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谢仙女姐姐!”,东方戍直起腰板,傻笑起来。
湛云仙子上下将东方戍打量了一番,笑道:“你小子不会武功啊?没想到这么不经打,姐姐轻轻一碰,你就飞出去了”。
东方戍一听这话,顿感羞愧,半晌说不出话来,湛云又道:“不过,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和俊侠一起来的?”。
东方戍粲然笑道:“不瞒姐姐,我与俊侠只是萍水相逢,不小心救了他,却不是靠的武功,我叫东方戍,想必姐姐你就是湛云仙子了吧?”。
湛云见眼前这俊朗的傻小子竟然知道自己是谁,看来自己的影响力还真不小,于是款款笑道:“恩,正是,但你是如何知道我的?”。
东方戍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不是方才凝霄仙子说的么?”。
“你!”,湛云娥眉一蹙,指着东方戍,嗔怒道:“不知好歹的小子,方才还以为你会说话呢,哼哼,别以为有凝霄姐姐护着你,等你什么时候落单了,看我收拾你!”。
说道这,东方戍突然想起了刚才吃到她豆腐的事情,于是摊开双手,仔细的验看,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湛云猛然意识到什么,逼近一步,嗔道:“你!你在想什么?”。
东方戍笑着说:“没,没什么啊,呵呵呵”。
湛云蹙眉叱道:“哼,最好别多想,不然剁了你双手”,听到剁字,东方戍急忙双手,背到身后去。
“湛云,公子,怎么还不进来”,茶房中传来凝霄仙子温柔的声音,东方戍一阵陶醉,跟着大大咧咧的美女湛云走了进去。
茶房中熏烟袅袅,茶香横溢,整个屋子似是被这茶香浸润的久了,恍惚间仙气勃发,三人安静的坐着等待,不多时,弓无迹与无名一同进来,一进门,凝霄仙子的脸色低沉下来,将褐色木匣子递给无名,弓无迹也面色凝重的看着这模样古怪的匣子。
半晌,无名沉吟道:“这伏弘二字,的确是苍炎大帝的手笔啊!”。
湛云仙子嗔道:“尊者,难道伏弘他真想杀您?”。
“不会”,凝霄打断道:“苍炎大帝暂时没这个胆子,他为人素来谨慎,岂能做出如此事情?定是有人模仿他的字迹”。
窗外晚风阴冷,无名叹道:“会是谁呢?不是亲近的人,绝模仿不来,看来,真的是躲不过去了。。。”。
看着他遒劲苍翠的背影,凝霄仙子颔首蹙眉,心中说不出的难过与自责,她知道,这个木匣子既然是池灵让送的,那么必定代表了赤雷大帝的意愿,如今赤雷族野心勃勃,肆意扩张就不说了,还一心排除异己,还不是为了这水云榭的位置,其实自己早已有所留心,但是这两年神帝一直杳无音信,洪荒各地都没有他的踪迹,真的好担心,担心凭借自己和湛云镇不住这些狂人,抑或,这只是神位更迭的必然,是自己无法左右的?
想到这里,凝霄仙子湿润了眼眶,说不出话来,心中有思,思念自己日夜牵挂的他,心中有恨,恨他为了落霞仙子而不惜放任天下于不顾。
眼下这赤雷大帝必定是想借苍炎大帝之名除掉无名尊者,一来试着引出神帝,二来是想挑起尚东族和苍炎族之间的矛盾。
两族之间素有恩怨,当年神帝登极之初,烈岩继任万战,登上尚东大帝宝座,这烈岩之侄烈均喜欢上苍炎族纹虎王公望全之女,于是启奏尚东大帝代为提亲,烈岩自然乐见两家结成姻亲,不料被纹虎王断然拒绝,烈岩也未在意,但是烈均却耿耿于怀,仗着与神帝同为尚东族,擅自聚集门下高手,闯入苍炎族的雾马山,将山中七百余苍炎族百姓全部杀死,此事震惊洪荒,苍炎大帝一状告到神帝处,而神帝又不愿惹人非议,于是下令尚东大帝将烈均处死,那一夜,烈岩当着神帝面将侄子头颅砍下,并送呈苍炎大帝,此后神帝又从中调解多日,方才相安无事,但从此两家便结下了梁子。
无名尊者和凝霄仙子自然知晓其中道理,一旦赤雷大帝借着苍炎大帝之名杀死无名尊者,而无名尊者既是烈岩的师父,又是神帝的副手,尚东族岂能袖手旁观?一旦战事开启则一发不可收拾,而赤雷族便可取渔翁之利。
次日便是洪荒会,时辰已晚,大家也顾不得这些,各自歇息去了,回房的路上,弓无迹将大概的来龙去脉向东方戍陈述了一遍,搞得他一头雾水,心中塞满了问号。
水云榭的客房别致新颖,处处彰显古朴飘逸的味道,着实令人着迷,东方戍正要宽衣歇息,不料湛云仙子一把推开房门冲了进来,气势汹汹。
东方戍慌忙系上腰带道:“仙女姐姐,何事深夜造访?”。
湛云仙子一脸坏笑道:“哼哼,我不是说了吗?等你落单了,就来收拾你!”。
东方戍不惊反喜,悠然道:“哈,深夜窃窃,孤男寡女,只要姐姐不怕损了名节,我又有何惧?”。
湛云嗔道:“你!本想给你送被子来的,不想语出秽言,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说完莺莺作态的就要动手,东方戍急忙打岔道:“对了姐姐,我有一事不明,望姐姐告之”。
湛云仙子顿了顿,蹙眉问道:“好,临死前了却你一个愿望,说吧”。
东方戍皱眉道:“无名尊者既是尚东大帝的师父,又是神玄湖三圣之一,武功何极高强,怎会不识得匣子中的毒镰粉?这池灵法王也太傻了吧?”。
湛云仙子嘿嘿笑道:“不知道了吧,叫声好姐姐,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