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我不会怪你的。”我在对小薇说,右手握住打火机,我在抽第二支烟。然后,小薇把身上的所有证件都交给了我,我坦然地在说,语调中流露出一丝的不安。
她打算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我处理,我欣然地在接受了,女儿继续地在吃着薯片看着电视。她每隔几分钟就叫了我一声,小薇打算不会出境,我立刻地止住了笑容。对女儿说了几句很典型的阿拉伯语。我这才发现小薇的态度已经缓和了下来,我在想着,依稀地感觉到她在逃避什么。我情不自禁地收起了笑容,冲着小薇放松了语气。
我抬起眼睛仔细地看了一下小薇,我等着她的回答,女儿定定地坐着,转动着眼珠在看着我。一种激动从我的身体里慢慢地潜伏起来,最后把眼睛落在电视机的屏幕上,我犹疑了一下。小薇就在回答了:“那就好,范律师叫我不要离开这里。”她的话是很低,我还是听到了。我自言自语地在心里说了一句,我都估计到小薇将要说什么。
我接过她手上的所有证件,把它们一份一份地捏在手里,鬼就在客厅的某一个角落里。我静静地听着鬼的呼吸声,它在我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小薇和女儿根本看不到鬼。
它就好像是一个幽灵一样跟随着我,纠缠着我。我的表现并不是轻松的,偶尔地听到鬼的说话声,感觉是很不一般的。我闷着头,停了一下,继续地听着。
刚才那兴奋的表情就消失了,我定睛地听着鬼的说话声,它叫我要小心地应付小薇。我却在摆脱鬼:“你打算怎么办?还是留在我家里吗?”我在激烈地问着,一股不安绕上心头,女儿在哼着歌,歌声令我感到是一阵的纳闷。我示意女儿不要再唱了。
“叔叔,你同意我回来吗?”她在说,定神地去凝视着我,是一副很忧心的样子。
我不再听鬼的话,从它一直回来开始,它就在纠缠着我。使我是很难受的,我在摆脱被鬼的纠缠,于是,我在问小薇,把注意力集中在小薇的面部上。她是目不转睛地在盯着我,一阵心里的压力飘过在我的身上。楼上传来一阵阵吵架的声音,果然,我把话停住了。一入黑,楼上就传来一阵阵的吵架声,楼上住的是两个姐妹。她们都是在夜总会里工作的,她们的身份是陪唱小姐,一到晚上的七点,她们就在唱歌了。扰乱了我那正常的生活,使我是夜不能眠的,我几次是在投诉她们,但是一些作用都没有。
我厌倦了这种颠倒黑白的生活,现在,我是烦躁不安的。听着那强烈的音乐声,我的耳朵几乎被震住了,我望着女儿和小薇,心里是一片的惆怅。
我依稀地觉得小薇的话是很不妥的,露台上的落地玻璃窗被厚实的窗帘布严严密密地遮挡住了。我没有心思看向窗外,我皱皱眉头,心情是紧锁的。
偌大的客厅是空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包括是那只阴魂不散的鬼。正确地来说,应该是四个人,小薇的说话声似乎是被挤出来的。楼上的声音缓和了下来:“我同意,只要你回来就好了。”我在对小薇说,一阵的尖叫声楼上的天花板传下来。
声音是越来越大的,我在说,希望小薇可以回来。
“谢谢——”她应了一声,眼角的余光落在女儿的身上。
我在说,平静地冲着她眨动着眼皮,小薇的话是让我感到无耐的,一旦被鬼缠住,我是脱不了身的。我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脖子一样,我困惑地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鬼和小薇。
然而,鬼在尖锐地望着我,似乎是要把我吃掉一样。
我害怕了。
鬼仍然在盯着我。
“你真的要回来吗?那么,范律师怎么办?她需要你的照顾。”茫然地,我在小薇跟前提起了妻子,我们话题转入了在妻子的身上。我在细细地看着她,思考着。我在认同小薇的话,
如果连她都走了,那么,妻子应该怎么办?
我在担心妻子,楼上的音乐声停止了,那两个姐妹离开了,我听到了很大的关门声。然后就是恢复到了深夜的死寂,我很不习惯这种茫然的气氛,隐隐地是觉得很不安的,似乎是要有事发生一样。我暗自地把心底里的怀疑咽回肚子里,那楼上的关门声开始的时候是很微弱的,后来就是越来越大了。那种强烈的关门声在刺激着我的心脏,使我是很不安分的,我几乎是尖叫出声。我坐在沙发上怔了一下,压力是越来越多了,压力是在超脱自己。
鬼也不再在问我,对我也不再是虎视眈眈的。我也在认同了鬼的话,接下来,一阵可怕的脚步声很有规律地从楼上传过来。楼上一定是有事发生了,我估计到。一边地在等待着鬼的回应,一边地在环视着客厅的四周。女儿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不再在吃薯片了,那袋薯片就搁置在台上。
鬼停止了说话的声音,它来到了我的跟前,遮住了我看向电视机的视线。我狐疑了一下,从而地在掩饰了我的表情,鬼在对我说。他要我不要太相信小薇,鬼的话让我起了疑心。
我不得不相信了,我在想,漫不经心地在思考着。一阵脚步声渐渐地融入我的耳朵里,我恐惧地在听着鬼所说的,楼上肯定是出事了。
我怀疑鬼的听力是非常好,它不单只听出了楼上的动静,楼上发生什么事,鬼都是了如指掌的。它在我的耳边叹息着,又有一个鬼魂出现了,那个姐妹死了,我很不相信。
我很不相信地用奇怪的眼光望着鬼,鬼在回答我,那个姐妹是在喝了酒之后死亡的。我很不信任鬼的话,担心后来会发生的事情。那阵脚步声是越来越大了,然后我就听到有人在尖叫着,那种恐怖的尖叫声刺激着我的神经。使我是无法自拔的,然而,一切都在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