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在深入骨髓的痛苦当中一会清醒,一会昏迷,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当他再次清醒的时候,却已不在水牢了,他躺在舒服的床上,床前还站着一个人,那人竟是魔君。刘封一个翻身跪在床前,他忽然感到自己身上的痛楚仿佛消失了一般,他顿时明白了,趴在地上说道:“魔君大恩,饶小人不死,小人定当以死相报!”魔君说道:“现在只需要你办一件事!”“什么事!”“回到山下,回到上清院中去!”“这,属下遵命!”“你知道怎么做么?听说于飞死了,只要你……”“魔君英明,属下这就去准备了!”“去吧,一定要更加谨言慎行!”“属下明白!”
公孙羊看着一行人把刘封抬走,大叫道:“喂喂,你们叫你们家主子来见我,把老子困在这里算什么啊?喂,你们聋了不成么?”他见那几人充耳不闻似的抬着刘封就走,骂道:“好啊,竟敢不理老子!”他一气之下拍了那几人一掌,却仿佛拍在了一堵石墙上似的,坚硬如铁,他仔细看去才发现原来这些人都是木头做成的假人,身高体型和真人一般无二,看来身体中装有机关消息,使他们能像真人一样行动自如。公孙羊奇道:这魔君果非一般人,竟有如此深通此术的高人在他麾下。正诧异间,忽然从那假人身上掉下了一个东西,落入水中,公孙羊更觉蹊跷,捡起来一看竟是一只白色的翎羽,公孙羊的眼睛越睁越大,因为在那羽毛上赫然出现了一行字——明日夜间魔教当有大乱,你可自行逃出。
公孙羊精神一振,但看了看手脚上的铁链,这是用金刚打成的,心道:要逃出去,谈何容易啊!他躺在棺材中,闭上了眼睛,若是但从他的表情上来看,只怕是个人中有八个会觉得他是躺在舒服的软软的大床上的,有两个人甚至会认为他是躺在某个美女的胸上的。他脑中灵光一闪,猛的睁开了眼,一下子从棺材里坐了起来,手里拿着那只羽毛,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我知道了,我能出去了!哈哈!”
公孙羊这天一早就服下了他藏在牙齿中的散功丹的解药,这几天他怕被人看出破绽就一直还是一副武功全失的模样,其实他就连那个刘封也并不相信,怕他也是来监视自己的,他看那刘封相貌绝非善类,自己之所以出手相助不过是处于道义而已。公孙羊拿着那只羽毛的跟部捅进了手链的锁孔里,拨弄了几回,那锁竟然应声而开,公孙羊又忍不住高兴地哼起了小曲。
他凝神静听着外面的动静,夜是那么深,那么静,仿佛是一个沉睡中的孩子。他等了好久,几乎要睡着了,忽然一声鸟鸣划破了夜空,他立刻精神抖擞起来,听了听水牢外面的动静,接着双掌齐发,木门被它击的粉碎,他穿过走廊,来到门口,果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喊杀之声,这里竟然无人把守,他心中一针轻松,便迅速的出了水牢,隐入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行五人踏着清晨的霞光下了山,令他们惊奇的是山下竟有许多迎接他们的人,大家一见到他们平安归来,都是满脸的喜悦之色,当然除了少数人。熊义面上表现的十分殷勤,但心里的怒气确实不打一处来,他刚才忽然接到苏秦给他的口信,说是赵国国内有事请他回去,今天一大早已经先行离开了,熊义闻言心中自是怪苏秦食言,又觉得其中似乎另有隐情,只是苏秦不便相告,好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竟连个招呼都没打,就匆忙离开了。熊义心中虽然奥大的不满,但无奈之下,只好修书一封派那送信之人回去,信中当然多是感谢奉承之词。
众人回到中原镖局,因为救出了公孙羊,气势倍增,大有一举歼灭魔教的信心与决心,不过大家商议过后仍然认为还是应该从长计议,做好战前的准备,同时防备魔教的偷袭,以待来日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