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戍刚想说什么,女子陡然愤愤的娇嗔道:“可是两年了,他连个影子都没有,他,他一定是在躲我!”。
东方戍心道这个女子还真是能自我安慰,怕是那神帝早就忘了她也说不定。
时当中午,阳光温和,风轻云淡,东方戍见她久久不再说话,于是开口问道:“不知姐姐芳名?”。
女子怔在那儿,答道:“我叫弛香仙子,你叫我弛香便了”。
东方戍一惊,又是一个仙子,怪不得称呼那落霞仙子为姐姐,东方戍仔细端详着弛香,虽然她是人,但恍惚中神姿若隐,眼神流离,飘然中果然有一丝仙气,也真配得上仙子之称。
原来这弛香仙子乃是洪荒大地的一个侠女,不受任何人管辖,当年神帝四处征战的时候,常常身负重伤,一次在丹凤山疗伤之时,正好遇到这以制药炼药闻名的美貌侠女弛香仙子,于是每每战后受伤,便由这弛香仙子给他用药、疗养,弛香对他自是倾慕有佳,只是那时的神帝一心向武,对旁事并不在意,直到遇到落霞仙子,方才春心大动,一下子坠入爱河,再难自拔。
那一夜,或许是被人刺杀,神帝心爱的女人落霞仙子死在了赤芸山,神帝将她搂在怀中之时余息尚存,可不一会儿便气绝神淡,香消玉殒,神帝痛断肝肠,自此销声匿迹,再没出现。
当东方戍了解了这一切,心中颇感悲伤,看来这神帝是多么痴情的一个人,两情相悦如同地上连理,风华秋实花前月下,自是美满欢愉的紧,爱人一死,从此天下难觅知音,红尘吹尽,从此只得孤独一人,睹物相思,想到这里,东方戍不禁惆怅感伤,眼中含泪。
弛香拭干了眼角的泪水,哀叹了一口气,转而笑道:“都怪你这小子,将本仙子的酸楚往事勾了出来”。
东方戍感怀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悲伤至此,哭出来也好”。
弛香被他说道了心底情愫,对这陌生的少年颇有好感,她凝视着东方戍英俊中饱含洒脱的脸,道:“要是有一个人像他爱落霞姐姐那般爱我,就是立刻便死,也是无憾了”。
说到动情之处,弛香示意东方戍坐端正,然后将头轻轻的倚在他的肩头,眼前这少年和自己魂牵梦绕之人多有相似之处,这也让素来和男子保持距离的她放开了男女之别。
东方戍努力坐好,生怕让弛香仙子感到有一点不适,一颗心如小鹿乱撞,碰碰直跳。
环顾四周,茂密的树林如涛阵阵,宛若仙境,不禁让人感到一丝惬意,弛香似乎想到了什么,微笑着说:“小子,我且问你,你叫什么,现在要去做什么,我没耽误你的时间吧?”。
东方戍笑道:“我姓东方,名戍,这次受人所托去一个地方送东西”。
女子似乎嗅到什么,坐起身伸手摆在东方戍面前道:“身上藏了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
东方戍见这女子也非坏人,于是将孟戎所托的木匣子交给了她,只见她将匣子放在鼻边轻轻一嗅,又前后翻看了一下,当见到“伏弘”二字的时候,立时皱起了眉头,道:“谁给你的东西??!”。
东方戍立刻警惕起来,缓缓的说:“一个至交所托私密之物,恕不能相告”。
弛香仙子嫣然一笑,将匣子归还东方戍,道:“呵呵,我向来不过问洪荒四帝之间的事,也不想过问,但是我告诉你,你手中之物绝非善类,但是人各有命,你好自为之吧”。
东方戍听的满腹狐疑,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于是将匣子收好,问道:“姐姐此话怎讲,可否告知一二?”。
弛香睥睨的瞧了一眼东方戍,微微的摇头道:“男子汉大丈夫,凡事当靠自己,而且我说了不会过问他们的事,自然不会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与万战有些许相似之处,就凭你今日看到我洗澡这一件事,就要了你的小命”。
东方戍连连称是,不再追问,时候不早了,弛香仙子将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瓶交给东方戍,道:“小子,今日碰见你弛香姐姐,算你的福气,这瓶中有三颗药丸,专治内伤,只需吃下一粒,快则半天,迟则数日,便会痊愈”,说完双脚一踮,竟腾空一丈余,正好骑在湖边那白马上,东方戍看得发呆,竟忘了道谢,那弛香仙子看了看东方戍,拨转马头便要走,没走出几步,却又翻身回来。
东方戍猜想她有要事相告,于是快步上前去迎接,弛香仙子来到面前,脸颊上泛起红晕,柔声说道:“东方小子,你真是太像他了,若他日我再也寻不见他,便去找你,你会愿意娶我么?”。
东方戍心中知道,这女子情殇正浓,不忍心拒绝,于是微笑着点点头,道:“那,姐姐,你让我亲下,也好让我记得你”。
听到这,弛香目光一颤,竟没有发怒,只见她原地站立,双手相扣放在身前,东方戍缓缓靠近她的香肩,心砰砰作响,连自己都能听到,临近脸庞之时,香气更甚,弛香仙子贝齿轻轻咬了一下粉润欲滴的下唇,闭上眼睛。
东方戍再难忍耐,对着她脸颊一侧深深的亲吻下去,犹如电击一般,东方戍擦了擦嘴唇后退一步,只见那弛香仙子闭着眼久久不能平复,好一会儿,她睁开眼睛,骑上白马道:“东方戍,我记住你了,你可要好生活着,若有难处,可到苍雪城东南的天际山来找我”,说完头也不回的纵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