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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人有悲欢离合

*****

*****

落花无意,江南雨的气息却还痴痴地缠绕着芳香。

她偶地从梦中看到江南的莲花盛开在流离山庄。

那天,她蒙着喜帕,凤冠霞帔,等待着良人归来…

荷雨缓缓睁开双眼,日光透射过窗户,晃着她的双眸。

她安然地笑笑,刚才的梦是如此真实…但愿以后真如梦里一样。

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

―――――

――――――

明心殿

“庄主,您果真要这么做?”萧子清恭候一旁,用疑惑的神情望着软塌上一袭雪白的辛蔚之。

“既然她有心接近我,我又为何不去成全她呢?”辛蔚之冷淡一笑,甚是好看。

萧子清哀叹一声,辛蔚之明明听见了,却还假装不知道。

萧子清只叹,荷雨若是真是对他是真心真意的,那他还会那样做吗?

“子清,把这山庄里的荷花全给我拔掉,我要将那江南莲花,种满我琉璃山庄!”辛蔚之饶有趣味地抬头眉毛,又敷衍地笑了笑。

“庄主向来不是喜爱荷花吗?”

“为了有些人,有些事,又不得不牺牲自己喜爱的东西。比如,情!”

深奥的话语,其实萧子清心里也是明白至极的。

辛蔚之起身,一身洁白的衣裳从木椅上垂落地上。

他望向一旁静静安放于檀木桌上的水玉琴,又连忙哀伤地婉叹。

“庄主,这琴…”

“没事。就放这儿吧。”

辛蔚之迈开步伐,没有等候身后的萧子清,就一人走出了明心殿。

外面的空气实在是清新,再加上昨晚又下了些小雨,闻起来的味道自然是不一样。

还未能走到池上的凉亭里,便望见有一位身着碧绿的佳人,立于亭子里。

衣裳的颜色与荷叶混成一色,让人忍不住眼前一亮。

辛蔚之傲然的嘴角微微翘起,他走到凉亭中央,长身玉立,流华而畅美。

“荷雨,你看这水池里满是花骨朵,总有一天它会绽放开来!”

“庄主可还记得那日你许我的誓言?”荷雨转过身来,看着他的瞳孔。

“怎会不记得?既然是誓言,我又怎会忘记。更何况是我许你的。”他含笑对上她的神情,柔情似水,四周的一切也如流水一般…

荷雨凑上前去,依偎在他怀中,他雪白的狐裘将她烘地暖暖的。

山河拱手,为君一笑!

“荷雨啊……”他久绝的言语,让人甚是心寒。

“蔚之…你会对我好的,对吗?”荷雨悄悄从他怀中探出自己的脑袋。

她渴望得到一份满意的回答,只是,他却紧紧闭上双眸,不再说话。

他这是被誓言缠绕吗?还是……他真的对她动情了……

她们站了许久,来往的侍俾看了也只是埋下头快速地走开了。

未能得到他回答的荷雨,心里突然一空,没了底。她原本早已做了一个决定,只是,这个决定她想为值得的人去做!

“当然了…”回答,停顿了许久,才得以从他嘴里说出…

荷雨笑了笑,既然,他愿意,她必当拼命去保留这份承诺!

可是,敷衍,他也说得很完美。

―――――

*****

“荷雨!”

他被回忆惊醒!

原来只是回忆……

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辛蔚之从床榻上坐起,穿上了白色的素袍,衣袖飘飘地从屋子里走出来。

“师尊…”曦斓正坐在木椅上喝水,发现辛蔚之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嗯。你的伤可好些了?”辛蔚之走过去,同她坐下。

“多谢师尊关爱,已经好多了。”

“待你伤口愈合了,我再教授于你武功。”

“嗯。”

曦斓腼腆地笑了笑,辛蔚之的脸上却是少有的心不在焉。

“过几天乃是琉璃山庄庄主萧子清的生辰,你不如随我一同前去江南。”他修长的眼狭却是寒冷至极!

“好啊,好啊!”

曦斓笑得咧开了嘴,这一切都被他看着眼里。若是之前遇见的不是荷雨,是她,会不会就有不一样的结局,荷雨也就不会死!

至少,不会死于他手!

“快喝水吧,都快凉了。”这是他偶尔少有对人的一种关怀,今日竟是为她解开。

曦斓捧起杯子,朝嘴边送去,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暖暖的,与杯中的水一样。

“师尊,江南在哪儿?远吗?”

“你只需知道,那里很美,尤其是江南雨,和那盛开在琉璃山庄的莲花!”

江南的雨…琉璃山庄的莲花…一切都是似曾相识啊!

*****

―――――

比岸

后山上,黑衣男子与紫嫣站在同一地方,同一高度。

“紫嫣!主人让你杀了辛蔚之!如若实在不行,他会亲自出马!”轩玥面无表情,有的话也只是严肃。

“既然如此,他为何不亲自前来找我?”

“别太高估了自己。能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少之又少。”

“是啊!我不配!”紫嫣发疯似的狂笑起来。

“轩玥。辛蔚之乃仙界之人,若是流…魔尊杀了他,天庭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轩玥一笑,他笑紫嫣太天真的,他魔尊何时怕过什么!三百年前他不也一样将天界的花神变成了妖吗?

“这六百年,你为魔尊所做的一切,我也都是知道的。只不过,你要明白,他不会为任何人动心!”

“你胡说!他若是没有动心,他的心又去了哪儿!”

“至少,不在你这儿…”

一字一句,仿佛都像一根针,刺痛着紫嫣的心。

是啊,他的目光从不会在她身上多作停留……

毕竟,他是魔尊!他无情,却还是为了一个人动情!他无心!却将自己的不老不死之心给了另一人!

“她是谁?我定不会让她好过!”

“你若是让她不好过…你只怕没有伤害到她,就早已死在了魔尊的手上!”

紫嫣早已知道她是谁,只是,她还不能死,因为只有她的鳞片,才能救活紫嫣的亲人!

晶莹的泪珠滑过她的脸颊,这一切,又是为何……

 多少红颜悴,多少相思碎,唯留血染墨香哭乱冢。

―――――

今生情缘不负相思引,繁花抖落离人泪。莫回首,痴痴逍遥只为伊人醉。相逢何处紫烟长,望断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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