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弛香,我,我不是故意的”,东方戍摸着左脸,眼中透着无尽的歉意。
弛香正要说什么,猛的看见一边自己用来装盛草药的袋子,只见里有几株红色草药露在外面,心里咯噔一沉,这是一种催情的草药,只对男子有效,自己要研制一种外伤药,正好需要这种催情草,再去看看东方戍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大为惶恐。
弛香急忙整理好凌乱的衣裳和头发,蹲下身来,柔声道:“你,还疼么?”。
东方戍见弛香原谅自己了,本来就是自己的不对,于是粲然笑道:“没事没事,幸好姐姐给我打醒了,不然。。。”。
弛香笑道:“不然什么?”。
东方戍喃喃道:“不然姐姐你的贞洁,呵呵,幸好幸好”。
弛香悻悻的说:“哼,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就得对我负责!我可不像别的女子那么好糊弄呢,把我惹急了,随便一种毒草,都能要你小命”。
东方戍急忙点头称是,心中则是惶惶不安,七上八下。
弛香心知是自己的错,催情草这种东西,应该用自己带来的防雨罩包好的,不然一旦接触空气,其中的催情成分便会迅速散播,哎,真不该将东方戍给打了。
不多时,东方戍酣然入睡,弛香却毫无睡意,方才两人的火热缠绵依然记忆犹新,它已经在心中烙下深深的印记,挥之不去。
次日一早,东方戍缓缓睁开眼睛,正要去寻弛香,却不见了人影,难道是走了么?东方戍急忙翻身站起来四下张望。
林风阵阵,太阳当空,天气越来越热了,东方戍四处寻不见弛香仙子,心里突然像少了什么似地,难受的紧,于是放声大喊:“弛香仙子!你在哪儿?”。
林中虫鸣鸟叫,却听不见人声,东方戍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心中怅然若失,昨夜弛香睡过的地方,芳香依旧,东方戍竟想哭,眼眶渐渐湿润,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开始多情起来。
他无意的摸了摸全身,看弛香有没有留下什么,一把便碰到了神帝的面罩,心中一惊,大叫不好,无名尊者委托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办好,其实他早已打好了算盘,现在自己身无缚鸡之力,武功更是低微到极点,昨日本想保护弛香,却反过来让弛香救了,心下大为不快,这回完成无名尊者的重托,自己就要开始学武,可一想到学武,心中茫然若失,要向谁去学呢?难道还回去跟着湛云学么?说心里话,自己一点都不想让她真的成为自己的师父,自己一定要比她们强,如果能在她们遇到强敌之时保护她们,这是一个多么开心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先将眼下的事情完成再说。
东方戍来到溪边,捧起清澈的溪水洗了洗脸,又简单的漱了漱口,还是觉得口中味道难闻,正发愁,突然看见一旁地上的灵咽草,这是一种去除牙齿污渍的草药,不仅爽口而且透着清香,自己浪迹江湖这两年,可都是这么过的,没有东西吃,就随便打点野味,各种各样的生存技巧全然在胸。
一口吃进一株灵咽草,一股酸甜的汁液顺了咽喉流进食道,猛然间感到神清气爽,怡然自得,正享受着,忽听身后阴风习习,东方戍只觉后脊梁一阵一阵的发寒,周围的鸟叫声全都听不见了,连草丛中的虫子都闭上了嘴巴。
东方戍感到不妙,急忙回过头去,差点没吓出尿来,离开自己十步不到的距离,一头班额大虎正默然的盯着自己,见自己猛的回过头去,竟停在原地不动。
东方戍咽了一口口水,额头瞬间渗出几滴汗,顺着脸颊流淌到眼角,眼前突然模糊,东方戍不敢怠慢,急忙伸手擦去眼中的汗水,面前的猛虎似乎知道东方戍心虚,突然后退一蹬,朝着东方戍咆哮而来。
东方戍一惊,魂都快吓没了,正危急之时,突然想起原来自己还有轻功。
在猛虎冲来的一刹那,东方戍默念口诀,双脚突然前后蹬踏,没等这班额大虎冲到跟前,自己便飞奔起来。
起初自己跑的还不怎么快,这头猛虎像饿了七八天一样,眼中青光闪闪,那血盆大口像是一个巨大的麻布口袋,等着自己往里钻。
一场追逃大戏开始了,林中各种鸟兽纷纷发出加油鼓劲般的叫声,东方戍只觉后背发寒,双脚摆动的更加厉害,心中凌然颤颤,恨怕被老虎咬到屁股。
这猛虎也非同一般,竟没有被自己甩掉,正回头去看,东方戍猛的脚下拌蒜,摔倒在地。
东方戍脑子一蒙,这怎么了得,自己可不能葬身虎口啊!老虎凶猛的奔跑着,东方戍心中急切到极点,突然感觉周身燥热,体内好似有一团大火正在燃烧,只见他右脚奋力一摆,整个人突然飞了起来,转眼便跃到高达三丈有余的树顶,来不及多想,东方戍大步大步的奔跑,脚下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那一个步子跨出去,竟有二十几米远,东方戍不自觉的加快频率,身边成群的飞鸟被自己瞬间超过。
眼前是浩瀚的林海,望不到边际,东方戍不停的踩踏一颗颗的树尖,好似腾云驾雾,风呼呼的吹,身上的衣裳簌簌作响,朝着东边太阳升起的地方飞速奔跑,东方戍总感觉老虎还在身后,于是不管不顾的死命发力,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疲惫,这感觉,犹如夸父追日,似乎自己就是一只鸟儿,自由自在的翱翔天际,东方戍心中大喜,心道这辈子如果只有这个能耐也不错了!
慢慢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让自己感觉风吹在脸上像针扎一样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