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戍恨不能现在就去救出凝霄仙子,一想到此时此刻,她有可能已经身处险境,浑身就像针扎一样的难受,于是一把抓住弓无迹的手,激动的说:“俊侠,你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怎么做吧?”。
弓无迹见他焦急,急忙道:“你得去拿出厉刃,东瀛人最怕厉刃,当年,他们可是有数千人死在这把刀下的,而且,能拿得起厉刃的人天下没多少个,这样大家不至于光看你的样子,不信你的实力了”。
湛云蹙眉道:“可是,东方公子拿得动它么?又如何行走得了?”。
弓无迹回头望着正在发呆的东方戍,等待他的意思,一阵风吹过,吹动了湖中的涟漪,也吹动了东方戍的头发,湛云瞧见他的神色,心中不是滋味,一方面她希望早点救出姐姐凝霄仙子,一方面又为他如此关心凝霄而感到一阵失落,这,真是纷繁而复杂的事情。
两人等待了十余秒,东方戍挺直了腰板,坚定的说:“何不一试?我们快走吧!”。
弓无迹大喜,三人也顾不得吃早饭,直接上马,望着天际山一路飞奔,这一次,东方戍几乎体会到上次去天际山时的速度,窃风兴许是明白东方戍的心情,跑的飞快,快到弓无迹和湛云仙子不得不弃了马匹,凭借轻功跟上他。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回头西望,艳红的天际渐渐被群山吞没,再一次路过那片小湖,让东方戍想起了南山老者,这个可爱的忘年之交,给过自己多少希望,最后却以失望告终。
三人一马,一同上了孤渺峰,窃风能够上的来着实让人意外,弓无迹一口的赞叹,好马配英雄,谁又不想拥有呢?但弓无迹向来不是个喜欢夺人所爱的男子,就好比他知道凝霄与东方戍互相倾心,便不再对她抱有幻想。
峰上的那条宽绰的林荫大道,正是东方戍那日一刀所劈,三人走在这满是枯枝烂叶路上,竟有一些感慨,湛云更是一脸的惊讶,问道:“东方公子,这真是你用厉刃劈砍的么?!”。
东方戍尴尬的笑了笑,弓无迹赞道:“湛云仙子可别小瞧了东方兄弟,他生起气来可是厉害的紧那,那日若不是他念及孟瑶,孟戎恐怕就不止断掉一根手指了”。
说道孟瑶,湛云表情微变,轻声问道:“你还挺能耐的啊,还学会怜香惜玉了噢?”。
东方戍大喊冤枉,此时的自己,似乎已经走出了孟瑶的阴影,亦或者,将那份曾经真挚的情感放在了心底,由于凝霄、湛云、弛香、荀清的分量,将它压的很深。
依然是那池塘,东方戍与弓无迹一道将巨石搬开,一个石盒映入眼帘,湛云跟着一起帮忙,将石盒盖子也搬下,重见天日的厉刃突然寒光一振,然后独自暗淡,恢复平常之色。
湛云看得入神,好像呆滞了一般,傻傻的愣在那里,眼中竟是伤心之色,弓无迹打岔道:“来来,东方兄弟,快将厉刃带上,东南边紧急,我们得赶紧过去才是”。
东方戍立刻会意,上前就要提刀,这话刺激到湛云,是的,眼下最为重要的就是救出凝霄仙子,驱走东瀛人,于是她回复本色,认真的在旁看着。
东方戍单膝跪地,望着盒子中的宝刀厉刃,这就是带着数千阴魂的厉刃么?!右手用力的握住厉刃刀柄,心中顿生豪迈气概,其实自己已经进步了很多,想想没多久之前,自己还是个四处漂泊的浪荡小子,时至今日,已经是个可以与神帝、南山老者挂上纠葛人了。
刹那间,脑中浮现凝霄仙子的脸,接着便浮现出东瀛人那无耻的面孔,心中又急又怒,跟着握上刀柄,膝盖猛的一挺,瞬间站立了起来,弓无迹直勾勾的盯着他,湛云更是大吃一惊,双手捂住嘴巴,转而惊道:“东方公子,你果然拿得动?”。
东方戍心中不停的默念戕龙诀,说实话,自己与原本也没信心拿起这厉刃,只是因为有了戕龙诀,自从得到以后,自己每日不停诵读,不停琢磨,可是管怎样都达不到传说中尚东大帝那样的水准和杀伤力,唯一而且最大的好处是,让自己的内力一日强于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