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均见荀清如此的无礼,也顾不得她是自己的主子,慌忙闪到后面不再说话,心扑通扑通狂跳。
南山老者看见荀清,稍显冷漠的脸舒展开笑容,淡然道:“恩,小丫头倒是诚实的很”。
弓无迹只见过一次南山老者,知道他的性格阴晴不定,心中随想去帮荀清说话,但着实不敢冒昧开口,于是低着头并不言语。
见荀清执拗的看着自己,南山老者笑道:“小丫头,不怕爷爷打你么?呵呵”。
荀清娇容微微一颤,心中的确有些害怕,依稀想起小时候自己不听话的时候,母亲总是用不听话就把自己送到南山老者那去来吓唬自己,怕归怕,但她还是倔强的说:“怕又能怎样,反正已经说了,老爷爷你要是生气,杀了我好了!”。
众人脸色惊恐,这南山老者不怒反喜,哈哈大笑道:“恩,真是个倔强的小丫头,我很喜欢,哈哈哈”。
这笑声虽说温和,但众人无不觉得后脊梁发寒,南山老者转而表情冷漠道:“刚才流均与七侠争斗,我本不想管,但是你们在客栈中打搅我一个老友喝酒,我岂能袖手旁观?”。
大家面面相觑,难道这个客栈里有他的老友么?据大家所知,这南山老者的好友只有前代神帝与现在失踪了的神帝万战两人而已,然后和洪荒四帝也算有点交情,难不成还交了别人不知道的朋友么?
流均与箫琴七侠听得此言,急忙单膝跪地,拱手认罪,曹正刚喃喃道:“老者,我们本不愿在此大打出手,只是赤雷族流均法王逼得太紧,我们也没办法,还望老者体察!”。
南山老者点头称是,再看一边的流均,厉声道:“流均,你也太过无礼了,也不知荀关山是怎么管教下人的?!”。
流均慌忙双膝跪地,叩首道:“老者息怒,今日的确是小子太过冲动,下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还望老者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曹正刚眼见他脸上流下斗大的汗珠,心中鄙夷的骂道:狗东西,现在知道怕了,哼,刚才那股狂劲哪去了?真他妈没种!
堂中群侠见老者主持公道,心中尽皆欢喜,虽嘴上不敢说,表情个个堆满了振奋的笑容。
老者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转而向荀清缓步走去,荀清见他面如表情,心里害怕,不禁倒退两步,呼吸不均,胸前的起伏稍显起伏。
见荀清面带惧色,南山老者笑道:“小丫头,我此番出来,可不想空手而归,好歹要取一个头颅回去,哈哈”。
弓无迹心中一惊,难道他要杀了荀清?也对,这个老狂夫武功卓绝,连洪荒四帝都让他三分,就算今日他杀死荀清,赤雷大帝也断然不敢拿他怎样,谁知道他的至交,万战神帝会不会突然冒出来去帮他?
弓无迹再也看不下去,正要出去求他,不料被身后的东方戍抢在了前头,只见这小子快步走出来,挡在荀清身前道:“慢着!”
南山老者先是一喜,故作嗔怒道:“你出来干嘛?”。
东方戍不解其意,认真的说:“不管怎样,老者你不能杀她”。
因为与俊侠在一起,曹正刚方才还对他很有好感,此时见他竟然帮着魔女荀清说话,不悦道:“兄弟,此人是个魔女,危害武林多年,为何杀不得?”。
东方戍看着目光凌然的南山老者,义正言辞的说:“区区一个女子,而我们这里全是大男人,今日她若是死在老者你的手里,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曹正刚等人本就是正直狭义之人,听得东方戍此番言论,也觉得有礼,心中叹道,好歹没杀了她,不然天下人还真以为我们箫琴七侠是无耻之辈呢,等待那日单独与她碰见的时候,再为武林除害不迟。
南山老者笑道:“东方兄弟,那就看在你的面上,饶了这小丫头一命吧”。
东方戍一阵惊奇,心说什么时候有人会买自己的面子了?众人十分不解,难道这个平凡的小子会是南山老者的好友??真是不敢相信!
荀清有些不依不饶,嗔道:“我才不要你饶呢,你来杀我吧”。
弓无迹急忙拉一拉她的衣襟,示意他别再多言了,南山老者也不生气,微笑的拍了拍东方戍的肩膀,笑道:“东方兄弟,去我那喝酒吧,我们多日不见,可别在这坏了兴致”。
众人大惊,看来他真是南山老者的好友,连弓无迹都浑身一颤,心想这东方戍必定不是平凡的人,竟然能与南山老者皆为好友,真是莫名其妙。
东方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之前无名尊者让自己来找他,必定知道他不会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老人的话有种强硬的味道,让人无法回绝,于是愣愣的笑了一声。
南山老者回头向门口走去,刚迈出大门,又回首道:“小丫头,你觉得我这兄弟如何?”。
这一问将大家弄糊涂了,连荀清也吃了一惊,她看了看面色尴尬的东方戍,两颊泛红,不知说什么是好,可他这么一说,倒让自己从心底对他产生几分好感。
南山老者驻足又问:“小丫头,怎么?我这兄弟很差劲么?”。
荀清喃喃道:“不,这倒不是,只是。。。”。
南山老者戏谑道:“什么只是。。。我看挺好,等我什么时候得空了,去找下你父亲,将你嫁与我这兄弟,哈哈哈,东方,我们走吧”。
东方戍十分不解,这是什么情况?心中更多的是好奇,于是头也不回的跟着南山老者,消失在宁静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