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君逸风火气上涌,正想骂人,却是被身侧的宁语凝打断了,宁语凝扯了扯君逸风的衣袖,虽然有点焦虑可语调却是平静无波。
“逸哥哥,你别生气了,叶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转向叶焱,“叶姐姐,凝儿这儿还有些银子,你先拿去给那位大哥吧!”
说着便从袖口里掏出银子。
君逸风微转头,却是看向了叶焱而非宁语凝。
“故意?哼!本王看她是刻意的吧?凝儿,不用给她,本王想她也会不稀罕,对吧,叶焱?”
“哼!”
叶焱也学着君逸风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节,蔑视的瞥了眼他。
“败家子,姐姐就是刻意的又怎么样?”
叶焱也火了,颇有点怒向胆边生的意味。她才不管什么真假君逸风呢!昨天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羞辱她,今天又当街训斥她,真以为自己是王爷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你说什么?该死的女人,你……”
君逸风的话生生被人打断,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是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显然是用了几分内力。
“如此小事逸王又何须动怒?”
听到声音,君逸风转头看向声源地,已围了有些人的人群中瞬间让出一条道,叶焱诧异地看着眼前之人,竟然是……若非然。
“本王的家事,恐怕还轮不到然祁太子来管吧?”
君逸风冷眼看去,握着折扇的手指节泛白。
“王爷家事自是轮不到本宫来管,只是没想到这么久没见,王爷的脾气倒是一点都没变。”
面对君逸风无礼的话语,若非然脸上始终是浅浅的,淡笑着朝叶焱轻点了下头,叶焱也回之一笑。
她还有话想对若非然说,可无奈时机不对。
“彼此彼此吧!一年没见,太子殿下讲话也还是那么客气。”
“是吗?”
若非然轻笑,“本宫也这么觉得。”
看向叶焱,“辛伯,拿十两银子给叶小姐。”
“是,少爷。”
身后的辛伯应道,辛伯昨日已见过叶焱,此刻便也未有惊讶之色。
叶焱眉眼微展,正愁没银子呢!要是君逸风真不让凝儿给她钱,那不就糗大了,她上哪儿找十两银子给那个人?亏自己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相信他。
叶焱刚想道谢,却被君逸风先截了话。
“十两?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说我堂堂逸王府连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还需然祁太子慷慨解囊吧?”
叶焱微怔,这算什么情况?她怎么闻到了火药味?
君逸风不是说他和若非然只是几面之缘的关系吗?那这紧绷的氛围又算什么?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可不都说清楚了?
况且,怎么看若非然都不是那种会暗讽人的人,尤其是他作为然祁来使拜访浠沨,怎么能当街跟君逸风起冲突?
一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听了两人的话,倒是彻底了悟了,竟是逸王和然祁太子。
在浠沨这个民风颇开放的国度,尤其是在浠城,能看到俊男美女倒也不足为其。
只是……这曾经容貌智慧并驾天下的两个绝世男子聚在一齐,还真是一道难得的风景线,就是这讲话语气实在是……
“王爷怕是误会了吧?天下人皆知逸王出手阔绰,又怎会连区区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只是王爷既不愿帮忙,那本宫只好代劳了。”
若非然讲得云淡风轻,但话语里的讽刺之意却是谁都听得明白,普天下皆知逸王爷有多么的挥霍无度。
他可以为了月落的一句话在浠城最繁华的地段一夕之间建成一座楼房,也可以一时兴起命人从偏远的北寒之地快马加鞭移植来月寒花种满整座荒山,甚至可以为了更好地一睹月色,建造了这个大陆最高的建筑物——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