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琉月郡主吗?”刚准备往软轿走去,一道身影拦住了去路。
拦路的女子是宫琉月的死对头,贺兰王府的郡主贺兰雪。
她身材苗条,穿着一袭华贵的深紫色长裙,盈盈如水的杏眸在看向宫琉月倾城绝色的面容时,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浓浓的嫉妒。
“贺兰雪,你们贺兰王府很穷吗?怎么每一次看到你,都是穿着这样一身紫色的长裙?”宫琉月表情嫌恶,眼神轻蔑,瞥了贺兰雪一眼。
闻言,贺兰雪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我就是爱穿紫色,管你什么事?”
她之所以忠爱紫色,是因为她爱慕的男人也喜欢穿紫色。
“本郡主才没有空管你穿什么,只是你不挡着我的路好吗?”宫琉月傲慢的眼神从贺兰雪的脸上轻轻掠过,挥挥手示意她让开。
岂知,贺兰雪非但不让,反而抬手用力一推,站在河堤边的宫琉月没有任何的防备,整个人面朝上往乌澜湖里倒去。束发的黑色发带松开,满头的青丝散在,在晚风中狂乱地飞舞。
“宫琉月,还记得去年的上元佳节花灯会吗?”贺兰雪站在河堤边,得意洋洋地提醒道。
宫琉月睁着眼睛,望着无星无月,漆黑如幕布的夜空,脑海中闪现出一幕。
就在去年,上元佳节,在乌澜湖的石拱桥上,身体的前主人与贺兰雪巧遇,两人发生口角,在那寒风凛冽的天气里,身体的前主人直接将贺兰雪推下了乌澜湖。
该死的女人,敢情是故意拦住她的去路,就是为了报复,推她下湖。
宫琉月低咒一声,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长发湿漉,变得沉重。
真倒霉,看来今天注意是要变成一个落汤鸡了。
绝望地想着,忽然一双有力而结实的手臂托住她下落的身体,还没有看清楚是谁?只见眼前一道青芒宛如闪电般划过,眼前景物一变,下一秒钟,宫琉月发现自己已经远离乌澜湖,身处一条寂静无人的漆黑小巷里。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遇上了鬼?”
小巷里冷风阵阵,宫琉月看着周围瞬间转换的景致,浑身寒毛竖起,颤着嗓子喃喃自语。
“木棉香,你三个月前……”
一道阴飕飕的嗓音在背后陡然间响起,宫琉月扭头望去,对上一张狰狞的鬼面具,嵌着一对妖冶的紫瞳。
“啊,鬼啊!”
宫琉月惊恐的尖叫一声,吓得撒腿往小巷外狂奔。
“吓成那个样子,我长得有那么恐怖吗?”
冷风飕飕的小巷里,紫瞳男子的眼色渐渐恢复了正常的黑色,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飞奔的宫琉月,纳闷地自言自语。敢情这位大哥忘记了自己脸上戴着一张狰狞的鬼面具,而且还是在七月十四这样的阴森恐怖的夜晚。
清冷的大街,每隔十几米都会设一张祭桌。
一路狂奔的宫琉月跌跌撞撞,连续撞倒了好几张祭祀的供桌,好在大街上没人。
一辆马车飞驰而来,赶车的车夫认识宫琉月,缰绳一拉,马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