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醒来后,她有亲人,却对自己弃如敝履。
她回到晨家,在那种情况下,必须要出去工作,她没有身份证,没有办法补办,她没有朋友,也没人能帮她通融。
被晨喻利用,被下药,被人强迫发生关系,她拼了命,头破血流的逃出来,却依旧没有没有人肯救自己。
现在想想,她是该有多荣幸,知道荣简的名字。
就是因为他的名字,救了自己一命,自己的命,还不值荣简一个名字,多么讽刺。
一次一次,她从绝望中睡去,又从无知中醒来,又再次陷入绝望。
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出现。
所以,当他羞辱自己,把自己当成工具,当成交易品,肆意玩弄时,她虽然不愿,却也很平和的接受。
可是,他今天又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噢,对了,是因为她和他爱的那个女孩,长的很像很像。
所以才有了初遇的‘一见钟情’,所以才有后来的交易。
晨音,醒醒吧,他只是把你当做交易品,他爱的并不是你,你只是一个暂时的替身。
所以,你应该努力的去工作,你应该要有足够的资本,才能免受颠簸流离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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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时,已经很晚了。
荣简接了电话,就去了隔壁的书房。
晨音洗了澡,换了衣服后,在房间里,拿着剧本,再次投入练习中。
第二天,晨音七点就起来了,看着空空的床头,显然荣简已经起床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的走进洗手间,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洗漱完毕。
当她换好衣服和化妆完,从房间里出来时,荣简正好在厨房,看见她进来,顺便帮她勺了一碗粥。
晨音盯着他的手掌,宽大而有型,袖子折叠在手臂处,露出刚劲的手腕,无端的让人燥热难安。
她垂下眼皮,再抬起时,略显平稳,眨了眨眼皮,伸出手接过,嘴角勾起一抹笑,笑着打招呼,“早。”
“早!”荣简回应一声,看着她坐下去,走到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晨音坐下去后,扒拉着眼里的粥,并不敢抬起头看他。
荣简也没有说话,拿起碗,自己盛着粥,拿起银质的筷子,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半响,头顶传来清冽的声线,徐徐的,缓缓的,如一道冰泉,如一缕春分,直达她的耳膜最深处,穿透侵染心灵。
晨音根本就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抬起头,傻愣愣的看着他。
荣简见她不出声,只好抬起手,把她手中的碗抠出,拿着,帮她重新盛了一碗。
手中的碗被拿走,晨音木然的动作着,后知后觉自己这么快就吃了一碗粥,脸色微红,眨巴着眼睛。
他把碗递了过来,脸色平静,自然而然,“来,再吃一碗。”
这个画面,多么像电视上演的夫妻琴瑟和谐的情节。
气氛很安静。
并不压抑。
可是,晨音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一抹紧张。
甚至,有一种呼吸不顺畅的错觉。
晨音忍不住的胡乱的开始找话题,想要缓解这样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