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宫琉月,你手臂上的守宫砂怎么消失了?”旁边的贺兰雪突然抓住宫琉月的左手腕,装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故意提高嗓音喊道。
贺兰雪这一嚷嚷,更衣室里的十几名闺秀齐齐朝着宫琉月看过来,光洁白皙的玉臂上,曾经那点妖娆夺目,象征着女子贞洁的守宫砂消失了。
众人的眼睛中,流露出鄙夷嘲笑的眼神。
“平时那么嚣张狂妄,原来早就是个残花败柳了。”
“是呀是呀,这还没有出嫁,就失了贞洁,真是不知羞耻,丢尽我们女人的脸。”
“看她平时装得高贵大方,原来骨子里竟然是这么的不要脸。”
几名胆子稍大,平时也被宫琉月欺负过的闺秀,歹住这个机会,低着头议论着。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刚才好够宫琉月听见,而且一个比一个说得难听。
宫琉月面色一沉,冰冷的目光盯着眼前笑容得意的贺兰雪。
“放手。”宫琉月冷冷地吐出二个字,让人如坠冰窖。
正得意洋洋的贺兰雪脑海中正盘算着趁着这个机会,怎么样将宫琉月踩到脚底下,又怎么会听她的。
“宫琉月,平时你装得高贵大方,想不到私生活竟然这么乱。不知道景王爷知道你失了清白,会有什么反应?”
“是你做的吧。”看着贺兰雪洋洋得意的嘴脸,好像等待着这一天等了很久的样子,宫琉月脑海中灵光一闪,用力地挣脱掉贺兰雪的手,漆黑的眼瞳迸射出丝丝寒冷如冰的冷芒,凑到她的耳边小声道。
“什么我做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贺兰雪听不明白。
“凉山。”宫琉月试探地说出两个字。
听到这两个字,贺兰雪眸光微闪,极口否认,“你失了清白是你自己不自爱,关我什么事?”
“不打自招,我刚才可没有说我是凉山失去了清白。”宫琉月眼瞳里冷冽的光芒越来越寒,看来真是她做的。
“懒得和你说,我要换衣服上课去了。”贺兰雪心虚地背对着宫琉月,动作迅速地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
宫琉月一直磨蹭到大家全部换好衣服后,她才慢慢地往舞蹈室走去。
一踏进舞蹈室的教室,大家嘲笑的、不屑的、鄙夷的眼神齐齐望过来。面对大家异样的目光,高傲的宫琉月决定不允许自己在几道鄙视的眼神中退缩。她昂首挺胸,大步走到最前排的位置站好。
上课的钟声敲响,舞蹈老师走进教室,还没有开口,一名受贺兰雪指使的女子当了枪手,站出来。
“师傅,宫琉月不贞不洁,我们不想和这样的女人一起上课,怕玷污了自己的名声。”
舞蹈老师就是报名那日,桌子被碧珠扛走的那名女子。她名楚柳。是皇后特意指派,自然不用惧怕任何人。
“宫琉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柳扫向宫琉月,表情严肃地问。
“楚师傅,宫琉月手臂上的守宫砂消失了。我们皇家学院可是天澜国最高等的女子学院,我们决不同意和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一起上课。”这一次开口说话的人竟然是一向胆小懦弱的刘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