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便是沈伯,正抽着空烟斗眯缝着眼为一位老婆婆把脉,似乎没有听见大恶的呼喊。这时,所有病人的眼光都在四恶身上,被沈伯冷落,四恶有点下不来台,次恶重重地一拍桌子,吼道:“老头!我们大哥在跟你说话,你是聋了?!”
沈伯依旧认真的把脉,不慌不忙的说:“听到了听到了,声音小点,有什么事吗?”
“嘿你这个老东西,别装糊涂,快给我们治病!”
沈伯把完了脉,打量打量四恶,道:“等等,先让我抓完这副药。”
次恶忍不住了,正想动手,大恶伸手拦住了他:“好!就等你一下!”
大恶发话,次恶熄了怒火,等着沈伯抓药,不多会,沈伯抓好药送走了老婆婆,其它病人见四恶凶狠,都不敢争那椅子,大恶满意的坐下,把手伸给沈伯,沈伯把着脉,看看伤,询问道:“你们是兄弟?”
次恶道:“当然是兄弟!”
“哦,”沈伯点头,“下一个。”
待沈伯依次检查了四恶的伤病,大恶催道:“老头,快点开药。”
沈伯摇摇头:“不要急,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你们得了什么病?”
第四恶问道:“那你说说我们得了什么病?”四大恶人很少看过大夫,小病小痛自己就能解决,这次来看大夫,本来只是为了治治身上的划伤,并不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病,沈伯道:
“先让我猜猜你们最近吃了什么。”
三恶怒道:“老头你废话什么,快点抓药就是!”
沈伯自顾自的说道:“吃了子谦竹的生竹笋,还吃了放了长达五年的鸡肉,然后。。。”
“然后什么?”沈伯一语中的,倒吓了大恶一跳,更想不到吃的熟鸡肉竟然是放了五年时间的,第四恶辩解道:“不可能,那鸡肉那么新鲜,怎么可能是放了五年的!”
“混账!”次恶咋呼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在袋子。。。。。。”
“别吵了!”大恶吼住二人,又问沈伯,“老头,接着说!”
沈伯道:“然后嘛,然后你们就该死了。”
听罢,四大恶人黯然失色,次恶哪肯相信这事,把桌子拍出一个手印,骂道:“死老头!你少危言耸听!老子们活得好好地,你他娘的敢说这种话!”
来看病的都被吓跑了,连沈伯也被吓得抽抽,第三恶同时伏身于桌,怒道:“对!死老头,知道老子们吃了什么,难不成你一直跟踪我们?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伯颤抖地拿起空烟斗,抽了几口,假装镇定的说:“我。。。我只是个看病的老头,我。。。”
“好啊老头!你真是活腻味了!!”见沈伯畏首畏尾,诸多掩饰,次恶更加确信那是有意捉弄自己!怒火更大,挥手推倒了沈伯;第三恶跳到桌子里间,提着沈伯的衣襟质问道:“快说!是谁指示你的!就凭你这么个老东西绝对不敢这么做!”
沈伯有些失措:“我一个看病的老头,谁会指示我的。”
“哼!”第三恶重重地把沈伯摔在地上,问道,“大哥,怎么处置这老家伙?”
大恶从刚才一语不发,第三恶问来,这才道:“先把大门关上。”
第四恶麻利的把大门关上,大恶找了张椅子坐下,正准备审问沈伯,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一个老声道:“混蛋老烟袋,这么早就关门,是不是要死了?”
第三恶给沈伯一个眼神,让沈伯应付外面的人,沈伯颤着声音回道:“今天没人看病,就早关门了,你。。。你走吧。”
“嘿!还没怎么样就想赶我走了,我就不能是病人吗,快开门!”
见打发不了来人,第四恶打开角门,一个白发老头走了进来,看清局势之后,笑笑道:“混蛋老烟袋,你在唱什么戏?”
沈伯正被第三恶按在地上,苦笑道:“我都这样了,还能唱什么戏。”
“谁让你说话!”次恶吼住沈伯,又对进来的老头道:“老家伙,如果不想吃拳头就早点滚!”
老头不以为然,欢喜起来:“各位,看样子你们是这家伙的仇人?”
次恶白眼道:“关你什么事,赶快滚!”
老头笑道:“实不相瞒,我和这个混蛋老烟袋也有深仇大恨,看见各位大爷修理他,我特开心。”
“你。。。。。。”沈伯气得面红耳赤,“你竟然。。。。。。”
“住嘴!”第三恶吼住沈伯,大恶问道:“那你可知道他是谁?”
“他啊,”老头道,“他在几年前被蝴蝶门的问青天收留之后,就一直为问青天办事。”
“什么!”次恶道,“大哥,果然不出所料,他真是蝴蝶门一伙!”
“哼!”大恶拍了下椅子把手,“说,问青天那两个徒弟在哪里!”
被进来的老头点破身世,沈伯倒来了牛劲,不管怎么吓问,都低头不语,老头又说道:“哦,原来你们是找问青天的徒弟啊,我知道。”
大恶仔细打量打量这来历不明的老头,道:“你知道?你又是什么人。”
老头笑着搓搓手:“我嘛,我信蔡,家住在不远的胡同,只是一个农民罢了。因为我年纪大了,别人都叫我蔡伯伯。”
“大哥是问你怎么会知道蝴蝶门的事,少说废话!”
“是是,这蝶叶轩本来就是蝴蝶门的,问青天还有他的两个徒弟经常来帮人看病,知道他们也不算稀奇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