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殿中,萧逸独自一人坐在桌旁,手中握着曦露交给他的荷包。心里百感交集,他一时还不能接受玉音已经离开的事,外面正在举行太子东宫的大婚晚宴,萧逸因为凤来阁里的一些事情耽搁了时间,不过处理完事情,立刻就赶了回来,在太子的大婚典礼上,竟然没有看到玉音,这个丫头是最爱凑热闹的,怎么没看到她呢。
萧逸一直等到典礼结束,也没有看到玉音的身影,于是就急急的赶到舒云殿,可是一到舒云殿,却是人去楼空,萧逸的心中突然有中很不好的预感,但是萧逸还是忍住没有直接去找在大殿的父皇和母后,正在萧逸独自坐在舒云殿中的时候,曦露的贴身婢女来交给了他这个荷包,告诉他玉音已经被司徒太后接去天齐了。
萧逸愣愣的看着玉音为他绣的荷包。心中一片空白,自从对玉音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萧逸就从未想过和玉音分离,没想到毫无预兆的玉音就离开了这里,甚至在走之前竟然也没能见上一面。萧逸心里奇怪为什么不能等自己回来再让玉音离开,这其中一定有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想到这里,萧逸起身决定去坤宁宫找皇后问个明白。这个时候,皇后应该回到坤宁宫了。
萧逸到坤宁宫的时候,皇后正坐软榻上喝茶,看到萧逸的时候,一瞬间脸色有些不自然,但是很快就又恢复到了云淡风情的模样。萧逸对皇后行了个礼,径自问道:“母后能向儿臣说说玉音去天齐的事吗?”皇后喝了一口茶,缓缓道:“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司徒太后因为身体大不如前,相见见亲人,所以就派人接玉音去住一段时日。”
萧逸紧紧的看着皇后的脸,试探的问道:“果然就如此简单?”皇后皱了皱眉头道:“逸儿,难道你连母后也不相信吗?”萧逸行了一礼道:“儿臣并无此意,请母后恕罪,只是,听说父皇母后让玉音立即起程,不知道是为什么?”皇后缓了缓道:“司徒太后身体抱恙,十分想早日见到玉音,而且司徒将军也写信来催,所以你父皇和本工也不好强留,只好让玉音早日启程。”
萧逸看了看皇后,想再问,想了想却忍了下来,萧逸知道这其中肯定还有别的事情,但是看来母后事不会说的了,于是只是对着皇后道:“母后,儿臣只想再说一句,这一生,儿臣只会娶玉音一个人为妻,不管怎样,都请母后玉成。”说完对皇后深深一拜,转身出了坤宁宫。
看着萧逸远去的身影,皇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到:“逸儿,不是母后不帮你,实在是天命难违,玉音命中注定母仪天下,既然没嫁给宣儿,而这时候天齐派人来接,这难道不是说明她有可能在那里登上后位吗?了缘大师的预言从未不准过,多少回了缘大师未卜先知解决了多少祸事,这次也不会例外,母后不可以不信啊,既然这样,我不能让你越陷越深,孩子,你是母后最心爱的儿子,只要母后活着,母后不允许你受到伤害,我想慢慢的,一切都会淡了吧。”
萧逸又回到舒云殿,坐在玉音的床边,想起上次回宫的时候,得知玉音心意那晚,心里一阵温暖,嘴角不经意上扬,摸着玉音用过的被子,心里想到:“司徒太后独自住在温泉宫,那里会清净的多,司徒太后也会尽力保护玉音不受委屈。半年很快就会过去的,没有人可以阻挡他迎娶玉音,虽然自己生性淡泊,不愿与人争斗,可是如果有人阻止他和玉音,即使对抗天下也在所不惜。
玉音自己在驿馆的房间里,看着天上的明月自言自语道:"今天就是太子和曦露大婚的日子,萧逸应该也回宫了吧,当他发现我离开的时候不知道会多着急,多失落呢,天上的明月啊,古人都说你最能寄相思,你可不可以告诉萧逸我真的很想他啊。”
天齐皇宫,柳妃的寝宫中,一翻天翻地覆的云雨之后,上官墨从柳妃的身上翻身下来,躺在床上,眯着那双总是充满冷漠的桃花眼,看着帐顶,一点也不见欢爱之后的痕迹,浑身散发出冷冷的气息,柳妃媚眼如丝的看着上官墨,这个让人疯狂的男人,强壮而有力的臂膀,身上没有一丝赘肉,泛着古铜色的光,因为欢爱的缘故,此刻正是因为刚才流汗,让人看了不禁脸红,他的脸庞就像是雕刻出来似得,线条分明硬朗,挺值得鼻梁,性感的嘴唇,让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挡。
可是他的周身总是散发出冷冷的气息,即使是在床上,你也感觉不到他真的情趣,他到底在想什么,柳妃心里一声叹息,这大概就是帝王吧,除了对曦露公主,自己从来没见过皇上对任何一个女人和颜悦色过,总是冰冷的,好像冰冷就是他最普通的情绪,只有对曦露公主会温和一些,却仍然让人觉得疏离,如果说他有控制不住的时候,那就只有对着太后了。
他从来不屑于女人,但是唯独对着太后,会针锋相对。柳妃想着想着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又赶紧回过神来,像蛇一样缠到上官墨身上,就听上官墨冷笑着道:“怎么,还不够?”柳妃赶紧娇媚的道:“陛下,您可真坏,对了,奴婢听说,太后已经派莫将军去接她的亲侄女去了,现在应该在路上了吧。”还没说完,下巴就一把被上官墨捏住,柳妃直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碎了,疼的忍不住眼泪都在眼眶里要落下来,这样一幅娇弱的摸样上官墨就好像没看见一样,声音冰冷的就好像冬天的寒风:“朕警告过你,关于她的事情,除了坏事,否则提都不要提。”说完,看都没看一眼,披上玄色的袍子,翻身下床,径自大步出了“隐露殿”。柳妃瘫坐在床上,紧紧的咬着嘴唇。
走在回御书房的路上经过御花园,上官墨一把摘下一朵花来,狠狠地揉碎,嘴里狠狠的道:“又是一个贱人,好,接来也好,我就让你们司徒家的女人全都生不如死,让你的侄女看着你慢慢被折磨致死,可好?”说着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让跟在他身边的内侍看了不禁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