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护士休息室,
问过十楼的护士,才知道,中午的时候他们两个就都已经醒了,在他们两个固执的要求下,医院给他们办理了出院手续,
“唉呀,那两个小伙子情绪激动的不得了,说什么也不肯在医院待,阮医师来劝都劝不住,好像其中一个就是他儿子呢!”
“是哦,听人说他儿子脾气特温和,我看不象,激动起来简直就是头狮子。。”
来不及听完这些护士的八卦,我飞奔出了医院,在没有真正地亲眼看到我之前,他们一定不相信任何人说的“木晓彤已经没事了”这样的话,十三年的友情,已经将我们之间的纽带打造得固若金汤,木晓彤啊木晓彤,你今天真是轻重不分,怎么两头找,两头都没处理好呢,
我掏出我的手机,一看,要死了,昨天晚上喝醉了就没有充电,到今天,勉强用到上午,现在已经是怎么都开不了机了,我说怎么今天手机这么安静,安格染和二毛肯定也是整个下午都在往我手机上打啊,
找到路边的公用电话,赶紧地给他们两个打,结果回答一样: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急不急,我好好想想,还有办法,是哦,可以给阮妈妈联系!
电话一接通,那边的声音倒是先过来了:“延年,你在哪,担心死妈妈了!“
什么,握住电话我呆了,二毛还没有回家?
“喂,是延年吗?说话,喂?…。。”阮妈妈的担心和急切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阿姨,是我,晓彤。“
“晓彤丫头,真的是你?还好吧,你没出事吧,昨天延年和安格染可真是找你找得哟。。。你阮爸爸和安爸爸硬是压住他俩手臂给打了安定,今天不顾劝又出去找你了”
阮妈妈中间想说而没有说的话,应该是昨天他们疯狂找我的状态吧,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让阮延年情绪这么不稳定,可阮妈妈一点责怪我的意思都没有,这更加重了我内心的自责。
“阮妈妈,你放心吧,我看见延年,一定让他立马就回家。”
“给安爸爸说说,我没事,我找到安格染一定让他马上找电话打回去。”
“你放心,延年和安格染一起,一定没事。”
做出了以上种种保证,我才放下了我手中的公用电话。。。
沉重象大山一样压来,此时的我,已经饿得头晕眼花,眼前一片一片地黑,
我暗暗告诉自己,挺住,不找到他们两个,我有什么脸面去面对阮妈妈、阮爸爸,安妈妈和安爸爸?
找遍了我们常去的球场,书店,夜宵店,
此时的我,已经是在用自己的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在撑着自己,不要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