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去看看。”皇甫云飞赶紧说,此刻他的心中突然出现了一阵惊惧感,仿佛前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此刻不单是皇甫云飞,就是蒲小娟和花嫁也都感应到前面发生了大事情,那滔天的怨恨和那扑鼻的血腥气无时不在熏染她们,仿佛前面发生了一场厮杀,并且死了很多的人。
果不其然,他们还未走到大殿就发现里面的血腥气更重,大殿的门被虚掩着,皇甫云飞轻轻的一推那门就倒下了,首先印入他们眼中的是一个虎目怒睁的中年人,他的身上洒满了血迹,一杆长枪被他斜插在地上,他的脸上是那么的愤怒和震惊,此刻他正屹立在大殿的中央看着门外,在他身边的地上还躺着一群七零八落的年轻人,正是皇甫云飞那天看到的那些蓝衫壮士,他们的眼神都是那么的惊诧,显然对于突然发生的事情都措手不及,他们有的刀还没有拔出就倒在地上了。
“历坛主”皇甫云飞失声喊着,那个屹立在那里的人赫然是这里的坛主历刚。皇甫云飞快步冲了过去,蒲小娟和花嫁随后也跟了上去,走到历刚的身旁,皇甫云飞才注意到历刚的胸膛有着一个大大的鲜红的手印,手印入骨三分,历刚竟然是被别人一掌毙命,看到这种情况皇甫云飞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人干的?历刚可是一个天道六阶的修真者,在自己的地盘竟被别人一掌毙命,由此可以想象来人是多么高的功力。
从半山腰阵法的被破,可以猜出来人似乎也是一个精通阵法的高手,须知道“困元锁仙阵”可不是凭武力就能强行给破除的,因为这种阵法正是克制武力强悍的人的,你的武力欲强这个阵法就欲厉害,它是与你自身的功力成比例的。
“是他封印了你的功力?”蒲小娟在他身后默默的问。
“是他”皇甫云飞点了点头“他是天剑门的弟子,功力还在我们之上。”
听到皇甫云飞说他是天剑门的弟子蒲小娟已经大吃有惊,可是再听到皇甫云飞后面的话她更是震惊,她已经看到了历刚的伤势,比自己功力高的历刚竟然被别人一掌毙命,她更吃惊这里的事情究竟会是何人所为,怎么会残忍的将那些不懂任何法力的人杀了,难道就不怕引起天下人的反对,难道就不怕挑起两大门派的冲突。
现场最冷静的还是花嫁,当她看到这些人的伤口时,明显的意愣了一下,然后将躺在地上的人的伤口又仔细的看了一下,看到这些人的伤口后她顿时陷入了沉思。“你知道是何人所为吗?”就在花嫁还在沉思的时候,蒲小娟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花嫁猛然一惊,自地上站了起来,可能是想到自己的失态吧,她赶紧说“我不知道,只是看看。”
“哦”蒲小娟顿时来了兴趣“那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花嫁摇了摇头“不过我猜想来的人大概最多只有三个人。”
“何以见得?”皇甫云飞走了过来,他被花嫁的话给吸引住了。
“你们仔细看”花嫁指了一下那躺在地上横乱的尸体说“他们每个人都像是被人一掌毙命的,可是他们的伤口却有深有浅,从伤口看,这只是出自两个人的手掌,但是这两股掌力又和站在那里的那个人的功力相差的远了,站在那里的那个人受的是浑厚的掌力。”
听着花嫁的话,蒲小娟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些人的伤口然后说“花嫁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来这里的大概只有三个人。”
“他们死的时候离现在大概还不到两天的时间。”皇甫云飞遗憾的说“如果我们能早来两天说不定就能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是谁做的了。”想了一下皇甫云飞突然说。
“是谁?”蒲小娟和花嫁赶紧问,特别是花嫁的眼里则透漏着一股紧张的神色。
皇甫云飞意味深长的看了花嫁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转过身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出去了。
“你这人真是奇怪,干吗把话说到一半然后不说了。”花嫁恼怒的说。
皇甫云飞站在外面,心中已是一片焦虑“难道真的是王善所为吗?可是除了王善又有谁会这样对待天网的人呢?如果是王善的话那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呢?还有那个杀害历刚的神秘高手又是谁呢?”这一切的一切此刻都困扰着皇甫云飞,他知道这里面有着太多太多的谜团等着自己去解开。
此刻皇甫云飞终于感觉到了自己的力不从心,看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要用实力说话的啊,可是以自己现在的修为,莫说去和王善争斗,恐怕自己一晾出自己的身份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怎么办?”想到这里皇甫云飞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莫非天网里面出了内奸,不然别人又怎么会轻而意举的就到了这里。”想到这里皇甫云飞更加的担心自己的那两个堂弟的命运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而自己又不知道天网的总坛在哪里。
天网的总坛?皇甫云飞喃喃的说,对,只有找到天网的总坛才能把这一切的谜团都解开,皇甫云飞兴奋的说,可是该怎么才能找到天网的总坛呢?想到这里皇甫云飞又陷入了沉思,“冷如涯”皇甫云飞顿时想到了自己的另一个天网的朋友,想到这里,皇甫云飞决定自己现在就动身去找冷如涯。
蒲小娟和花嫁早就出来了,只是看到皇甫云飞在思考问题,她们两个才没有上来打扰,看到皇甫云飞的模样,花嫁皱了一下眉头说“你这个师兄会不会是傻了?怎么一个人一会儿愁眉苦脸的,一会儿又笑嘻嘻的。”
“他就是这样的人。”蒲小娟解释说“可能是他心中的负担太重了吧。”
“他究竟有什么样的负担啊?”花嫁好奇的说“我能不能帮到他啊?如果我不能我父皇总可以了吧,天下还模样我父皇解决不了的事情。”
“谁也帮不了他。”蒲小娟说,然后她的目光看向远方,“如果他的心中没有那么多的负担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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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帜他们一行人已经在京城呆了数天,几乎走遍了京城任何一处出名的地方,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发现蒲小娟的任何踪迹,此刻周帜的心里多少都已经有些气馁。这天他们正在一家客栈商讨该何去何从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扰了,他们打开门一看,原来门外此刻正站着数个官兵。“我们要检查”一个官兵拿出一个令牌对周帜他们说,然后也不管他们是否反对就强行进去了。
“你们?”周帜他们顿时有些恼怒,这些官兵未免也太霸道了吧,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发作,毕竟这是在京城之地,他们还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那些官兵进来后将他们的包袱和床铺什么都掀开了,周帜他们随身的衣服也都被他们抖开了,可能是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吧,那些官兵显得有些不肯罢休,很快的那些官兵就搜查完了,还是没有看到什么,于是一个为首的官兵说“打扰了。”说完就领着剩下的几个官兵准备离开。
“慢着”周帜突然走上前一步“你们还没有告诉我们你们究竟找的是什么东西呢?难道你们就这样把我们的东西翻完了就算了事?”
“你想怎么样?”那个为首的官兵瞪了周帜一眼。
周帜这几天正郁闷着呢,没有找到蒲小娟,而自己的衣服竟然也被这些官兵莫名其妙的搜索了一翻,并且将它们丢到了地上,而这些官兵也不说出个为什么就这样一走了之。
“不想怎么样”周帜冷冷的说“只想请你们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
“算了,师弟”无空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不行,师兄”周帜巨倔强的说“如果不要个说法我还真的咽不下这口气,并且这些人更不能助长他们的嚣张,不然他们还无法无天了。”
“唉”无明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无空拉到了一边说“师兄,随他去吧,你知道他就是这个倔强的脾气。”
听着这些人的话,按个军官更加的气愤了,明显的这些人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他随手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刀对周帜说“怎么,我看你的眼中还真的没有王法了,你是不是想和我们斗啊?”他说完这句话,顿时他身后的几个官兵也都将刀子拔了出来,杀气腾腾的看着周帜。
“没有”周帜气定神闲的说,他丝毫没有将这些人放到眼里“我倒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找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要解释啊?”那个军官讽刺的说,然后一挥手将大刀向周帜斜劈了过去,果然是一个蛮横的军官,丝毫不讲别人的生命放在眼里。可是令他吃惊的一幕发生了,那把刀眼看着就要落到周帜的身上,可是突然的不动了,他赶紧一看,原来周帜用两只手指将那把刀给夹住了。
那个军官在使劲的用力,可是那把刀还是纹丝不动的被定了那里,他顿时知道自己遇见了高人。但是卤莽的性格使他并没有看清眼前的危机,他朝身后的那些手下一瞪眼“还不快给我劈了这该小子。”
“是”那些人答道,然后举刀向周帜劈来。
看到这个情况,无空无明终于动了,他们快速的扬起了手臂向那几把刀拍去,“劈劈啪啪”几道声音传出,地上多出了五把刀身。
那五个官兵惊惧的看了一下手上的刀柄,然后惊叫了一声“妖法”说完,他们就准备朝门外跑去,可是他们还没有迈开脚,就已经发现此刻自己竟然都不能动了。
“现在能给我一个合法的解释了吧?”周帜有点嘲弄的对那个军官说。
“能,能”那个军官慌忙点头说。可就在这时,门外传出一道声音“是什么人敢在我梁国都城里撒野啊”然后在周帜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出现了一个年迈的道士。
那个老道用手一挥,顿时解开了那几个官兵的法术,然后他开始打量着周帜他们,那几个官兵敬畏的看了一下这里所有的人,这里的人一个比一个神秘,没有一个是他们惹的起的,想到这里那几个官兵趁着这个空隙赶紧跑了。就在他们跑的时候,同时一股铺天遮地的压力向周帜他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