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敛了敛,却只能隐去危险,其余的,仍旧盛满了她的眸。
“好了吗?”裴御琛推门走了进来,却见慕挽歌拿着一个药盒,目光冷漠。
慕挽歌黛眉轻挑,将手中的药盒亮给他看,“裴总,不打算解释一下,这里为什么会有安眠药吗?”
“既然裴总不说,那么让我来猜猜看……”裴御琛还没来得及说话,慕挽歌就笑了,并没有一丝不悦,可她越是这样,就证明她越生气,“我睡着之前,穆槿拿了一杯水给我,美其名曰说是让我休息一下,实际上,那杯水是你吩咐穆槿拿下去的,而水里,就有安眠药。”
“裴总,我分析的对么?”慕挽歌手指扣着药盒,骨节泛白。
以她的警觉性,即便是睡着了,他抱她上来,她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是他在背后动了手脚。
裴御琛目光反而变得戏谑,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近他,“挽歌,你说,你这么聪明的一个女人,让我怎么能放的下手?”
他的确在给她的水里放了安眠药,那又怎么样?
他不想让她这么拼,想要她休息一下……可是她又是这么的倔强,让他……心痛却又不得法,只能出此下策。
念及此,裴御琛一怔,他也会心痛?
呵……或许是和那人有太过相像的性格,所以才会让他产生这种错觉。
他邪魅地笑了,手抚上慕挽歌的脸,他的指腹有茧子,让她感觉有些微痒,心也像是被什么划过了一样,他薄唇轻启,“挽歌,做我的裴太太不好么?慕北不珍惜你,你就这么糟蹋自己了吗?既然如此,你答应我了又怎样?”
“不是那个人,没意思。”慕挽歌忍不住脱口而出。
说完她一愣,随后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刺了一下,涩痛得厉害。
是啊,对于她来说,没有那个人,她的生活也就没有意思了。
裴御琛蹙眉,“不是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是能让她连命都不要的人……慕挽歌自然不会这么告诉裴御琛,她只是笑,“不过是我臆想出来的一个人而已,怎么?难道裴少连这种也要管吗?那未免也管的太宽了吧?”
“他是谁?”裴御琛加重了语气,他很少见她伤感,就算是席慕北要和楚言订婚了,她也能够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
可是现在,她却是这么毫不掩饰的……心痛。
她爱的人,难道不是慕北吗?
“与裴少无关。”慕挽歌语气也转冷,“裴少,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究竟喜欢谁。”
裴御琛眼底酝酿着风暴,一点一点,大有风雨欲来的架势,他将她的手往后一甩,慕挽歌虽然有防备,奈何他力气太大,她还是踉跄了几步,差点甩到了地上。
长发散落,遮住了她的脸。
“好,慕挽歌,你很好!”他的声音像是浸过寒冰,“既然你这么不知好歹,那我也不必再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