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无迹本就看流均不顺眼,今日他如此挑衅,心中已是怒火翻涌,当下哼道:“也好,我弓无迹已经多年没有杀人了,腰间的环柔剑怕是要生锈了呢,哈哈”。
流均又惊又气,今日若和他大打出手,自己还真没有太大的胜算,如果就这么放过他,自己又太不甘心,输了就输了,万一取不走厉刃,只怕赤雷大帝盛怒之下,没自己的好果子吃。
流均笑道:“俊侠,今日你一人,我们多人,交起手来,恐怕你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吧”。
话音刚落,林中冲入一群人来,为首一名大汉道:“谁说俊侠是一个人??!”。
众人回望,原来是箫琴七侠,流均暗叫不好,不再言语。
荀清如何瞧不见东方戍伤痕累累,心中虽怜,口中却是说不出,眼下正事要紧,顾不得他了,只见她瑶池婉流般踱步上前道:“俊侠,流均无心之言,不必在意,今日我等只是奉命来取厉刃罢了,着实不为争斗”。
东方戍心中悲愤,舒了一口气,轻声道:“不行,你们谁都不能拿走,是南山老者特意命我将此刀带回去的”。
众人面面相觑,若当真是南山老者的意思,谁又敢贸然将它取走?可是荀清却未放在心上,自己有族中灵鸟甄雀,展翅三米长,而且速度极快,只要夺了这厉刃,逃走不是问题,心下大为放心。
这时,山下的群雄好汉们纷至沓来,一时间人声鼎沸,其中,箫琴七侠是志在必得的,因为当年神帝正是在此将七人打败,而后将宝刀埋藏在此,按情理来说,也应该归他们七人所有。
流均忍耐不住,大踏步上前,就要去取刀,箫琴七侠立刻脸色大变,卞娘更是怒道:“流均,要夺厉刃,先过了我们这一关!”。
言罢,七侠纵身而起,直逼流均而来,周围群豪本就是来凑热闹的,能见到人打架,已是万分幸喜,个个欢声笑语,鼓掌连连。
乘着流均翻身抵挡之际,东方戍猛的冲向厉刃,一把扑在石盒之上,将那寒光闪闪的厉刃压在身下,一脸的坚毅。
流均见七人气势汹汹,也不甘罢休,手中极其霸道的血龙鞭红光大闪,望着腾空的七人就是一鞭,在空中划出一道粗壮的红色气浪,箫琴七侠在空中挨个点踏,翻身躲过,流均大喝一声,回头又是一鞭,这七侠已经落地,刹那间,箫声突起,周围众人纷纷捂起耳朵,虽然如此便伤不了身,但耳边的余音仍然听的燥人,仿佛五脏六腑跟着音乐一起跳动起来,极为难受。
弓无迹虽平日放浪不羁,随心所欲,但是紧要关头还是非常的冷静,绝不会冒然出手,于是冷冷的站在一旁观战,只要他们没有拿刀,或者没有去伤害自己的恩人东方戍,就绝不出手!
荀清愣在一旁,也是不敢动手,若自己再插手,恐怕那深不可测的弓无迹就耐不住性子要加入了,于是向孟戎等人使了眼色,孟戎会意,挥舞起手中浑元刀,大喝一声,赤敛山庄的所有人全部出动,怒吼着向七侠冲去。
流均和箫琴七侠正在打斗,此时双方互拼真气,眼前一道五光十色的真气形成一道气面,双方势均力敌,相持不下,赤敛山庄的人加入战斗,显然可以改变眼下的局势,那孟戎飞身一跃,将浑元刀举过头顶,猛的向下一劈,气势如虹。
只听嘭的一声,那孟戎被震飞三四丈远,噗通一声,摔入池塘中,泛起阵阵涟漪,水花四溅,众人哗然,四下回顾。
只见一个青衣汉子缓步走来,嘴上一道八撇胡,在嘴角处微微上扬,整个人俊秀而且稳重,眼睛虽细小,但眼神凌厉,乍一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人。
群豪中早有人认出此人,慌忙俯身跪倒,齐声拜道:“拜见紫风极侠!”。
流均与箫琴七侠皆是大为惊异,脸色突变,无奈正在斗气,两股截然不同的真气正激烈交汇碰撞,任何一方先行撤出,都有姓名之忧,于是各自奋力,不肯罢手。
荀清与弓无迹见到此人,脸上虽无惧意,但十分的恭敬,主动上前行礼。
紫风走到众人前,微风阵阵,将青衣吹动,潇洒倜傥的紧,古铜色的皮肤,在日光下显得十分焕发,只见他八撇胡微动,笑道:“好久不见,对了,俊侠,我们该有多少时间没见了?”。
弓无迹拱手答道:“呵呵,当年在烈岩的继位大典上,我们对酒当歌,惬意的很呢,想来有三年多了吧”。
紫风又要谈笑,侧面流均和七侠正在争斗,让人看着十分碍眼,笑道:“你们还不住手?非要我骂不成?!”。
流均心中害怕,急忙喊道:“七侠,我们一起撤出,省的各自受伤!”。
曹正刚怒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我们要撤出来,你却不撤,我们不是遭殃了?!”。
紫风哈哈笑道:“不会,谁若使诈,我决不让他活着离开孤渺峰!”。
这紫风乃是尚东族人士,当年神帝还是尚东大帝之时,手下最为强盛的便是极圣三侠,分别是烈岩、紫风、弓战,万战继位神帝之后,经神帝和族中贵族的一致推举,由第一高手烈岩继任尚东大帝,于是这紫风和弓战便为极圣双侠,尚东族高手虽然不多,但是自万战之下三四人,个个都是超一流高手,这是流均这样的法王无法望其项背的。
听的紫风这话,双方都大为放心,齐声数到三,同时撤出掌力,回转真气,平稳的分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