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青煞指引的方向,静香看到了一块拳头大小的洞,光线斜斜地从洞顶上照下来,形成一个美丽的光柱。透过光柱,还可以看到一股一股像细雾一样飘浮的浮灰!
一定是昨天夜里那只鬣狗刨出来的!可是,这么小一点的洞解决不了问题啊!
青煞听到静香的想法后,哈哈一笑。既然这鬣狗用爪子都可以刨开一个拳头大小的洞,这说明封住洞顶的石层并不厚,也不结实。说完,青煞拾起山洞里的一块小石子儿,曲指一弹,“嗡”那石子儿带着暗劲,发着破空之声便猛地向洞顶暴击过去,“啪”地一声脆响,果然又打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小洞来!!
原来,洞顶上的石层有部分是巨大的石块,所以青煞先前敲打都纹丝不动,但是也有一部分是是当年的沙封住洞口后石化形成的,厚度并不大!
看到青煞这般,静香也拾起一块鹅卵石用力地抛向洞顶。一时两人都静静地看着那石头缓缓地飞向洞顶,在飞了近三十多米后,离洞顶还有大约十几二十米的样子便力尽掉了下来。青煞静静地看着静香盯着那落下的石子惊叫着手忙脚乱地来回跑着,缩头缩尾左躲右闪地避开落下来的石头,不禁一笑,样子真可爱!
惊魂未定的静香终于平安躲过了那颗轨迹很安全的石子,然后一只玉手轻拍了拍胸,嘴里还念着“好险好险。”青煞示意她站开,抓起一把石子,看似很随意地向上一挥,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子儿就像离弦的箭一般直冲洞顶。随后青煞把还在仰头看的静香轻轻拉到靠近山洞壁的一边,“噼里啪啦”一阵像炒豆子般的响声,那些石头有近一大半都落了下来,但是,还有极少的几个却击穿薄薄的石层破空而去,留下大小不一的各种形状的眼儿来……
“哼,你修炼过也不用这样在我面前显摆啊”静香小嘴一撅。
青煞摇摇头,指着洞顶说,“你看”。
静香又仔细看了过去,看到那些洞顶的眼儿,才腾地脸一红,头一低,不作声了。原来,青煞并不是显摆,而是用一大片石子的冲击来探明洞顶的石层厚薄情况。有些地方石子打出了白白的印迹仍然没有一点动静,有的地方打穿的小洞眼儿却星罗棋布。哪里厚哪里薄一目了解。
可是,就算打出了洞口,又能怎样呢?爬不上去,难不成要人飞上去吗?飞?!想到这里,静香不禁心中一动,暗自吼道,不会真要这么做吧?!
回头看看青煞,后者正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双眸如此坚毅果敢,那棱角分明的脸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俊朗!
“静香,你那本书呢?”青煞问道。
静香虽然已经想到,但是还是不太敢相信。嚅了嚅嘴唇,却没有说出什么。
“我记得你说过那个无名高人确实已经实验成功,长出了翅膀,是吗?”
静香木然地点点头,心想,要培养出翅膀,要在背上长出蝠翼,这不是真的吧?!
“你有多少把握可以重现她的那个实验?”青煞一问接着一问。静香感觉每一问都像一把锤子重重敲打着自己的心。
静香摇摇头。
“没把握?”青煞皱起好看的眉毛。
“不是没把握,是我不知道。我都压根儿没想要去重复她的实验……”静香说。
“现在你要开始想了……”青煞的话很简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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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觉得有必要这样试吗?”紫林暗问道。
“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吗?”青煞也不想冒险,可是,现在的确是穷途末路!
“水在今天中午的时候已经完全断了,至于食物,早上便把散在地上的肉干都拾起用尽了。按照现在的温度和我们的身体状况,最多只能撑到明天晚上或者后天一早。指望焦波或者何棚他们来救是不太可能的。”
“只能碰碰运气了”青煞说完,转身向那正捧着书充耳不闻外界事物的静香看去。
周围的天色已经开始转暗,静香已经捧着那本书从上午一直看到现在。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由于炎热,她只是时不时地舔舔嘴唇,方让人知道那是个活物。
青煞不想打扰她,可是实在时间有限。“怎么样?”
“这是一种很新的方法,”静香揉揉感觉干涩的一双美目,慢慢合上书。“它并不是把那液体简单吞服或是体表抹擦。这位高人把皮肤分成三个层面,表皮层、真皮层和皮下组织层。它是用细针穿透皮肤直达皮下组织,将这液体同你背部的毛细血管、神经系统连接,从而将原蝠的血液和你自身的原有血液进行一次融合,靠你自身的血液滋养形成新的额外的组织——蝠翼。”
“能不能简单一些说明?”
“好,简单说,我要剌穿你的皮把这液体注入,同时,形成能飞的翅膀还需要时间。”
青煞一笑,“你看,这样不是好多了。”眉头一皱,“时间?你说长出翅膀需要时间?最短要多久?”
“12个小时”
青煞把衣服一搂,露出肌肉结实的背部,“那我们还等什么?”
“嗯,……呃……”静香突然扭捏起来,犹豫地说,“只是这种皮肤的分层法并没有明确的深度,我要多想想才知道哪里才是这位高人所描述的适当的位置深度。”
“没时间了,你这么干想也想不出来,就直接在我背上试吧。”说着,青煞背对着静香坐了下来。
静香一咬牙,翻开娘亲给的第一本书,打到中间一页便是和毒血咒一样的存放方式,书中页面挖空放着一排银针,然后又把毒血咒那大半瓶金黄色的液体拿了出来。左手摸着青煞的背,右手小心地探针。
好在静香有着扎实的针灸功底,但是尽管这样,青煞背上还是深浅不一地被扎了很多小眼儿,有的只是一个眼儿,没有流血,也没有痛感,有的一颗血珠很快涌了出来,还有的扎下去居然有淡淡的黄色液体出来……
这个层既要穿过皮肤,又不能深入毛细血管,也不能深入肌肉,不能破坏神经,不能进入淋巴,要恰到好处地同接触到毛细血管让血液融合而又不触及本来的肌肉,淋巴系统,同时还要保持和神经的联系,着实困难!静香最后选了一个位置,但是仍然不太吃得准。不过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找到深度,静香便摊开毒血咒,对着那里面的图案和部位,沾着金黄色液体开始下针……顿时,青煞感觉背上又痒又麻,又酸又痛。不由自主地身体有些微微移动。
“别动!”静香轻声喝止。青煞只得咬牙拼命忍着。万蚁蚀肤大约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气温已经开始慢慢下降,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静香焦急万分,现在还有一小半儿还没完成。一方面慢工出细活儿,不能操之过急,另一方面这光线越来越差,会直接影响到下针的准确。
“哄”地一声,青煞举起燃着火焰的右手。“还有二十……分钟!”艰难地说着。静香什么都没说,紧张地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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