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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诛心客

院中,鼓声雷动,罄儿钹儿铙儿响作一团。若不细听,谁知道屋内龙儿与李欣雪追打之事?

朱大常与吴山在法台上又是念咒又是烧符,手中各执桃木剑在台上不停挥舞。口中念念有词,尽是一些诸如“雷打鬼怪,电扫妖魔,急急如律令”之类的老一套江湖道士所念的咒语。

那皇帝端坐一侧,十数侍卫立在两旁,好不威风。他高高在上,自然不曾看过江湖术士所谓的驱邪除妖是甚么样子的。见他二人挥得如此卖力,额上均是副豆大汗珠,欣然点头,却不知那汗水并非“施法术”累出来的,而是二人心中害怕,吓出来的冷汗。

日月兄弟却是大觉好笑,但偏又不能笑出来,忍笑忍得几乎内伤。朱大常与吴山这套把戏骗骗皇帝大臣还可,在日月兄弟这真正习法之人面前却是穿帮无疑。好几次均要笑出声来,无奈只得站得近了,相互掐对方胳膊,才强忍住笑。但面上仍是可见二人笑意,只是旁人不知,还以为他二人为师父驱邪顺利而欣喜呢。

这时又有一年过三旬的中年男子脚步匆匆而来,拜倒在皇帝面前道:“皇上,小王方才有急事未能及时直到,望皇上恕罪。”

皇帝只顾看台上二人作法,哪有心思管他甚么时候来,随口道:“王兄平身。王兄请来的这两位大师道行高深,想必定能祛除太子的邪病了。”

那中年男子道:“这都是皇上洪福齐天,小王只是偶遇两位大师而已。便是没有小王,凭我中原大地,地大物博,能人辈出,也定能找到这样的能人。”

这话明着看是说太子的病定能治好,实则乃是拍皇帝的马屁。皇帝自然听得懂这意思,笑而不语。

道日觉得来人面熟,便问旁边一个小太监道:“公公,请问那正和皇上说话的人是谁?”

那小太监老实说道:“那是皇上的亲哥哥,潘王爷。皇上本有三个兄弟,皇上排行第三,潘王爷排第二。”

道日奇道:“那老大是谁?怎么不见他来?”

那小太监皱眉道:“那可不叫老大,那叫秦王,他本是太子,几十年前我国与托国一役,太子亲自带兵打仗,革马裹尸。太上皇便将那时的文王封作了皇帝,便是现在的皇上了。”

道日点头,心中却是更为不解,只觉自己遇到了一件极为奇怪之事。那王爷明明似乎见过,但一时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心中好不奇怪。

不多时,台上二人作法完毕,潘王爷道:“皇上,法事做完,咱们去看看太子怎么样了。”

皇帝点头道:“好,去看看。”

这时自皇帝身旁走出一人来,与潘王爷一同在前带路,皇帝走在其后。三人正是往方才李欣雪所躲的房间而去。日月兄弟一见与潘王爷走在一起之人,猛然间想起甚么。

“糟了,这人分明是昨夜在‘怡红翠阁’密谋坏事之人。”道日对道月说道:“那姓边的叫甚么边华,便是与我动手之人,你想起来了么?”

道月经他一说,也有些印象。道日接着说道:“我记得他二人说过甚么要杀老三,再嫁祸给龙儿。而皇帝正好就是老三,那龙儿想必便是太子了。不好,他这是要杀皇帝呢。”

“杀皇——”道月吃了一惊,脱口而出,好在道日早已料到,伸手捂了他嘴。

道月为人精明,两眼一转便想出对策来,低声道:“若是现在去告诉皇帝,他定然不会相信我们,还会打草惊蛇,到时咱们可要被反说成是诬告了。我看咱们就悄悄跟在后面,一旦有意外,咱们就一起上。”

道日点头道:“我也这么想。”

他二人说话时,那边华已开了房门。皇帝带头走进,潘王紧随其后,边华落在最后,进门后马上将门关了。日月兄弟看似不经意走到房门前,不多时便听房中皇帝低声惊呼。

日月兄弟再顾不得许多,破门而入,恰见一衣着华贵的少年正掐着皇帝脖子,皇帝背靠桌上,面皮涨红,已说不出话来了。而那潘王爷与边华就在一旁看着,并不理会。见得有人突然破门,潘王与边华均是错愕万分。还未反应过来,道月已飞身提脚,将太子自皇帝身旁踢出。

那潘王爷惊道:“大胆狂徒,敢伤害皇上,来人啊,快将他二人拿下。”

那边华早已抽刀离鞘,显是早有准备,不待潘王下令,他已横刀扫来。

道日也跳起屋中,笑道:“方才有人说我们是贼喊捉贼,如今倒是真遇到这做贼的喊捉贼之人了。我先将你们抓了,再来理论谁是贼。”

避过边华一刀,口念真诀,边华挥刀再砍时,忽觉刀身异常沉重,似是刀上立了个人。但要放手却又无法放开,他自也瞧出这道日是昨夜在“怡红翠阁”与自己对敌之人。自恃打他不过,手中长刀又突然沉重异常,但还是得硬着减头皮跟他打。

道日不再与他周旋,只求一击必胜。掐个手诀,提脚踢出,边华慌乱之中以刀面去格。只听得“咔嚓”一声,长刀断作两截,边华跌出丈余。

与此同时,道月以双臂作绳,将那太子反手缚住,使其无法动弹。

院中侍卫听到潘王叫声,已纷纷赶至。潘王如遇救命稻草,指着日月兄弟道:“快,将这两个犯上作乱的贼子拿下。”

道日说道:“谁是贼子,你心中最清楚。”

但一众侍卫哪里肯听他的,他们进来第一眼见的便是皇帝坐倒桌旁,边华被道日所挫,太子又被道月缚住。自然以为是日月兄弟欲要弑君,而那边华乃是护驾受伤。

“刷刷刷”一时间十数把刀出鞘,毫不犹豫砍向道日,道日不愿伤人,左躲右闪,那些侍卫只当他心怯了,步步逼紧。十数把刀起起落落,刀光闪闪,一不小心便要伤在刀下。道日无奈,一眼瞟见墙上两把宝剑交叉而挂,当下纵身跃至墙下,抽出一把剑来。

仙家门人自小以剑为兵,只是他二人一直找不到趁手之剑,便迟迟没有佩兵器。此时长剑入手,但觉长剑入手舒适,轻重恰当,多一分则重,少一分则轻。长短也是刚刚好。心下点头叹道“果真是把不错的剑了”。当下掐个剑诀,剑上泛起清光,若有若无。

道日长剑在手,如虎添翼,冲入人群中,一众侍卫齐齐吃了一惊。只见道日在人群中来去自如,长剑所及之处,那些侍卫不是佩刀脱手,就是头顶被削平,裤带随剑而断。

不一会儿功夫,众侍卫捡刀的剑刀,摸头顶的摸头顶,裤带被断的则双手抓着裤子。见道日如此神威,个个吓得不敢再动手。若是道日没有手下留情,只怕他们缺胳膊断腿还是小事,不知要有多少人身首异处了。

道日眼角余光闪过,那潘王已趁乱跑出,道日追至门外,一个汉子正好大步走进,竟是先前将日月兄弟称作“小贼”的那林雄。

林雄乍见道日手持长剑自太子房内走出,也是吃惊不小,指着道日吼道:“好贼子,竟敢到这里来,这次必要将你擒下。”

手中劈出数刀,道日如数接下。说道:“我告诉你了,我不是贼,不与你罗嗦,我要去抓那潘王。”

林雄为人忠厚,哪里会想得到潘王谋反之事,他两次未抓住日月兄弟二人,本已怒火中烧。一听道日说要抓潘王,更是怒不可遏。二话不说使出几记狠招,刀刀要人命,招招不留情。他武功较之边华要高上许多,道日一时竟是没能胜过他。

那房中一众侍卫本是林雄手下,此时一见侍卫头领来了,与道日斗在一起,个个抖擞精神提刀围上。由林雄带头主攻,一众侍卫或攻或防,细看之下竟是一个攻防有序的阵法。

道日一心要抓那潘王,心中烦燥,掐个手诀,剑上清光复又泛起。剑光闪过,与之相碰的佩刀无不应声而折。

那些侍卫见此异景,纷纷道:“妖法。”心下已生怯意。

道日正是要他们人心涣散,又一剑,断了林雄佩刀,拔起身形便要去追潘王。

但脚下还未动,忽听一威严声音道:“都住手。”

一时间,所有侍卫均都停住,连那林雄也是一样。原本打斗声四响的房中变作一阵短暂沉寂。

道日回头望去,只见皇帝肃然立在房中,不怒自威。

林雄单膝而跪,拱手道:“皇上,这两个贼子在宫中行窃,被末将看见,逃到这里来,居然大胆行刺皇上,待末将先将他擒了再说。”

说着又要动手,皇帝正色道:“慢着,这位少年,我方才就看见你们二人,你们到底是谁?”

道日拱手道:“朱大常与吴山是我们二人的师父,我们此次是随他们进宫来的。”

那朱大常与吴山先前听到这里动静,已来到门外不远,见道日与侍卫打斗,更是吓得心惊肉跳。如今道日又说是自己二人的徒弟,只怕要被皇帝治罪,吓得腿软,纷纷跪倒,连声道:“皇上明鉴,您别听他二人胡说,他二人是跟着小人混进宫来的,与小人绝无半点关系。小人根本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哪来的甚么徒弟师父?皇上开恩,他二人惹的祸事,与我们二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皇帝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

道日说道:“皇上,如今不是说这话的时候,那潘王要害您,待我先去将他抓来再说。”

皇帝却摆手道:“不用了,由他去罢。”

这回那林雄却是一头雾水,怎么这“小贼”偷宝行刺,此时在与皇上说话,自己抓贼护驾,却反而无人问津了。

只听皇帝又道:“你二人护驾有功,朕待朕查清一切后,必会重赏你二人的。”

忽听那太子以粗重声音道:“皇帝老儿,你做了二十多年皇帝,还不下台换人?”

众人皆是一惊,循声望去,那道月正自与太子缠在一起,饶是道月有法术加身。但知道这少年便是太子后,自然不敢对其太过,结果一分神听皇帝与道日对话,那太子也不知哪来力气,数次均要挣开。

太子这句话语气极是粗犷,且话中明明白白指出要皇帝退位,这可大大的不敬,若是在平时,任他太子有几个胆也说不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皇帝自然也明白个中道理,和颜道:“龙儿,你怎么样了,莫非邪病还未祛除?”

道日与道月均是心道:“这太子叫龙儿,潘王果真是要杀害皇帝。”

只听太子恶狠狠道:“谁是你的龙儿。皇帝老儿,认清了,我可是魔道血魔大人手下的‘诛心客’古维,只要谁落在我手里,我都能操纵于他。”

“敢情这潘王要害皇上之事,你也有份了。”道月笑道:“我管你是‘猪心客’还是‘狗心客’,今日遇到我们二人就是你倒霉。”

道日接口道:“瞧我们怎么治你。阿月,一起上。”

话音未落,二人已纵身而上,古维欲要逃,但日月兄弟一左一右已包抄而来。当即施展身法就要腾起,道月眼尖,左手掐诀,右手打向那太子身体。

古维心中清楚,这道月的道行较之自己要差一大截,但如今他宿于太子体内,这太子又是凡人一个,倘若这一掌将他打死了,自己也不能活。而道月这掌对太子来说又是致命一击,无奈之下只得身形一缓,回身接掌。

道月这掌其实无意打出,见古维欲要对掌,便生生抽回右手。古维身形一窒,道日即便赶上。二人左右齐攻,古维虽说道行较高,但因宿于他人身上,许多本事根本无法使出,就好比一个大茶壶装满了水,但壶嘴却小,水倒得极慢,任是再多的水也不能一口气倒出。三人打了一盏茶功夫,他非但未能取胜,反倒渐显颓势。

道日笑道:“我当你有甚么本事呢,原来这么不济,难怪叫甚么‘猪心客’,敢情是没甚么本事,被人说成是猪呢。”

道月也接口道:“亏你还有脸高声说甚么自己是血魔的手下。有你这样的手下,那血魔只怕也不怎么样。我就奇怪,这修法之人,无论魔道仙家,一般都以为凡人做事为耻,你却来助那潘王谋害皇上。只怕是在魔道混不下去了,才来这皇宫的罢。”

古维虽知道这二人使的是激将法,却也恨得牙痒痒,咬牙道:“你们两个毛头小子还未见识过老子的厉害,才会出此狂言,好,我就让你们瞧瞧我真正的本事。”

说话间突然使一招同归于尽的招式,日月兄弟自是不敢硬接,古维趁势冲向门口。沿途所遇之人尽都大袖一挥,袖中夹带劲风,将那些人一一刮得昏迷在地。一脚踏出门外,日月兄弟已然跟上,双双抓住太子肩头。古维反手打来,道月非但不闪,反倒迎势抓住其手臂,继而提脚顶住其腋下。道日抓住时机一脚踢在太子后心,这本是要将古维自太子体内踢出,但这一脚却未能奏效。古维打个趔趄,提脚向道月肋下反踢。

这一踢着实精妙,叫人欲躲难躲,但不躲又要被踢断肋骨,道月只得放了手。

古维趁机拔起身形,如风般掠过宫墙,眨眼消失于云际。

“龙儿,”皇帝见太子飞上空中,叫道:“你要到哪里云?”

道日拱手道:“皇上,那不是您的太子殿下,他是被妖魔附了体。”

“那可如何是好?”皇帝一听,急道:“两位大师,你们快去将太子救出,救出之后朕重重有赏。”

后面这话是对朱大常与吴山说的,皇帝以为这日月兄弟年纪轻轻,即便不是他二人的徒弟,他二人年纪较大,道行也该高一些。哪知他这话一出口,那二人立即双膝一瘫,跪倒在地。

朱大常道:“皇上,那妖魔厉害得很,我们可没那么大的本事。皇上还是让这二位去降妖罢。我们道行浅薄,去了也无济于事,他二人本领非凡,皇上在这里也看到了他们大展神威,皇上还是让他二人去罢。”

皇帝一听,恨恨拂袖,转头对日月兄弟说道:“二位少侠,你们可愿意去降了那妖魔?”

日月兄弟齐起道:“能为皇上效劳,我二人深感荣幸,在所不辞,自是愿意。”

皇帝点头道:“那快去罢。”

二人抬起头,道日又道:“我们二人斗胆向皇上借点东西。”

皇帝奇道:“要借甚么?”

道日说道:“向皇上借房内的宝剑两把,好为我们对敌之用。”

其实他手中已自持着一把剑,只是道月手中无兵刃,他这番开口,实是为道月求剑。

那皇帝救子心切,哪管得着甚么宝剑不宝剑,摆摆手道:“朕将这两把剑送你们,若是能将太子平安带回,朕另有重赏。”

日月兄弟虽说是修法之人,自小在山中清修素养,不为凡间名利所动,但一听“另有重赏”,仍是不觉心跳。当下,道月取了另一把剑,二人道别皇帝,化作两道光影直掠长空而去。

二人去势若电,转眼离了皇宫,又飞了数十里地,道月一眼瞧出地上一片密林之中邪气冲天。二人落于那片密林之中,手提长剑,在林中步步走去。

这林中树木极密,走在树下不见日光投下。只因终年不见天日,是以林中瘴气密布,阴冷潮湿。不时可见碗口粗的蛇自树上倒垂下来,或是从未见过的小小昆虫受二人脚步声惊吓,远远逃开。

二人闭气在林中走了一会儿,一路均是气雾蒙蒙,眼前事物若隐若现,似有似无。忽见那太子被吊在一棵树上,树下有数十条毒蛇正游动不停,“咝咝”吐着信子。

道日见状急道:“快去救人。”

当先持剑冲出,哪知冲到树下,却不见了太子踪影,反是那些毒蛇如簧射来。敢情那太子被吊在树上之象不过是幻觉,而蛇却是货真价实的毒蛇。

道日一惊,但他终究是修法之人,反应灵敏。将手中长剑一挥,迎着斩下一个蛇头。但如此一来,群蛇非但未怯战缩回,反是那细长信子上尝了血腥味,激发嗜杀之凶性。如饿虎扑食般争先向道日游到。 道日无奈,脚下一跺,左手食中二指擦过剑身,右手宝剑抡开。挽个剑花,又“刷刷刷”或劈或斩,瞬间出了不知几剑。在身前连成一道光幕,毒蛇近身者,无不蛇血喷飞,蛇头蛇肉飞溅。

不多时,那些毒蛇尽数杀尽,道日自身却不染一滴蛇血。他最后看了看地上那死蛇尸体,叹了口气,回过头来时,却已不见了道月身影。

原来这道月趁道日杀蛇之时,又自向前走了几丈,忽然隐约听到说话声。他怕打草惊蛇,便未告诉道日,自己去了。

循声走了里许,密林更加阴暗起来。那声音又突然断了,道月停下细听声响,却是甚么也听不到,便似方才根本没在一般。

正自惊疑不定,忽听身后一阴冷笑声道:“小子,你敢来送死,老子瞧在你有这份胆的份上,准你临死前再说几句。你有甚么话想说,尽可说了再死。”

道月循声望去,只见一棵大树后转出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来。身长不及道月,下巴上一抹山羊胡子。面上尽是青黑之气,不见人色。

道月篾笑道:“好你个‘狗心客’,起先我一直以为你没脸见人,才藏身在那太子身上,现今看来果然不假。太子呢,你将太子藏到哪里去了?”

古维咬牙道:“臭小子,我看你是嫌命长,连这一时三刻也等不及,要赶着去投胎。想见太子,就到黄泉路上去等他,我送走了你,随后便将太子与你那兄弟一同送去。”

道月笑道:“那倒是多谢了,只是……”

古维道:“只是甚么?”

道月看了古维一眼,说道:“只是黄泉路长,我们三人又未曾去过,也不知该往哪里走。这样罢,你先到那里去带路,若是找对了路,再托梦告诉我们罢。”

道月牙尖嘴利,一张妙口,古维说他不过,恶声道:“那好,咱们便瞧瞧谁先去黄泉。”

当先唤出一柄黑色妖刀来,刀上泛起诡异红芒,当头打向道月。道月自知无法力敌,脑中灵光一闪,御剑去挡。

“铮”的,刀剑相撞,道月宝剑落地,自身也跌出数尺。

古维笑道:“你们兄弟二人联手,也只与我打个不分上下,只你一人便要胜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道月起身揉揉摔痛之处,道:“区区点雕虫小技,也来炫耀,看我如何破你。”

左手拿剑指,右手握宝剑,剑上清光大盛。随他左手二指轻按于剑身,那剑上清光之中时不时闪过一段紫芒。只见他微微一笑,左手剑指自剑柄擦向剑尖,立刻有一道紫芒被他“推”出剑尖,射向古维。

古维御起妖刀,面前立刻结起一道光幕,紫芒打在其上,“波”的一声消逝于无痕。古维狞笑道:“我这雕虫小技的滋味如何?”

话音未落,忽觉一股杀气自头顶上方传来,抬眼一看,竟是道月那宝剑不知何时已至自己头顶。

原来道月那一击是诱敌之计,真正的杀着在这里。古维先前一击将他击倒,自然先入为主认为他本事不济。但道月为人聪明机灵,力战不过,便想着智取。略施小计,古维果然上当。

眼见那剑转眼便至头顶。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古维右手泛光,拍向剑尖,同时将身一侧,那剑以毫厘之差生生掠过脑后。

古维躲过一劫,开口骂道:“好你个奸险小子,竟跟我玩阴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道月一拍脑门道:“哎呀,我给忘了,玩阴招本是你们这些邪魔歪道的本事,我却拿来对付你,着实对不住了。”

古维切齿道:“趁着还活着,你多耍耍嘴皮子,到了阴曹地府可不能说这么多话了。”

道月奇道:“你怎么知道阴曹地府不能多说话?莫非你去过?”

古维说他不过,索性再不与他争辩,二话不说御起妖刀直冲道月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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