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戎为首,手执浑元刀站在最前面,孟瑜、禹看山、钟遂良分列左右,后面还有两个凶面大汉,看来是四大镖师的另外两个了。
东方戍阴沉了脸,默然道:“孟瑶,你为什么骗我?”。
孟瑶并不说话,抬头看着东方戍,见他脸上尽是伤心失望之色,胸中苦闷,一时难以言表,这时孟戎笑道:“东方小子,你的命倒挺大的,哈哈,谢谢你领我们来这里啊!完聚常,明俊,你二人去拿下东方戍,打一顿再说”。
两人齐声允诺,恶狠狠的朝东方戍走来,孟瑶急忙挡在身前,叱责道:“父亲,你不是答应我,找到了厉刃,就放过他的么!你为什么又骗我!”。
孟瑜冷言道:“妹子,你不懂事,向他这样的男子天下有的是,何必专注于他一人?!”。
这时禹看山猛的快步上前,一把拉过孟瑶,任凭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孟瑶娇颜失色,眼中恍然闪出泪花,东方戍一怔,此时的自己,完全想不明白眼前这伤心的女子在想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骗自己,难道就为了她父亲得到厉刃么?不管怎样了,她再一次欺骗了自己的感情,东方戍强忍着满眼的泪水,闷不吭声。
完聚常一边跑一边喊道:“小子,吃爷爷一拳!”,一边的明俊更是直接抽出了鞭子,看着孟戎全家人阴笑着的脸,东方戍悲怒至极,为什么自己总让人骗?总让人利用?转而想起这两年流浪漂泊的日子,胸中怒气冲天,再也不顾那么多,撒腿冲着凶恶的两人跑去,就算是死在这里,也要出一口恶气。
未到跟前,明俊的鞭子横切过来,一下子甩到自己的左脸,跟着一个踉跄绊倒在地,东方戍紧紧的捂着脸,火辣辣的疼,疼到泪水在眼中打转,迷糊了视线。
来不及逃跑,自己只剩下挨打的份了,完聚常冲到跟前,提起就是一脚,东方戍突然感到胃部一痛,五脏六腑似乎要断裂一般,纠结在一起。
“住手,别打了!呜呜。。。”,伴着两人猛烈的踢打,孟瑶的哀号声依稀可以听见,东方戍只觉愤恨,完全忘记了钻心的疼痛。
完聚常一把将东方戍拽起来,拎在当空,明俊笑道:“小子,尝尝我的铁鞭!哈哈”。
东方戍浑身剧痛,骂道:“打吧!你们两个龟孙子,土鳖球,快打老子,好舒服啊!”。
没等自己说完,明俊右手一摆,铁鞭重重的抽在自己的胸膛,东方戍猛然间口中一甜,胃部突然抽搐,硬生生突出一口鲜血,溅到了明俊的鞭子上。
孟戎道:“给我狠狠的打!哼,就凭你,也敢动我女儿的心思,真是不想活了!”。
孟瑜等人在一旁冷眼相看,孟瑶已经哭干了眼泪,原来她和孟戎等人奉了赤雷大帝旨意,前往天际山孤渺峰寻找厉刃,不想半夜在湖边瞧见东方戍跟着南山老者去了半岛,这南山老者与神帝交情非浅,神帝厉刃所埋的地方他是一定知道的,可是自己又不敢打南山老者的主意,然而东方戍这小子能与他在一起,必然与这厉刃脱不了干系,在山下守候了一晚上,次日一早便瞧见东方戍独自一人上山,于是先派孟瑶走去前面,引诱东方戍带她找到厉刃。
当然,孟瑶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找到了厉刃就放过东方戍,放他和自己离开,两人去过与世无争的平静日子,只是事与愿违,反而让心爱的东方戍惨遭毒打,如何能不伤心落泪?
东方戍被打的遍体鳞伤,身上流血处不下十处,孟戎正在发笑,只听周围林木簌簌作响,萧风吹过,一个白衣男子纵身到来,稳稳的在池塘边站定:“住手吧”。
孟戎等人一惊,心叫不好,急忙示意二人放开东方戍,转而笑道:“俊侠!久违久违,呵呵”。
弓无迹眼神凌厉,目放寒光道:“你们欺弱倒是拿手的很么。。。”。
孟戎笑道:“哪里话,这个少年是俊侠你的朋友么?哎呀,误会误会了,哈哈哈”。
这是孟戎身边的孟瑜上前一步,拱手道:“见过俊侠,这次的确是个误会”。
话没说完,弓无迹打断道:“放屁,这没你说话的份!给我闪一边去”。
只见他快步上前,搀起痛苦不堪的东方戍,轻声道:“东方兄,你没事吧?”。
东方戍摆手道:“多谢弓大哥,小弟好的很,呵呵”。
弓无迹大喜道:“哈哈,这他妈才是我弓无迹的兄弟,好兄弟,有我在,谁也别想碰你”。
这时不远处响起奸邪的大笑声,由远及近,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人踱步来到池塘边,刚才发笑的正是流均法王,身后的荀清稍显紧张,看着东方戍满脸是血,痛苦不堪,自己身边的流均却幸灾乐祸,真想给他一巴掌,无奈这是自己人,打他没有道理,而且,她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对这东方戍有意思。
流均笑道:“俊侠,我倒是想碰一碰他,你说行么?”。
孟戎等人愁云顿消,笑逐颜开,纷纷参拜二人,荀清示意众人起身,孟戎道:“圣女殿下,方才教训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呵呵,没想到是俊侠的朋友”。
荀清冷冷的瞥了一眼孟戎,不悦道:“无故为何伤人?我不是告诉你南山老者最近时常外出么?!你们盗墓多年,自己找不到就罢了,人家为你带路,你就这么对他?真是废物!”。
一句话说的孟戎闭口不言,连同孟瑜在内,所有人面如土灰,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