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起的很早,换了男装,也没有叫倩儿陪着,一个人悄悄地溜出了她的庭院,去了含微的兵舍。
“你们统领呢?我找她有要紧事要谈。”
她装着男腔,向兵舍门口的哨兵问道。
“你是?”
哨兵打量着她。
“我是七独的,她乡下的结拜兄弟。”
她低着头,回答道。
哨兵听着“七独”二字,立刻肃然起敬,立定站直,扬声阔喉:“回禀兵长!统领昨晚喝多了!还在统领寝舍休息!请兵长稍等,我去唤醒!”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找她。”
说着阔步迈进了兵舍,直向含微的统领寝舍而去。
“是!兵长慢走!”
哨兵向她的背行了个军礼,心里却纳闷,自己入伍沙巴克第一兵团已经两年多了,却从未听说个统领有个七独的结拜兄弟……
含微还在昏睡着,硬是被她一阵摇肩晃臂推醒了过来。
“谁呀?欠揍啊?”
含微坐起了身,顿时一阵脑涨和头痛猛的袭来:“伊呀——爆了……”
她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眯缝着眼睛白了过去,见一个穿着幽灵战衣的男道士站在她的床边,视觉依旧有些模糊,一时看不清对方的脸。
“我的兵营里怎么会有道士?你是哪个团的?”
“怎么?认不出了?”
她看着她,还是昨晚在酒席上时的那身军装,盔甲也没有卸掉过,看来昨晚她真的是醉得不醒人世,而且貌似她和他也没发生过什么。
“是我,枫花舞。”
“啊??”
含微这才听出她的声音来,柔了柔眼睛又再仔细的看了看她,没错,那是她,那套男装在她的美貌之下显得何等的勉强。
“哎呦我的个天,是不是天要塌了?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跑到我这儿来了?种花种烦了?想当兵了?问题我这不收道士,再说以你那本事应该去七独当个统领也不过分吧。”
“我呀,无事不出兰花庭,更是无事不登三宝店。”
“那,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白羽御幽兰。”
她单刀直入,毫不拐弯抹角,她虽娇媚,但骨子却透着胜男的豪气。
“哦,他呀。”
含微寻思了片刻,接着用一中挑逗的神情看着她。
“不食人间烟火的枫主子,大清早的女拌男装溜进我这军营来,跟我打听男人,我是不是快死了?还是他快死了?”
“我也快死了。”
她说,面对含微,她始终都很认真。
“我不怕死,你如果怕死你可以不说,然后去告诉天傲,问他该怎么办。”
“算了吧。”
含微站起身来,卸了盔甲,脱了军装,毫无避讳的在她的面前换了一身轻装。
“白羽是我帮他起的名字,至于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叫他的,我自己也不记得了。御幽兰是城里的人给他起的,所以就连起来叫他,白羽御幽兰。”
“你好象和他走的很近。”
她问,看着她的丰韵的裸体,和背上的几道长长的剑痕。
“他原来是我团里的兵,想想,在我这也有五年了。”
含微换好了衣服,来到窗边的桌前,倒了两杯茶水。
“别站着了,坐下来聊吧。”
“五年?那怎么我从前都没见过他?”
她坐了下来,含微的话令她感到万分地惊奇。
“每天都在城里走动的人,兵,将,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新来的,何况每天把自己锁在庭院里的你了?”
含微不以为然。
“我们开始认识是在武器精炼所吧。当时他穿着重盔甲,手里却提着把井中月出来,提给铸刀师说他要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