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思思终于醒了,只觉头部一轻,缕缕青丝滑落。她看着面前扭曲着的黑衣人和白狐狸。“啊!!!!!!”思思条件反射的尖叫了起来。
再坚强,再睿智,再历经两世沧桑,终究她还是个女人,一个温婉的小女人。
一个负责药儿郡主安全的护卫闻声赶来。
“别动!”掷地有声的呵斥!咋听起来,与这个格外安静的夜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很快,外边更多的护卫听到了响动,纷纷赶来。
有聪明的见草原王帐内亮着灯便前去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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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受伤,床上的血是他的。”思思安静的答着。
惊吓过度,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发生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她全然不知,唯有安静的面对。
草原王早看到小白满脸满身的血,而思思除了头发凌乱以外并无大碍,只是状态反常了些,若是平常家的孩子遇到此事还不早就又哭又闹起来?
草原王转身看向那黑衣人,虽说是蒙着面,但眼睛却是露着的。左眼角那道深深的刀疤,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没受伤就好,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草原王和蔼的和思思说着话,有那么一个瞬间,思思甚至觉得对方就是自己在临海城的爷爷。亲切的让她有落泪的冲动。但随即他就变了,威严的王者之风似乎要吞噬的周围的一切,冷冷的,不带任何温度的命令:“把这人绑了带到我帐中。”
“是,王上!”
一群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药儿的帐内一片昏暗。灯火都被熄灭了,思思怀里搂着小白,久久不能入睡。
“去叫大夫来。”草原王吩咐手下。
那黑衣人的手腕不停的流血,再不止住恐怕便会流血而亡,草原王剑眉紧锁,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对方。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若是死了,要我百年之后如何见你父亲!”
看着对方眼中那桀骜不逊的神情,草原王的火便更是压也压不住,像拎小鸡一般把他拎到自己的床榻上。指着他的鼻子说:“你父亲已经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你若是再死了,你要雪妃如何自处?依着她的性子一定会跟着去的!这女娃对我草原来讲至关重要,我是给你讲过的要你不要动她!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不成!怎么?还敢瞪眼睛!你还想顶撞本王不成?还不知错?!”
那人眼神微微黯淡了下来,倔强的神情仍在,只是略发的掺杂了些许苦涩和难耐,喉咙沙哑着,声音不大,却是竭斯底里:“王上!难道我父亲就这么白白的死了么!她却好端端的成了我草原的座上宾!臣不服啊!”
大夫已过来帮他包扎好伤口,不知抹了什么秘制的药方,血已是渐渐的止住,痛疼还在,但性命总算无忧。
“这便是我草原的劫难!还好你今天失手,否则我草原失去的将会更多!好了,你累了,睡吧!早晚你会明白的!记住,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