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楚相思双手环抱胸前狐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尽管他笑的很无辜,笑的很无邪。
冷夜拿起本书递到她手中,“你不是很想学医么,我教你啊!”
楚相思挑了挑眉,扬起手中的书,“就这本《本草纲目》?”
“嗯,从头学起嘛!”要不是他语气过于真挚,楚相思恐怕真以为他在逗自己。
“换一本吧!我五岁就读过了。”楚相思把书给他扔了回去。
“五岁你不好好玩泥巴,你读什么医书。”冷夜低着头嘀咕道,又翻出一本,“这本呢?《皇帝内经》?”
楚相思翻着他书架上的书,头也不曾回答道,“六岁看过了。”
冷夜放下手中的书,“你先说说你都看过哪些,我再找。”
“我想想啊!”楚相思掰着手指头数到,“《神农本草经》这个不用说了,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孙思邈《千金方》,王叔和的《脉经》,王惟一的《铜人腧穴针灸图经》,皇甫谧《针灸甲乙经》,苏敬《新修本草》,王熹《外台秘要》,葛洪的《肘后备急方》,大概就是这些吧!其他暂时想不起来了。”
冷夜愣了愣,“你看这么多医术干什么?”
“不告诉你,”她顿了顿,“还有什么我没看过的书么?”
“《黄帝内经》你全部看完了?”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突然发现他该好好重新认识下她了,和她身上的闪光点。
“不说《内经》篇,光是《素问》我就看了五遍了,要不要给你背一遍?”她嘴角微扬。略显的有些得意。
冷夜盯着她有些出神。她嘴角带着微笑,正专注于他的花草前,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睛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可爱,一身淡绿色长裙,腰不盈一握,美的如此无暇。
她巧笑转过身发现冷夜对着她发楞,打趣道,“怎么啦,傻了?”她眼睛有神,眉眼之间一抹金调色,撩人心弦。
她腰系百花曳地群,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风鬟云鬓,发中别着金边珠花步摇,走起路来珠花发出清脆撞击之声。
“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他双眼澄亮看着她,此刻的心情如获至宝一般。
“我会的还很多呢,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三年来为了能够成为配的上凤哥哥的女人,她暗自努力学习,丰富自己。
“既然你看过这么多医术,为何还要千辛万苦向我求艺呢?”
“因为…”
冷夜却恍然大悟一样,“你书虽然看得多,不过都是纸上谈兵,没有实际操作的经验。况且你对楼踏凤的毒束手无策吧?”
“你怎么知道?”她脱口而出。
“我说过,这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他苦涩一笑,“你从未出过远门,自然也不知道楼踏凤其实不是中毒,而是被人下了蛊。”
“蛊?什么蛊?谁下的?”
“你想知道么?”少年得意的贴过去,扬着脸,“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楚相思恼羞成怒,推开他近在咫尺的脸,“爱说不说,我要回去了。”
“好好好,我怕了你还不行么,”冷夜拦住她,示意她坐下来,“这事说起来就长了,还得从楼踏凤的真实身份说起。”
“真实身份?”楚相思皱起眉,暗自感觉到此事一定会很重要。
“他其实是北冥宫的三宫主,三年前北冥宫孙长老带领叛党在北冥宫发生一场大暴乱,虽然这场暴乱最后被平息了。但孙长老挟持三宫主,也就是楼踏凤逃亡西域,估计就是那时下的蛊,再后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逃出来的,最后得你爹所救。”
“原来是这样,我听爹说过,在西北蛮荒之地有座北冥宫,那里的人武功高深,亦正亦邪,中原人都自称名门正派所以视他们为异类。怪不得他不肯告诉我们他的真实身份,原来是怕牵连我们。”楚相思理性的分析道。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北冥宫的大宫主楼玄凤这几年为了解楼踏凤的蛊四处寻医。可惜逃亡西域的孙长老已死,现在江湖上能解这种蛊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就是唐门的现任当家唐傲天。”冷夜一只手搭在楚相思的肩上。
“另一个人就是你吧?”楚相思接着他的话说道。
“聪明,”他挑起她的下巴,“老实说,我一点也不像救他,恨不得他被蛊虫折磨死。”
“恶人,你的医者天职呢?不应该是治病救人么!”
他嘴角高高挑起,“你只知我是‘医圣’,那你可又知我又是‘鬼医’?”
楚相思唰的站起来,“我听人说过,说他医术虽高,却看心情救人,若是那人惹得他不快,他便杀了那人。”
冷夜点了点头,听着她继续说。
“原来那个不长眼睛、没有心肝的‘鬼医’就是你啊!”说完她伸出双手掐住他的脖子。
“喂喂,冷静冷静,咳咳…。”
“冷静不了,你这庸医!”楚相思今天誓要为民除害不可。
“你这疯女人,”冷夜点了楚相思的穴道,终于能喘口气了,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你要冷静。”
“死庸医,快放开我,”楚相思依旧保持掐他的动作。
“等你冷静下来我自然就会放了你,”他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压压惊。
“当当当,”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请问‘医圣’在么?”
冷夜只觉得额头一痛,既有人上门寻医圣,一定又是姨娘的伎俩,不知此回她又收了多少消息费。
他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楚相思抢先。
“他在,你有什么事?”
门外又传来声音。
“求医圣救救我的女儿吧!”
头疼,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