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里融合了酒精的宫琉月,血液快速地流动,身体正发着热,哪里肯盖着被子乘乘躺着。
云墨白前一刻刚刚将薄被盖在她的身上,下一刻她双脚用力一蹬了几下,薄被从身上滑落,嘴里不满地嘟哝着,“热,好热,我不要盖被子。”
说完,宫琉月翻了个身,光洁白皙的美背对着云墨白,肩若削成,线条完美,令人遐想连连。
“该死的,宫琉月,你这是想要考验我的忍耐力吗?我告诉你,我可是半点忍耐力都没有。”
刚自言自语完,宫琉月又翻了个身,面对着云墨白。
她双颊嫣红如霞,吐气如兰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香,令人怦然心动。微微嘟起的红唇好像樱桃一般,泛着鲜艳莹亮的光泽,令人想要一亲芳泽。
云墨白眼神逐渐炙热如火,呼吸渐渐变得粗重。用最后一丝理智控制着自己,才没有冲动。他深深地吸几口,站起身,决定先离开这个房间,跳到湖水里面泡一泡,让沸腾的血液冷却下来。
“别走,小白。”
就在云墨白转身即将离开之际,闭着眼睛的宫琉月红唇微动。
“宫琉月,你这是在挽留我吗?”云墨白又转过身,重新在榻边座下,盯着宫琉月那张艳若朝霞的脸庞,轻声道。
“小白,别走,别离开我。”
一声呓语令云墨白心头窃喜万分。
这一声呓语就是压倒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吞噬了云墨白的最后一丝理智。
也好像魔鬼的魔吟一般,他如同受蛊惑一般,俯身红色的唇瓣贴向宫琉月柔软的樱唇。
空气中的温度节节攀升。
看着那张面颊绯红,艳若桃李的美颜,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他想要这个女人,想要她一辈子都陪在他的身边。
“宫琉月,这可是你让我别走的,到时候醒来,可千万别说我欺负你。”
话落,云墨白脱了鞋,爬到榻上。
“白战,不要走。”又是一声深情的低唤从宫琉月月樱唇飘出。
白战,一个长相英俊帅气,却冷心无情的男人,是宫琉月在现在的男朋友。她出车祸那天,正是她与白战分手的日子,心情不好酒吧买醉,结果连命都买没了。
这件事情宫琉月一直刻意忘记,深埋心底。喝醉之后,深埋的记忆涌入脑海,就这么喊出了白战的名字。
她之所以念念不忘,并不是她爱得有多深,有多么的放不下。性子傲娇的她更多的是不甘心被甩,如果是她甩的白战,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这一声“白战”让云墨白恍然大悟,原来她嘴里的“小白”唤的不是云墨白这个名字的“白”字,而是白战的“白”字。
这个认知好像寒冬腊月里一盆冰冷的水兜头浇下,让云墨白愣在原地,一股尖锐的刺痛从心底向着四肢百骸漫延至全身。羞愤的他既失落又不甘心,深邃的眼瞳愈加幽暗深沉。而榻上的人儿在低唤了一声“白战”后,直接沉沉睡去。
云墨白穿上鞋,重新抱起宫琉月,紫芒现,动用异能将宫琉月送回了纤云院。
“宫琉月,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念念不忘的白战在你的脑海里彻底消失,让你一心一意只想着我云墨白。”云墨白坐在榻边,抚摸着宫琉月染着红霞的面颜,璨若星辰的眸子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坚定与势在必得。
云墨白低下头,在宫琉月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帮她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
宫琉月卷着薄被呼呼大睡,景王府却已经闹翻了天。
景王府前厅。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等她回来看我不打断她的腿。”宫岳山面色阴沉难看,眼底布满浓浓的怒气,负手来回踱步。
“父王,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你看看,外面的天都黑了,宫琉月还没有回府,会不会出什么事?我们是不是应该派人出去寻找她?”宫少华一身湖蓝色锦袍立在厅中,眼睛时而往景王府大门外张望着,希望看到那抹总是让人有着操不完的心的身影。
经宫少华这一提醒,宫岳山从滔天的怒火中冷静下来,朝着厅外一望,廊下的灯笼高高挂起,在风中摇曳,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找什么找,丢尽了景王府的脸,让她死在外面算了。”宫岳山嘴里说着狠话,眼睛里流露出担忧的眼神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看着宫少华愣在原地不动,宫岳山冲着他轻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带人出去找那个只会闯祸惹事的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