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遂良压住心中惊异,叱道:“你,你怎么拿得动厉刃?!”。
梦瑶也吃了一惊,不再哭泣,愣在那里,心中思绪杂乱,有惊有喜有愁,说实话,不管哪一方受到伤害,自己都十分不情愿。
东方戍本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身上背的什么,一旦让他们知道,到时候装扮神帝,难免让人怀疑,但刚才已经脱口而出,收不回来,只得勉强硬撑道:“拿的动,当然拿得动!”。
东方戍故作眼神闪烁,正好被钟遂良察觉,笑道:“哼!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儿么?你绝不可能拿得动厉刃!”。
东方戍心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孟戎咧着嘴,紧握手中浑元刀,一步一个脚印的虎视东方戍,梦瑶又要哭泣,东方戍心里发憷,这回再不能有什么借口了,实在不行,自己也只能拿出厉刃了。
月光皎白,暖风习习,蓦地,东方戍发现,原来自己还有一个王牌,那就是戕龙诀,于是立刻张开双臂开始画圆,同时口中默念戕龙诀,孟戎正要接近,却又愣住了,只见东方戍双臂环抱的中央,隐隐发出白色亮光,透明却又饱含气流。
钟遂良惊呼道:“戕龙诀!!”。
孟戎啊了一声,后退数步,而一边的孟瑜见势已如此,不得不奋力一搏,于是纵身跳起,跟着一刀劈砍下来,梦瑶望着孟瑜那憎恨的眼神和拼命的动作,失声喊道:“大哥,不要啊!”。
东方戍意念牵引,全身真气缓缓汇入右拳,在睁开眼的一刹那,梦瑶那哀伤悲苦的脸庞映入眼帘,顿时心绪杂乱,孟瑜已经逼近,大刀就在头顶之上,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东方戍奋起一拳,一团耀眼白光脱拳而出,正中孟瑜手中大刀。
众人齐声惊呼,眼见孟瑜被震飞数米远,手中钢刀已经折为两段,断口出隐隐发红,可见热量之高,东方戍一拳出去已经满脸通红,太阳穴和手臂上青筋暴露,原本清秀的面目竟显得些许狰狞。
孟戎等人已经被吓得怔住,一动不动,只有梦瑶哭着跑到哥哥身边,看见他嘴角流出的鲜血,已经昏厥,自己真是命苦,不是自己心爱的人受伤害,就是自己至亲的人受伤害,想着想着心中一酸,眼泪不住流淌。
孟戎自知他不会放过自己,忽然举起右手,手中似乎抓着什么东西,乘着东方戍没反应过来,猛的向地上一摔,白烟四起,顷刻间什么都看不见,东方戍一惊,又是刚才那种白雾!
青光闪起之处,伴着一声大叫,那缕青光击打在东方戍的背上,却正好是厉刃的位置,整个人被弹飞了出去,硬生生将一个两人环抱的大树撞断。
枝叶摇晃,吱吱作响,浓烟密布,听的见声音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吱吱声越来越微弱,不一会儿发出一声巨响,那颗大树轰然倒下,地面都为之震颤。
东方戍只觉浑身紧绷,接着一阵反胃涌入口中,噗。。。地上吐满了鲜血,东方戍一阵眩晕,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体内真气跟着四处流窜,全身的筋脉好似大江奔腾,肆意冲刷河床一般,瞬间痛彻心扉,东方戍想叫,却疼到叫不出声,这是第一次,他有了濒死感,心中反笑,原来这就是要死了的感觉么?其实,死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以让自己解脱。。。
迷雾之中,几个人聚在一起,唯有孟瑶傻傻的坐在地上,她看不见东方戍,却知道,他必死无疑,眼泪横流,自己心中的天,似乎塌了,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瞬间成了一个空壳,一个行尸走肉。
这时,一个声音十分老成的男人道:“就是他么?”。
孟瑜谄笑道:“就是这小子,将我父亲的手指斩断,现在好了!报应!哈哈!”。
那男人又道:“孟戎,你可知道,你暴露了我们的意图!”。
孟戎一惊,低声下气的说:“没有啊,湛云仙子那小贱人说了,她没有指族中的任何人,只是以为是我们赤敛山庄的人私自干的,呵呵”。
一听啪的一声,孟戎捂着自己的有脸,那男人怒道:“蠢货!湛云说的是反话!她何等狡猾,会猜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