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刚才我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秣儿说着,掩不住满脸的兴奋。
新柔将木牌仍旧放回柜子里,塞了颗桂圆到秣儿嘴里,“什么了不起的事儿,值得你这样。”
秣儿将头探出门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又将门掩上,这才压低声音说: “这几日你可小心点儿,春蕊看不惯你一来就能给悦容华做活儿呢。”
“她?我不过是个新来的,况且她做着丽贵妃娘娘的活儿,何苦来?”
“哼”,秣儿冷笑一声,“她和玉青姑姑本就是亲戚,饶是这样还熬了两三年才到了今天。你不来,她在这司制房的手艺是头一个,如今看形势怕你越过她去呢。”
“这宫里你不去招惹人,人家没准儿也会招惹你,自己淡然处之就是了。”新柔自顾自地剥着桂圆。
这几日的工夫新柔时刻不敢怠慢悦容华的活儿,今儿终于收尾了,新柔按了按自己的脖子,将成型的宫装展开欣赏起来。
碧色的蜀锦上,用了墨绿的丝线绣了荷叶,几枝或怒放或半开的荷花颜色鲜明,黄色的花蕊似乎都在颤颤地动着。几个宫女也围上来欣赏着新柔的手艺,突然锦心指着衣服的前襟道:“这衣服上怎么有破洞!”
新柔心中一紧,急忙上前细看,果然这衣服的前襟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好几个小洞,若是要补救恐怕也不能了无痕迹。
新柔当下觉得两手汗涔涔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大会儿工夫玉青姑姑便来了。
玉青瞧了瞧那衣服,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新柔,叹了口气:“你也是个没福的,枉费我看中你,居然出了这样的岔子。如今我便带了你去向容华小主请罪。能不能活命便看你的造化了。”
新柔咬了咬嘴唇,“姑姑,这衣裳自打我领了料子来一直妥善保管着,昨儿晚上还并没有的。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新柔。”
“如今说这些都没有用了,无论是你弄坏的还是别人弄坏的,衣裳交给你做,你逃不了干系。痛快儿地随我去或者我还能替你求情,若是一味推脱,我也救不了你!”
“姑姑,新柔不想狡辩。是死是活皆是自己命数,但求姑姑再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或者还有补救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