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喜欢朴树的《那些花儿》,以前经常听这歌,学校路上,足球场上,朴树的声音陪着自己很多年。而这么久,他的相关就是一首歌。很少去唱K,但每一次去必唱这歌,用吉他弹奏有两个版本,朴树版的颇为难弹,但也是自己最想学会的。
我把指甲修得很完整,很短却很整齐,涂上浅绿色的指甲油。刚学的时候手指手指总是很痛,常常感觉到锥心的痛感。我指尖对外界的敏感度是十分强烈的,于是有时候得把手指包扎一层纱布。
真正认识徐安也是缘于这受伤的手。
学校有专门练吉他的空房,每天晚上,我都到哪里练习,背包里经常是大叠的吉他谱纸张。
那一日,练习的正是朴树版的《那些花儿》,这些五线谱总是十分的难区分,我急于求成,便想着先大体着弹奏,我抱着吉他专注地弹奏。
“你手指出血了”
我转头,斜方向的一个男生正看着我的手。
“恩,这时间经常这样,没事,我等下涂点药”说完我低头继续练习。
八点的时候我准备走,收拾吉他的时候,一个男生递给我一瓶粉状的药。
“用这个,弹吉他的人都应该爱护好自己的手指,感染了就麻烦了。”
我抬头,是刚才的那个男生。他长得有点高,头发是浅黄色色系,额上的头发有点长,遮住了右眼。脸部的线条很是清晰。
我接过药瓶,抬起头挤出一句,谢谢。
其实,我是记得的,我记得他。我不知道他名字,不知道他专业,但我记得这轮廓和脸部的线条。
那天晚上,工作回来得很晚,匆匆下了公车便往学校的方向奔赴。而偏偏学校的大门关了,我往铁门里面看,门卫室处也关门了,我很是失望,大半夜的一个人被拒在校门外很是无措。
我站了一回,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去网吧呆一个晚上,忽听到一个男生的声音:从后面进来,后门总是开门到天亮的。
我循着声音看去,黑乎乎的看不到人,
“快去,从后面可以进来的。”
这次我看到主人了,我看到他挥了挥手。
“噢。。。。。。我马上去。”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跑到后门,大门果然开着,我对门卫打了下招呼便跑进去。
令我郁闷的是,宿舍楼下的门也锁着了,我沮丧地看着那把大锁发呆。
两分钟后我听到背后有脚步声。
“是不是锁门了?”
我转头,模糊中还是能辨认出是刚才的男孩子。
我正想回答,忽听到他说,跟我来。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样说我便跟着他走,很久后我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当时太过相信人,大半夜的,若是遇见学校的流氓。。。。。。
他带着我绕弯走过艺术楼的后面,这一路我借着光看到他的脸,黑暗中很清晰的线条。仿佛一件工艺品。
走了一会,我们来到了另一个铁门前,大门开了一个缝隙。
“这是另一个门,快上去吧,以后别这么晚了。”他转身对我说。
看到门开着我很是兴奋,我穿过铁门直上楼梯。走了几步又觉得突兀。
我又回头,对他说。谢谢你啊。
我细细端详这一瓶小园柱状的药粉剂,打开,把里面的药粉涂在手指上再捆扎纱布。这样的动作里,我都能记起那张脸。我知道他肯定不记得我,至少,他肯定不会知道那天晚上他帮助的人就是我,毕竟当时真的很黑。能再在吉它房里遇见他便能推测他也是学吉它的。两次的帮助,让我关注起他。
这样,在下一次相遇的时候,我便知道了他的名字。
他叫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