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姐!”秦少言远远的一抱拳,火红悦动,便是一派灼灼其华。
向雪诗故作矜持的点点头,轻轻缩了缩脑袋,凌顾见了,不免往前站了站,轻轻的将她护在身后。
“向小姐是不想见秦某啊?”秦少言促狭。
“秦学长是前辈,既然是前辈,作为晚辈又怎好让前辈等?”
秦少言微微一笑,满目飞花。
“秦某可不是在邓小姐,你看!”说着他抬起细长的手指,圆润的指尖指向二人的身后,向雪诗回头,恰巧看见一个突兀的影子。
红红黄黄绚丽的一片里,那人青衣长衫,冷的好似雪山上漆黑清冷的岩石,突兀、高洁,带着墨浓稳重,漆黑的眸子平静如水面,点点温润里透着冷,透着静。
而就是这双眼睛,似是看着她又不是,似是毫无焦点,却又好似穿透了她的身子,直直瞧进她的心底……
这是一双让人看过一遍,就永远也忘不了的眸子,第一次见时,就是如此的似是而非的错觉,今日里一见,这种感觉却越发的浓烈了。
“录兄,你今天迟到了!”秦少言戏谑。
凌顾与向雪诗连忙行礼:“录学长。”
录行云扫了眼二人,淡淡的点头。
而后他的视线落在秦少言那身醒目的红衣之上,他不禁微微动了动眼皮。
“你怎么穿成这样?”少年的声音,已经有些变声,带着淡淡的低沉。
秦少言细细一笑,不会大却问她:“向小姐,你看可好看?”
向雪诗又抬头瞧了一眼,只觉得眼皮子隐隐欲抽。
“便是枫叶也要失色。”
“呵呵,知我者向小姐也!”秦少言哈哈大笑,抖了抖身上的袍子,自恋道:“十年之后,不但是这枫叶,即便是这湖光山色,也要自叹不如了!”
向雪诗垂下眼皮子,这人真真是自恋到家了。
录行云面无表情的经过几人身边,向雪诗和凌顾小心恭送,秦少言又在后面追着录行云嚷道:“哎,录兄?你为何不问我今天怎么没有穿学堂的长衫??那是因为今日秋分,自然要应景穿的萧索一些……”
秦少言越走越远,他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越发的听不清楚了,至最后一句越发的入耳,听得向雪诗隐隐想笑。
穿个红色扮秋日的萧索,那百花盛开的夏日又要穿什么??难道穿落叶的黄色么?
捂着嘴掩住笑,再抬头时,却对上一双冷然的眼睛,似隐忍着怒火一般。
凌顾静静的站在她身后,温润的肌肤冷冷的,眼眸中看似一片平静,却是隐了暗流汹涌,明媚的秋色里,只那一双眸子,与这静谧的风景完全的不相称。
这人是怎么了?突然的生什么气?
向雪诗皱了皱眉头,偏偏这个人却是连瞧都没有瞧她一眼,只面无表情的一撩袍子,侧身饶过她的身侧,慢慢的隐进漫天红叶之中了。
向雪诗只好在后面慢慢的走着,前面的人走的急,却在发觉她没有跟上之后放缓了脚步,像是极其无奈一般负手立于参天枫树之下,露出半张似怒非怒的容颜。
向雪诗转头看向别处,好好的给她摆脸色看,她不是曾经的那个向雪诗了,看到他生气也不会紧张,更不会想办法逗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