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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殷家兄妹

虚幻大千两茫茫,一邂逅,终难忘。相逢主人留一笑,不相识,又何妨。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处。人永远看不破的镜花水月,不过我弹指间的烟云。世间千年,如我一瞬。不相识又何妨。

回到客栈时,小莲早已等候多时,我只是说早上出去散了下步,她便相信了。用过早餐后,正打算要离开,结果掌柜送来一封信交给小莲。我们问他是何人所留,他只说那人留下一锭银子便走了,并未告知姓名。

小莲还在疑惑中,将此信拆开。最后署名却是殷天寒,一看就知道是那书生。里面就是写了一些酉时邀请小莲前去湖心亭赏月。小莲看完后露出了笑容,自然可以看出小莲也对那书生动情了。他们两个也算是佳偶天成,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于是小莲就回去房间,要我为她精心打扮。淡妆素裹,对镜贴花黄,描素眉,涂脂粉,戴碧玉。本来就漂亮的她在精心打扮下自然是美艳动人。我这做哥哥的晚上就要一人空对月,看着月色渐渐照耀着大地,想着他们两个是幸福的在一起谈诗作对,就为他们感到开心。

总算小莲得到幸福了,也没辜负老神医的期望。小莲被来人接走后,我也无聊,便拿起她的素琴弹奏起来。

不知怎么回事每次弹琴都会有不速之客出现,门口有人轻轻的门,打扰我的雅兴。

“谁啊?”当我打开门时,来人确实让我大吃一惊。

“不知逍公子怎会前来”语气中略带不悦。

“这段时间过得好吗?”他总是这样温暖,从不会对我发脾气。

“我过得好不好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关心。”

“雪儿,你不要任性了,伯父伯母都担心死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他眼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骄傲,竟有丝丝的落魄,让人怜惜。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我?”其实心里还是感激万分的。毕竟人家千里迢迢前来就是担心我的安危,怎会不感动。

“是,见到你平安无事便安心了。我会飞鸽传书告诉伯父你平安的。”

“谢谢你”对他就只有兄妹之情。

“我们之间又何须客气”他见我语气不再像开始那样,便安慰了几分。

“我觉得还是客气点好,毕竟我们之间又没什么交情。”

“难道你还不愿和我在一起吗?”

“够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面对他,我总是冷漠无情,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才不会伤到他,或许我的不经意间就已经伤到他了吧。

“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他的眼睛顿时充满落寞。

见他这样我也难过起来,其实他又没错,只是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却要受到这样的待遇。面对这么优秀的男子,世间那个女子不会动心,但可惜我早已有了心仪之人,否则我也会爱上这样的男子吧。

看着他写家书,然后用口哨唤来一只信鸽,再看着信鸽飞走。总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愿。

湖心亭中殷天寒早已备了一桌酒菜等着小莲,他们二人浅酌片刻。

便由小莲弹琴助兴,那殷天寒的文采确实不错,随口便道“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有幸相知,无幸相伴。沧海明月,地久天长。”

小莲很快便知殷天寒的意思,其实她也有同感。或许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渺渺时空,茫茫人海。与君相知,莫失莫忘”小莲悠悠道来。

“太好了,白姑娘愿意接受小生的一片真心,小生定不会辜负白姑娘的。”当听到小莲这样说,殷天寒甚是高兴。

二人真是一见钟情,这段缘分来之不易。却也让人羡慕不已,总算是佳偶天成。

直到子时殷天寒才让人将小莲送回,当小莲看到逍遥时,还以为是和我一样女扮男装。结果搞得逍遥脸色顿时红了一大片,我在一旁囧笑不止。他们一个眼神像把刀一样向我射来,另一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最后我告诉小莲站在我旁边的是一个男子时,她也脸红不好意思了。毕竟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是女子,这也确实有些不妥。

稍后逍遥便住到了我们旁边,他听闻小莲的故事后,便主动留下来帮助我们。有了他的帮助后,我们的胜算也大一些,毕竟他可是御剑门的少主。武功甚高,而且江湖经验也比我们多。

晚上,小莲将她与殷天寒的定情之事告诉了我。我也为他们感到高兴,但现在毕竟还没救出百晓生,不能擅自为她做主。

“雪姐姐,那个逍大哥是不是喜欢你啊?”

“你个小孩子不要乱说”听着她的话,我不免会脸红。

“我才不是小孩子了,现在我已经长达了。”

“呵呵,是哦,某人已经都有情郎了,怎么还会是小孩子了。”面对她的取笑,我自然有办法让她哑口无言。

于是又是一阵疯闹。她一直缠着我,跟我分享她的快乐与秘密。直到深夜,小丫头才睡熟了。

第二天,殷天寒派人来请我们到他府上一叙,我们便依了来人要求。路上小厮给我们讲了些有关殷天寒的一些事,知道他非武林人士。家里还有一个妹妹,乃是江湖上盛传的两大美人之一的殷晓芙。

对于殷晓芙,我们却是充满了好奇,对于美的事物我一向都甚是喜爱。在想是什么样的美人在武林中有这么大的声势,自己也有幸与他齐名。

到了殷府,殷天寒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到逍遥时略感惊讶。与他攀谈起来,显然二人早已相识,但我却没听逍遥说过。一路上逍遥都没讲话,我们在讲殷家兄妹时,他也保持沉默。这个家伙沉浮够深的。面对我的目光,他只好撇开头苦笑。

殷天寒看着小莲,笑的是那样温馨,就像三月的阳光一样柔和。小莲自然像朵娇羞的莲花一样,充满少女的芬芳。

“殷兄,这几年过得可好?”

“有劳逍遥兄挂念,自从三年前在十里坡一别,这几年却也非常想念逍遥兄的梨花酒”

“今日我们便来个不醉不休,如何?”

“如此甚好,对了舍妹对逍遥兄也甚是想念,可否多停留些时日,多陪陪我那妹妹。”

“令妹最近可好”

他们两个原来早就认识,看样子关系非比寻常。而且殷天寒多次对逍遥提到殷晓芙,看样子殷天寒是希望逍遥做自己的妹夫,有意当个月下老人撮合二人的好事。

这时有位女子款款而来,步履轻盈,腰肢摇曳。看到逍遥后,喜色露于外。乍看确实是人间极品。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面若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时而矫情。生得风流韵致,自然可以名动江湖。

“逍遥哥哥,你怎么这么久不来看晓芙,是不是把我给忘了”说着两只眼睛顿时弥漫着一层水雾,真是我见犹怜。

“晓芙妹妹最近可好?我怎会忘了妹妹你呢?”语气中略带关心,但是却是兄妹之情重一些。明眼人一听便知,何况他的眼睛总是看着我们这个方向。

“妹妹,这是小莲,是你未来的嫂子。”殷天寒便将众人的目光转移,殷晓芙的心思他是知道的。

三年前,殷天寒和殷晓芙二人到十里坡游玩,结果路上遇到一群强盗。家仆都吓跑了,有几个忠心点的也被强盗杀死,他们不只是抢夺财物。更是看中了殷晓芙的美貌,便起了色心,想将她染指。怎奈兄妹二人又不会武功,只好大呼救命。刚好遇到逍遥从中经过,便救下了殷晓芙。后来殷天寒和逍遥在那里喝酒,结下了不解之缘。

自从在三年前逍遥在十里坡救过晓芙之后,殷晓芙的心思便系在了逍遥身上。这三年画过不少逍遥的画像,总是偷偷的对着画像傻笑。还经常打听有关酒仙公子的事,这些年因为她的美貌不少富豪,有钱有势的人前来提亲,但都被拒之门外。可想而知她对逍遥的爱已经深入骨髓了。

当她转过头来看我时,眼睛里带有一种浓浓的恨意,但一瞬间就被惹人怜惜的神色取代。虽然转眼即逝,但我仍然捕捉到那个眼神。我和她可是第一次相见,并未得罪于她,怎么会这样了。难道她认错人了,有时间一定要搞清楚。面对她的不明敌意,我只好一笑而过,不以为然。

“小莲姑娘的确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哥哥老是魂不守舍。”她很快的就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样的女人的确够聪明。

“晓芙妹妹资质过人,与我姐姐在江湖上齐名,不愧是人见人爱的大美人”听她说完,我赶快制止了她,竟一不小心差点说出我的秘密。这丫头是得意忘形了。

“江湖上盛传的两大美人之一的北有上官雪,是你姐姐?”殷晓芙虽在询问小莲,但是眼神一直都没离开我,搞得我只好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你们两个大美女赶快去大厅里去,叫人准备饭菜,好好招待一下逍遥兄。”

“晓芙妹妹不会不想让我吃饭喝酒吧”

“逍遥哥哥快进来。”

席间,殷晓芙总是帮逍遥夹菜,在座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殷晓芙喜欢逍遥。但是逍遥的眼神也没离开过我,本来还想帮我布菜的,但被我闪过。看着他那受伤的眼神,却也心里难受,但是他旁边都有一位大美人了,不觉得这样做很过分吗?而那位大美人老是瞪着我,杏目火光四射。

而那对恩爱的小情侣旁若无人的互相关心,看的甚是羡慕。却不见我们这里已经像战场一样,四周浓浓的醋味和火药味。

我真是太无辜了,莫名其妙的被人当成情敌。她怎么会看出我是女儿身的,难道我就扮的这么不像,还是她把我们想成有龙阳之癖。想到这个原因,我已是坐立不安,一顿饭就在这样不和谐的情况下结束。

晚饭过后,殷天寒建议五人到湖心亭赏月,于是他们很期盼。但我总觉得自己在这里像个多余的人一样,不想去,不过小莲威胁我,如果我不去她也不会去。所以只好舍命陪君子,跟着他们几个来到湖心亭。

湖心亭,可想而知,是由于建在湖中间得来的。小莲弹着素琴,我们四个在那里饮酒。其实主要是他们两兄妹在那里敬酒给逍遥,偶尔自酌一杯,怎么自己那么像那颗多余的流星。

明显看得出来,殷晓芙是精心打扮了的,桃红色的衣裳很配她的肤色,美女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那么美丽动人。举手投足间,都有种花香四溢。

“来,林公子,我敬你一杯”殷晓芙对我含笑。

“殷姑娘客气了,我先干为敬。”说完便喝掉杯里的酒,或许有些急促吧,结果引得一阵咳嗽。

“林公子,不知你是否会作诗?”殷晓芙询问道。

“鄙人不才,但令兄文采过人,可否让小弟见识一下。”我将话题扔给殷天寒。

“对啊,殷兄你就随了舍弟的心愿吧。”逍遥也过来帮我说话。他这样做只会引起殷大小姐的不满,我又无辜的遭人白眼。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望了一眼小莲便道“清新犹如荷,出泥而不染。亭亭水中立,宛如一西子。”这首诗虽然在赞美荷花的美,但是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另有所指。小莲听完后也害羞的低下了头。

“好诗,那我也献丑了。”逍遥打开折扇,动作潇洒自如。“妆点万家清景,普绽琼花绚丽。雪压冬云白絮飞,万花纷谢一时稀。”他的字句行间都是雪,让我不知所措。只好低着头装傻。

“林大哥,他们两个都作完了,轮到你了哦”虽然话中带着调皮,但眼神却带着刺。让我如坐针毡。

“那我就献丑了。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去两不知。竹外桃花片片落,疑是梁祝化蝶飞。”

“好诗,没想到林公子的文采也这么好。”

“殷兄见笑了,殷兄的文采才让人叹为观止了。”

“大家不要谦虚了,喝酒是最好的,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意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月愁来明日愁。”逍遥说完就一杯下去,无尽的苍桑在眼睛里显露出来。

醉眼看别人成双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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