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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崎窟怪洞

于是自那时起,南宫益无时不以真气感应海底动静。幸而一夜无事,众人起先还有些心悸,有了南宫益神通先知先觉之能,便不再有所顾虑,当夜虽说睡得不算舒坦,倒也安稳。

次日,何烁与蛤蟆三对坐饮酒,龚文君笑道:“你们二人大中午就喝酒,打算喝到甚么时候?”

蛤蟆三看了船外一眼道:“这鬼雾大得只知白天黑夜,你怎么知道这是正午?”

龚文君捏着自己脉门道:“它告诉我的。”

蛤蟆三自是不信,道:“你这不是欺我没见识么,你那手上甚么也没有,就那么捏着手,能告诉你甚么。”

龚文君道:“手上有脉门,脉博便能告诉我这是甚么时候。”见他不信,又道:“这是医家的‘子午流注’之法,人体暗合天道,天道有五行,人体内也有五行。天道有天干地支,人体内亦有天干地支。十二地支对应十二正经,人身气血周流出入皆依时辰而不同。例如子时气血入足少阴胆经,是以胆经盛。丑时又流入足厥阴肝经,是以肝经盛,寅时手太阴肺经盛,……这些均是一成不变。而只需明白子午流注之法,便能推断时间,精准程度一点也不比日圭差。”

“乖乖,”蛤蟆三摸着后脑勺道:“你这女娃儿懂得可真多。这一样的脑袋,怎么我就没懂那么多?”

何烁反问道:“哪里一样了,人家那脑袋里装的是诗词歌赋,你那脑袋里装的却是酒肉豆腐。自然不如人家懂得那么多了。”

龚文君乐不可支,蛤蟆三面红耳赤道:“去,我的脑袋里是酒肉豆腐,你那脑袋又能好到哪里去。”

正说笑着,南宫益忽然走到众人身边道:“海底下有动静。”

蛤蟆三恨道:“这天杀的乌贼,昨日放它一马,它却又回来寻死。”

南宫益道:“这次有至少十只乌贼,还有别的东西也来了。”

“十只?”蛤蟆三眼睛瞪得直如铜铃一般,“还有别的?”

南宫益再一感应,忍不住道:“来得好快,我得去了。”

正要动身,龚文君拉住他道:“哥哥,你要小心。”

南宫益随口应了一声,旋即飞身出船。在水面盘旋片刻,见船边正有几块礁石,便落在礁石上。祭才剑才凝出,便觉一只乌贼已至船下。幻剑暴长,那乌贼还未碰到船身,几条触手便被齐齐切断,南宫益有心饶它不死,谁知它竟以剩下触手猛然拍向船体。船体大震,南宫益一怒之下幻剑横过,那乌贼立时毙命。

其后又有数只乌贼拥来,南宫益先杀了两只,另外几只学得聪明了,不敢在一处呆得太久。在船身与南宫益身旁四处游走,靠近之时极快,若是未碰到船身也不恋战,迅速退出。南宫益虽然神通无敌,但毕竟只有一人。而那船长有近四丈,入水之处便有近三丈长。他在一边,乌贼便跑到另一边。他又无法将幻剑透船而过去杀乌贼,自是头疼得紧。

除去几只乌贼,另有几只说不出名的怪物也在海中伺机而动。数次自背后偷袭,均被南宫益躲过或是以幻剑削断其体。但这些庞然大物非但未就此停手,反而更加前仆后继,又自海底源源不断有新的怪物浮上来。

不多时,船体四周便满是海中巨怪,挣扎翻滚,将海水搅得有如一锅沸水。幸而海雾迷茫,不辨东西,否则若让船上三人见了,只怕吓也要吓个半死。

南宫益虽不聪明,也知再这么下去,自己顾东不顾西,船只定要沉在这里。但光围着船体飞来飞去根本不大济事。那些海怪在水中只消一沉,便能躲到深处,再从另一边出来,他再快也经不起如此折腾。万一真气用得太多,引发间力,那可糟糕至极。

一念及此,南宫益再顾不得许多,纵身跳入海中。他自小习水性,在海中虽然被海怪占尽地利,却也一时不能拿他怎样。他杀了几只海怪,眼见几块离水面不足两尺暗礁,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

只见他真力加诸双手,施展神通,将船身拖至暗礁处。双脚立在暗礁上,祭才真气源源不断自双手迸出。喝一声“起”,竟是徒手将那千钧之重的船托起。

要知他真气如海,用之不竭,莫说是千钧之重,便是万钧也不在话下。他身子露出水面,双手再一托起,船身离海半丈。如此一来海中怪物便无可凭依,尽收眼底。

其实以他道法,只消施个“搬山之术”,便能让这船飘到空中去。但没人教过他此种法术,他自己也不知这祭才真气除了能飞,能凝出祭才剑以外还能做甚么。于是笨人笨办法,干脆便将那船托了起来。

他略一稳住身形,突然两条透明触手钻出海面,缠住他双脚。他不为所动,寻了个平衡之点,以左手托着大船,右手祭才剑凝出。

剑气寒若冷霜,叶倩的身影掠过眼前。那一刻,南宫益心里的恨瞬间迸出。

他,变作剑的魂。剑,化为他的魄,

祭才剑入水,至重的戾气与杀意在七彩光芒的映衬下如此美丽。一剑,两剑……血水在海中翻滚,蔓延成一片凄美的红。

南宫益挥剑杀怪之余,放声叫道:“你们阻止我,都欺负我,瞧不起我。李秉辉打我,鬼刹追杀我,陆梁抢了叶倩,连你们这些畜牲也来阻止我,我杀了你们,……啊……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这叫声饱含真力,船上众人听得真切,皆是摇头唏嘘不已。龚文君更是眼角含泪,趴在船舷上望着茫茫海雾,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滑过面颊,落入海水中。

何烁听南宫益叫得悲切,叹道:“南宫公子的身世原来也如此凄苦,他在下面也不知怎样了。海怪穷凶极恶,他一个人只怕双拳难敌四手。”

船上三人方才只觉船身一轻,只道是有海怪附于船上,却不知是南宫益将船托起。

蛤蟆三也道:“那可不是四手,十只乌贼便是上百条触手,还有其他海怪,他一人又要护船,又要杀怪,可着实不易呀。……你踩我做甚么。”

何烁轻轻指了龚文君一下,作个“禁声”的动作,蛤蟆三会意,便不再说话。虽然何烁与蛤蟆三所说之话她也想到过,但真的由他二人说出口来,听在耳中却是句句牵动肺腑。她不敢再往下想,一心盼着南宫益好好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船身一晃,回到海中,海水翻滚声止。却不见南宫益回来,众人的心皆悬了起来。

南宫益跪倒在礁石上,泣不成声:“我不想杀你们,你们不该来的,你们若是不来,我便不会杀你们了。……你们不该来呀……”

他心善性懦,方才被海怪搅乱心神,加之受祭才剑戾气影响,痛下杀手杀了那么多海怪。此时清醒过来,悔恨不已,竟是不由自主跪了下来。

船上众人听到哭泣声,知道他还活着,始终悬着的心这下放下来。唤他回船,南宫益默然回了船,却是两眼空洞茫然,似乎丢了魂。

“他怎么了?”蛤蟆三与何烁皆是不明发生何事,南宫益杀了海怪,解了危难,本是好事一桩。他这种反应却叫他二人摸不着头脑。

龚文君望着南宫益萧索回舱,叹道:“他许是不想杀那些海怪的罢。”

蛤蟆三在海中混吃,不知亲手结果过多少海中无辜性命,自是不懂南宫益心中想法,奇道:“不杀海怪,难道让海怪把咱们吃了?”

龚文君摇头苦笑。

接下来便再未遇其他变故,由何烁与蛤蟆三两人驾船,此后便是一帆风顺。两日之后抵达那无名岛。众人马不停蹄又依着地图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寻至铭神珠所在之处,却是一座极大的山。那山极高,呈锥型,有若一只尖头朝上的大锥子。此时虽正值酷暑,却可见那山顶一片银白,分明是积雪。

龚文君少女心性,一见那山,也忘了此行目的,忍不住道:“好美的山。”

蛤蟆三也道:“这山确实好看,可就那么光光的甚么也没有,未免有些单调。”

何烁提醒道:“咱们此行的目的可是来寻东西的。”

龚文君这才回过神来,面上微微泛红,拿出地图对照了一番,指着山脚下某处道:“铭神珠便在那里了。”

众人朝她所指方向走去,行了里许,见一座和尚模样的石像静静傍着山壁而立。

“把一个和尚石像立在这里是甚么意思,”蛤蟆三在石像前前后后看了一遍,不解道:“莫非是说那东西在寺院里?”

龚文君道:“不会,哥哥听到过有人说起铭神珠的重要性,这说明他们极需要这神珠。他们能绘出地图来,即是说他们曾来过,且见过那铭神珠。既是极需铭神珠,地图上便会直接绘出神珠所在位置,既然指定了这一点,可能便是要将石像移开才能找得到。”

众人皆觉此言有理,但随即又犯了难,蛤蟆三道:“这石像的石座又宽又厚,不下数百斤,咱们四人如何移开。”

他话音方落,南宫益上前两步,一手抬底座,一手抓石像,石像离地而起。他将其移出数尺,却不见地上与山壁有洞口出现。

“怎么会这样,难道地图画错了?”龚文君拿出地图又细细对照一遍,兀自道:“不会啊,应该便在这附近才对。”

正想不通为何会如此,蛤蟆突然叫道:“看这里。”

众人目光所及,只见山壁之上倒垂一些藤蔓,密密麻麻有如帘子一般将山壁掩住。而蛤蟆三所指之处乍看之下并无异常,但瞧便能瞧得出来,那藤蔓后面并山壁,而是空空的黑暗。

四人皆是心头一跳,何烁以刀砍断藤蔓,果真露出一个高丈余,宽二尺的小洞来。洞内黑黢黢不见尽头,也不知洞有多深。

众人做了几支简单火把,入了山洞。为防洞内有机关或是甚么危险,由南宫益带头入内,龚文君与蛤蟆三居中,阿烁手持九环大刀断后,

洞内阴凉干燥,一路下去倒也未发觉有甚么不寻常之处。只是前头似乎无止无尽,众人走了一个多时辰还未见甚么东西。

蛤蟆三先觉不耐,嘀咕道:“这鬼洞这么长,到底有没有头啊。若是这洞里甚么也没有,只是这么一直伸到天边,咱们也要走到天边去么?”

龚文君两眼一转,笑嘻嘻道:“蛤蟆三你忘了我是你的老大么,老大有命,你敢不从。”

蛤蟆三苦笑道:“就算您是老大,您老人家也得想想,咱们身上连点吃的东西也没有。就这么走下去,只怕那甚么鬼神珠还没影,咱们先饿死了。”

龚文君失笑道:“敢情你是怕没吃的,我还道你是甚么英雄好汉呢,原来不只怕死,还怕饿呢。”

蛤蟆三面无愧色道:“所谓一顿饭饿倒英雄汉,又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便是你的南宫益哥哥若是饿了,只怕也英雄不起来啦。”

几人说说笑笑,又走了一段,最前头的南宫益忽然停了下来。

龚文君比南宫益矮了一头,不知前头发生何事,问道:“哥哥,为何停下来了?”

南宫益怔了怔,才缓缓道:“这里……好大……”他不知如何说明,便向前走几步,众人上前,均是惊呆当场。

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地宫。地宫中每隔数丈便有一盏长明灯,四墙凿痕清淅齐整,一层便有三丈高。而众人所处位置正是一处有似走道,一眼便可见上下均仍有别层。且各不只一层。如此庞大地宫,本该有无数支柱,但眼前这地宫中竟只有寥寥几根四人合抱的大柱子。那柱子亦是自山体中凿出,与整个山洞浑然一体。

众人皆齐声叹道:“好大的地宫,也不知是何人所凿,不只规模宏大,还极其精细,这到底是用来做甚么的呢?”

龚文君道:“能凿出如此巧夺天工,别具匠心的地宫来,恐怕只有神人才做得到了。”

蛤蟆三道:“那甚么铭神珠在哪里,这么大一个地宫,你们瞧瞧,一眼看不到边,也不知有多少间石室。若是一间一间地找,只怕三天都找不完。”

龚文君道:“既然那陆梁来过这里,想必也见过这地宫了。他若真的来过,定会自己找到的,也不用再跑回去叫哥哥来这里寻了。他定是在这里遇到了麻烦,拿不到铭神珠,是以才又回到中原。”

何烁道:“那你认为他是遇到甚么麻烦呢?”

龚文君道:“想必是有甚么三头六臂的妖怪守着铭神珠,且那妖怪道行还不浅,陆梁敌不过,只能狼狈回了中原。”

蛤蟆三面色微变,将信将疑道:“不至于如此罢,若是那妖怪当真那么厉害,咱们四人能拿得到铭神珠么?”

龚文君道:“反正都来到这里了,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拿到呢。哥哥,你感应一下周附近是否有其他人或妖怪。”

南宫益依言感应,片刻后,指着一个方向道:“在那里。”

众人顺着他所指方向走去,一路见石壁上隐约可见断断续续的血迹或是衣衫,兵器等等。每走一步,便多一分沉重,一时间众皆默然,时而对视一眼,也是眼神复杂。南宫益却未想那么多,他一心为救叶倩,心中哪有“危险”二字。此时便要找到铭神珠,心神激动,恨不能立马奔至铭神珠所在之处,然后回到中原换回叶倩。

不多时,一道石门出现在眼前,南宫益道:“便是这里了。”

说罢,当先推开石门。走了进去,其余三人对视一眼,步步小心紧随其后。

进了石门后,只见里面是个房间模样,长宽各五丈,高有六七丈。石桌石椅当中摆放。桌椅之后,却是几面纱帘。

“你们是谁,为何来此?”

忽然,纱帘后传来说话声。众人皆吃了一惊,那人说的竟是中原话,非但如此,听声音竟还是个女子。

吃惊之余,南宫益如实道:“我叫南宫益,我们是来寻铭神珠的。”

那女子“哦?”了一声,道:“上次那个叫甚么陆梁的小子不死心,我饶他一命,他答应不再来此,却又叫了你们来是么?”

南宫益老实道:“是,是他叫我们来的。”

那女子道:“那小子倒是奸滑,上次带了十数人找到这里来抢铭神珠,我将他们一个个全打得重伤不愈,让他们出了这洞以后便死。只留他受伤较轻,他一万个答应我说绝不会再来打扰我,却又让你们来送死。”

南宫益哪有心思关心谁生谁死,一听那女子说她有铭神珠,便欢喜不尽,道:“我们来寻铭神珠是为了救人,若是铭神珠在你那里,你交给我们好么?”

那女子道:“好,你们能寻到这里,必定也有些本事了。若是你能胜得了我,我便将铭神珠给你,若是胜不了我,我便杀了你们,如何?”

南宫益道:“你是女子,我不跟你动手。我一出便要伤人,你将铭神珠交给我们,让我们去救人不好么?”

那女子“呵呵”冷笑道:“自从二十年前到现在,还没有人敢这样与我说话,你敢这么说,便是有些本事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伤得了我。”

话说完,那女子自纱帘后缓缓走出。但见她端丽冠绝,长眉连娟,柔美飘逸,竟也是个极美的女子。但见她明眸一转,将众人打量一眼,道:“亮出你的兵器罢。”

说话间,手中已出现一柄一尺有余的精巧短刀。

南宫益无奈,只得嘱道:“那你小心一些,若是不想打了,便告诉我。”凝出祭才幻剑来,他为防伤了对手,有意将幻剑收至二尺余长,但光华不失,仍是极为耀眼。

那女子眼睛一亮,失声道:“你是祭才剑的传人?你师父是方天灵?”

南宫益想起当年方天灵教诲,摇头道:“不是,我不认识方天灵。”

那女子面色一寒,喝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么。你手中那祭才幻剑,我一生都忘不了。你还不说实话。”

南宫益固执摇头道:“你认错了,这不是祭才剑,我也不认识方天灵。”

那女子银牙一咬,冷冷道:“好,你不说,我自有法子让你承认。”

说罢,短刀盛起蓝芒,暴涨如山,劈向南宫益。南宫益本能挥剑去挡。但本该极觉的这一刀却是入手轻飘飘,全不似拼杀动作。南宫益未待想明白原因,人影一闪,那女子已欺至身前,短刀逼向南宫益面门。敢情那一刀便是虚招,诱他去挡。

南宫益发现时,右手祭才剑已然自行化去,左手瞬间凝出,格住短刀来势,将剑一送,脚下轮转,反守为攻。

那女子“咦”了一声,心下再无轻敌之意,全神以对。南宫益自来到中原后,几乎无人敢与他正面交手,个个均是躲过他正面来势,在他剑芒之外游走,觅势奇袭。而这女子看似柔弱冰冷,却能将他的幻剑如数接下而面色从容不变。

本来以祭才剑之能,无论碰到何种兵器均能一剑断去,放眼天下还祭才剑不可断之物。但若是以真气催刀剑之芒便又不同。向往所对之人道行与真气均比不过南宫益。是以他一剑便能破入对方真气形成的刀剑之芒。但这女子看似无甚过人之处,道行竟是奇高,且因南宫益间力在身,所能用的真气虽比平常人多得多,却仍有极限。而这女子真气也极足,有似满杯之水。南宫益与她交手一久便觉出她道行不知要比那鬼刹等人高出多少。

但南宫益救人心坚,心中暗言不得铭神珠绝不回中原,于是也使出全力压上,稍有危险,祭才真元能自行化危为夷。这二人动起真格来,一个幻剑独步天下,一个短刀深不可测。剑芒七彩流异夺人目,刀光凶狠势宏要性命。幻剑扫墙深痕留,短刀壁至桌椅碎。

那二人相斗之余,龚文君三人在旁看得惊心动魄。劲风猎猎吹衣角,斗气战战慑心魂。众人眼见那二人越斗越火,不由齐齐退出门外,幸而那石室倒也大,南宫益始终因对手是个女子,幻剑不曾长过,若是换作他人,那祭才幻剑少说也得有丈余长。

斗得久了,南宫益不免焦急,手中催势,幻剑长了几分。那女子瞧出来,手中也催势,刀上蓝芒更甚,二人又斗一顿饭工夫。

南宫益心急之下,先住了手,又将幻剑催长至一丈长,对那女子道:“你还是将铭神珠下落告诉我们罢,我若出了全力,可能要伤你性命的。我已经伤了好多性命,不想再多你一个了。”

那女子道:“哦?那好,我倒要瞧瞧你有何能耐,可以伤我性命。”

南宫益轻轻摇头数下,正要动手,忽觉体内奇痛。原来他斗得久了,为了胜过那女子,真气源源不断催加剑势,却因此用了太多真气,引发间力。那时间,他只觉百骸欲散,空虚痛苦,瞬间席卷全身,有似堕入十八层地狱。脑中只见无边黑暗,身子蜷作一团,不断抽搐。

那女子略一皱眉,狐疑不定,只当南宫益使苦肉计。但细瞧之下又全不似装出来的,正自奇怪,那龚文君见南宫益异状,已不管不顾冲了进来。扑在南宫益身上。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你说话呀,哥哥……”龚文君慌忙之余,对那女子叫道:“你对他做了甚么?”

那女子道:“我甚么也没做。”

龚文君哭道:“那我哥哥为甚么会这样?你还说不是你,分明就是你害的他。”

那女子心念数转,将手放在南宫益身上轻轻抚过,面色突变。

“间、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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