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本就没人,此时身前和身后都被堵住,百溪燮侧看两边,将心纯护在身后。黑衣人慢慢靠近,手中刀剑在日光下闪着银光,刺得眼生痛。
“我们要的只是那个女人,要命的赶紧离开!”其中一个蒙面男子对着百溪燮喊道。百溪燮只是一笑,戏谑道,
“就凭你们?”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黑衣男子再次告诫!
见百溪燮依旧站着不动,黑衣男子怒气道,
“你~~,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上!”黑衣人向着身后的人一声命令,十几个黑衣人一起涌向百溪燮和心纯!
背对着心纯,百溪燮一把抓住心纯的手,口气略带凝重的说道,
“握紧我的手,不准放开!”
说话间十几个黑衣人已到眼前。百溪燮赤手空拳一手将心纯护在身后,另一只手迎上那柄柄刀剑。两个白色身影穿梭在一群黑衣中,时而躲闪时而迎击,虽有几人已被百溪燮击倒,但寡不敌众,若百溪燮没有受伤,眼前几人确实不会放在他眼中,但现在的情况是百溪燮身受内伤,从刚才开始身体就已经在隐隐作痛,身体已经渐渐开始不受控制,变得迟缓。
一道剑锋狠狠向着心纯刺来,百溪燮此时也正应对着几柄刀剑,眼角余光滑过,百溪燮直接放弃迎击身前的几柄刀剑,将心纯抱在了怀中。几柄刀锋狠狠的砍在了百溪燮的背上。百溪燮只是闷哼一声,依旧紧紧地抱着心纯没有丝毫松手。
血与泪瞬间倾染了周围的一切!
“不要哭,我没事!”百溪燮笑着为心纯擦掉了脸上的泪水,但一时没有忍住,一口鲜红的血液从口中溢了出来。
心纯对着百溪燮一笑,笑意温柔坦然,轻声一句,
“对不起!”
百溪燮只觉身体被一股柔力猛然间推开,就见心纯孤身向巷中跑去,然后回头对着身后的十几个黑衣人喊道,
“你们要的是我,若有本事就来抓我!”最后看了一眼深陷血泊的百溪燮,带着一脸的泪痕跑进了深巷中。
那十几个黑衣人见自己的目标跑进了深巷中,都不再去管百溪燮,迅速追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百溪燮还未反应过来,心纯就已经跑进了深巷。他想阻止,身体却已经僵硬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
“痣儿!”看着渐渐消失在深巷中的身影,百溪燮的心莫名的剧痛。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想要追过去!却只觉颈后一痛,眼前便陷入了黑暗!一个黑衣人将昏厥的百溪燮扶起向着反方向离开!
睁开眼睛那一刻,百溪燮只觉得浑身疼痛,却见身上缠满了绷带。忽然想起什么扫看四周,却见是在自己岙麟居的床榻上。不知自己是如何回来的,但他清楚的记得痣儿独自跑进深巷的那一刻,急忙起身,却碰见进来的空陌语。上前便要问,却被空陌语抱了个满怀。
“燮哥哥,你终于醒了,你吓死语儿了,你害语儿好担心!”
百溪燮轻拍着语儿的背,安慰道,
“语儿别怕,本王没事!”空陌语身体一愣,从百溪燮的怀中起身,有些不愿的看着百溪燮,
“燮哥哥你不喜欢语儿了!”
百溪燮有些摸不着头脑,问,
“语儿,你怎么了?”
“燮哥哥在语儿面前从来不称本王,今天为何要如此称呼自己呢?难道不是嫌弃语儿又是什么?”
空陌语背过身去,一滴滴眼泪落了下去。
“语儿莫怪,是我疏忽了,哥哥再也不在你面前以本王自称了可好?”
听到此话,空陌语这才破涕为笑。
见空陌语不再哭泣,便问道,
“语儿,我是如何回来的?”
“燮哥哥你还问,当冰溅将你带回时,你可是吓死语儿了。全身都是刀伤,这还不算,御医说你还受了不轻的内伤。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将燮哥哥伤成这样!”说着空陌语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语儿,让冰溅来见我!”
空陌语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顷刻,就见冰溅走了进来!
“王爷,您没事就好!”
“是你将本王带回来的?”
“是!”
“那你有没有见到痣儿?”
“痣儿姑娘?没有,那天属下在府中时,突然遇到一黑衣刺客,那刺客轻功了得,属下追出府,追到一小巷,便失去了他的踪影。本想回府,却见到主子满身鲜血的躺在巷中,便急忙将主子带了回来!”
百溪燮看了一眼窗外,此时已是明月当空,
“本王昏睡了多长时间?”
“整整两日!”
“什么?”百溪燮拍案而起,用力过大,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一抹嫣红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主子莫要动气,主子的伤口还未痊愈!”冰溅急忙上前扶住百溪燮。
百溪燮脸色冷峻,口气凝重的命令道,
“冰溅,你现在立刻马上带人寻找痣儿!若见到可疑之人格杀勿论!”
冰溅一愣,却立马接命,他知道,自己的主子这次真的怒了。他也明白,那个痣儿在王爷的心中恐怕已不再是一个简单的丫鬟了!
冰溅离开,百溪燮倚在木椅上,脸上尽是悔恨,
“你为何要放手?本王何时允许你放手了?痣儿,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准死,否则,就算是地狱,本王也会将你拉回来!”
门外的空陌语双拳紧攥,狰狞之色尽显于那娇美的脸上。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一间阴暗的茅草屋中,心纯满身灰尘瘫坐在地上,被抓已经两日。一直被关在这里,心纯虽然害怕,却更加担心百溪燮的安危!正在心纯有些坚持不住昏昏欲睡时,茅草屋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穿斗篷的人走了进来,光线阴暗,心纯根本看不清来人的摸样!
当那人将头上斗篷撤去,心纯看清了来人的容貌!她没有感到太过惊讶!脸色平静如水,淡淡的问,
“你想如何?”
来人只是卿然一笑,反问道,
“你说呢?我的纯儿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