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受了伤?”
那淡淡的声音静静地传入安锦瑟的耳朵里,却让她久久地不能忘怀,那样好听的声音,在她被太后打的时候也曾有那么一次,这样淡的声音,却让她记了有一辈子那么长。
他找来了,没有问她为何私自离开丞相府,却问她为何受了伤。
长孙墨渊,你这样是爱么?
若是,为何在你的眼中我看不到些许的爱意,若不爱,又为何这样关心我?
“是臣未能保护好锦嫔娘娘,还望皇上恕罪!”长孙墨凌微微俯身,扯着背后的伤口却更加疼痛了起来,可他却仍旧俯身,在长孙墨渊面前,他需要表现出来的是绝对的低微和不起眼。
“哦?这么说,是四哥无能,所以才害锦瑟受了伤?”长孙墨渊转身,淡漠一笑,墨色眼珠中渐渐腾起一抹冷意,“既是这般,朕该——”
还未等长孙墨渊的话说完,在一旁的长孙墨睿便开了口,“皇上,锦嫔私自出宫本就触犯宫规,受了伤更与四哥没有任何关系,四哥也为了保护她而受了伤,该是将功抵过了才是!”
“私自出宫?谁告诉你锦瑟是私自出宫的?”长孙墨渊提高了声音。
“五弟,不要再说了,锦嫔娘娘归宁省亲,并非私自出宫!”长孙墨凌急切地解释道,又抬眸望了望眼前的男人,“皇上,五弟并非有意顶撞,只是遇上了刺客,脾气燥了些,皇上也知道他这性子!”
“罢了,这刺客可有捉到活的?”长孙墨渊道,“以后你们出门当心点儿,多带些人!”
“是!”长孙墨凌道,头却低着,背脊的伤却似乎不轻,他想了想又道,“刺客全是死士,几乎全都战死,就算是先前抓了俩人,也自尽了,不过其中有一人被五弟找人就活了!”
“嗯,刺客竟敢明目张胆行刺宁王,不管是何人所为终归是祸害,这事儿必须彻查清楚,将之严办!”长孙墨渊拥着安锦瑟,低眼看了跪在地上的人,冷冷一笑,道:“五哥,刑部你再管,此事朕交给你了,无论涉及谁,一律诛其九族!”
“是,臣领旨!”长孙墨睿领旨,眸中尽是不屑与愤怒。
随即便见那男人将安锦瑟抱起向马车走去,那人力道太过大,安锦瑟因为受了内伤,又加上手臂有一道伤,低声叫了出来,而那男人的衣服也被她的血染红了一点儿。
安锦瑟咬牙恨了他一眼,耳边却低头传来他淡淡的声音,“怎么?你也知道疼?”
“你不说废话,谁不知道疼!”她淡漠地道,眸光却想见一见惊鸿,可却哪里还有他半点影子,于是她仰头道,“皇上,我想吃蜜饯了,让红药去给我买可好?”
“你们跟随红药去买!”他转身吩咐道,清透的嗓音低而不沉,却隐隐散发着与身俱来的高贵气质,接到命令的两人便跟着红药一同去了。
而长孙墨渊却抱着安锦瑟上了马车,先前喧嚣的一切似乎都落定了,长孙墨凌等人站在原地,却是气愤不已。
“他可真够假情假意的,明明是他派人来暗杀四哥,如今却又装得这般,真不嫌恶心得慌!”长孙墨睿嫌恶的说道,方才他因为将皇甫明月安置到酒楼雅阁,却不想下来便见到方才那幕。
“老五,他是皇帝!”长孙墨凌沉吟道。
“那又如何?”长孙墨睿想了想,又道,“四哥,我虽不知道你与安锦瑟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她留不得,趁着他们还没走远,让容悦带人去杀了她与长孙墨渊吧,否则安锦瑟告诉他容悦的事,那绝杀背后效忠谁,便瞒不住了!”
长孙墨渊微微蹙眉,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看着已经缩得越来越小的车影,他微微闭眼,微微一扯,背后便疼痛难忍,半晌,他猛然睁眼,冷到心底深处骇人的嗓音响起,“老五通知容悦,诛杀长孙墨渊与安锦瑟,不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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