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好东西,不要白不要,吃了也白吃,吃,我吃得兴高采烈,不但一气把我昏死过去时死亡的细胞补了回来,还顺便给自己增加了一公分的腰围以表达我对男人爱“蜂腰”的不满。
本来就是嘛,一个女人的腰象蜜蜂那样不一折就断成两截啦。
这两小子终于也良心发现了,换着班轮番伺候我,就差伺候床上随意大小便啦,实在是兄弟情深的表现啊,结果是我在医院收费处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听到小护士以艳羡的口吻讲述了关于本姑娘“自杀”的以下好多个版本。总结如下:
“瞧见705床的那个病人么?就是闹自杀的那个,听说她是劈腿被人发现,羞愤得自杀,看见那两个帅小伙子不,两个人到天台决斗了呢,我亲眼看见的……”
“什么呀,乱讲,就她长那样还劈腿?那个背包的男生是我们医院阮医师的儿子,个子高,脾气又好,成绩拔尖又会篮球,这女滴肯定是给他写了一背包情书都没有得逞,只好以死相逼,这不,他把东西背来还她……”
“切,你们都说的什么呀,这个事情我最清楚!那个脸上白白净净特别帅的男生是秋中学院的校草哦,和我妹妹一个年级的,我妹都跟我说啦,这个女滴同时追求两个人都没追上,特郁闷就自杀了,偏偏这俩人特别特别的善良,就只好来看看了,毕竟,差点闹出人命不是?……”
来看病人还需要“特别特别善良”么?第三个小护士,我谨代表《一千零一夜》主办方,授予你“天方夜谭”杯,一等奖。
出院了,离开那蜚短流长之地,终于回了我的小公寓,清净啊!
仿佛发现了我这个超级小强兼杂交小草原来也有柔弱的一面,二毛与安格染对我照顾有加,时不时就往我的小窝里窜,把叔叔阿姨特地给我做的或是无意中弄的各色小食给我送来,结果是我的腰硬是没有往细长的方向发展,反而越发有珠圆玉润,气壮山河的势头。
难道是因为现在父爱,母爱都没有了,所以需要更多的爱?什么时候我变了,我是不是变了?
只有我知道,我是变了,在我的内心世界,格染原本做为哥们儿保留的位置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以前和他在篮球场近身相搏的快乐现在对我来说是一种甜蜜的折磨,每当他从我身边擦过,青青的汗水味混合着他特有的气息便会让我的呼吸停滞,脑筋停摆,直到他顺利的从我手上截球。一次。两次的失误可以原谅,但当整场下来我都是以一个神游太空的状态出现时,安格染也恼了。
“晓彤,今天你的手脚都是锈掉了吗?”
听见安格染恼怒的声音,我的心中竟然涌起了一种一丝丝,一段段的幸福感,天啦,谁来救救我吧,被骂了还会觉得开心,我终于,彻底,绝对的相信,我快要十六岁的脑袋里,偷偷地进驻了一个名字,那就是安……格……染……
可是当我鼓起勇气想要向他预约一个可以花好月圆。花前月下。互诉衷肠的表白夜晚时,他手里挽起的,是别的女子。
我终于在得到答案之前就已经失恋,我也知道,美津,这个行如弱柳扶风,肤若琼脂玉质,唇不点而朱的女子,才有资格获得我们秋中学院第一帅哥护送上下课的权利。
原来,那在医院的夜晚,他要对我说的最后两个字,就是“哥们”,不是爱人,从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