖闻了闻,脸上也是大惊失色,皱着眉问道:“雪儿,这是哪里来的?”
“表哥,你是不是闻到了什么?这是在厉贵人内殿捡到的。”慕容雪儿见张宏达也是大惊失色、脸上一片惊骇至极,不由疑问地问道!“鹤顶红,这是鹤顶红,不会错的;虽称为无色无味,里面的草根却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乃是剧毒!在太医院早于禁用,这是哪里来的。”
“依表哥之见,这是有人从宫外偷拿进来的?”慕容雪儿见都是自己宫中的人,也就与平时称呼张宏达那般,大胆猜测道!张宏达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敢妄语而已,“雪儿,在宫中要谨言甚微,不要随地喊话!”
“现在怎么办?”
“这个酒杯微臣拿走,以免夜长梦多!恐怕对方是冲着婕妤小主来的,过不了几天敬事房就会抄出侍寝的名额了,应该是有人不想您侍寝!想顺篷摸瓜地栽赃到您的头上,现在要做的就是防!”
“安常在到!”殿外的守护的内侍大声通传道!慕容雪儿听是安常在来了,觉的莫名;示意澜夕上前去挡了挡,张宏达也是聪明人,立刻拿了平时给娘娘看病用的软垫放在桌上,慕容雪儿伸手放上去,额头贴了快湿布,做好太医看病的样子,才虚弱地道:“传!”
“婕妤姐姐…”安常在还没今屋就哭哭啼啼地,带着哭腔直奔慕容雪儿脚下,拜倒在地!慕容雪儿错愕地缩了缩,心想安若素可能是因为厉贵人的事害怕了。
“若儿,你怎么了?”慕容雪儿伸手拿下额上的湿布,虚弱地低下头扶着安若素问道!澜夕见此走过来扶起安若素,软声细语道:“安常在,您怎么啦!”张宏达对安若素行了个君臣之礼,“安长在万福金安!”
安若素听见有人拜见,停了哭泣,看了看来人,见是太医,这才反应过来,惊讶地问道:“婕妤姐姐,您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嗯,有点头晕!只是若儿你怎么啦?怎么哭了?你看看,脸都哭花了。”慕容雪儿用手绢擦着她的脸,软语说道!安若素听闻,又伤心的哭了起来,“婕妤姐姐,厉姐姐死了,您知道吗?若儿害怕,害怕的睡不着觉!”
“若儿,不要害怕,没事的。要不,我去回了贵妃,让你搬出“浣棠殿”去和丽嫔娘娘同住。”慕容雪儿听闻丽嫔心性温和,待人也和气,不由提议道!安若素听到可以搬出“浣棠殿”去,点了点头。
而后,慕容雪儿对张宏达道:“张大人,给安常在开几幅安神的药吧!”“是,小主;微臣告退!”安若素身边的宫女也就跟着张宏达去太医院拿药了,慕容雪儿又安慰了安若素好一会儿,见她情绪慢慢地放松,才遣人送了她回去。
慕容雪儿陷入深思之中,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冲自己来的。背后的人恐怕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