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19000000008

第8章 混沌世界 (8)

半个月来,黄毛兽暗中观察过,地龙的书铺子从第七天开始,异乎寻常地热闹起来。前去买书、租书的,不仅有街上的年轻人,也有乡下青年。一搭一伙往书铺里去。还有的大捆大捆往家买。他怀疑,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名堂!光靠地龙不会有这么大能耐。起码,不会这么快就打开局面。肯定有一股强大的外在力量,在暗中起着作用。

那么,自己再像往常那样夜以继日地说书,还他妈的不要钱!就不仅是徒劳,而且显得极其滑稽了。他发现,街上的年轻人也进书铺子,也到说书场来。但渐渐来得少了。好像书铺子比说书场更有吸引力。这些王八蛋!听了老子多年书,说变心就变心。当然,他知道,他还会有自己的听众。街上不识字的人仍占多数,这是自己的基本队伍。地龙的书铺子永远也争不去。他本可以和地龙各干各的。但他吞不下这口气。一个乡下黑小子,要和老子在柳镇平分江山?没他妈的门!老子非把你挤出去不可!

但他得想想。重新思考一下对策。他决定停书。下午时,黄毛兽背着画眉从柳林里转回来,就没出门。吃了晚饭,倒头就睡了。心里烦。真他妈的烦!

先前,孔二憨子在前门喊叫,他听到了。但他懒得理他。一个拾大粪的,狗一样的憨家伙。而且,他一想到,自己最热心的听众竟是这些老弱残疾,就觉得耻辱。喊吧!老子就是不搭腔。

谁知孔二憋子那么执拗。他不能辜负大伙的希望。他从前门敲到后窗,直喊了顿把饭时:“嘭嘭嘭!……老黄叔!……嘭嘭嘭!……老黄叔!……”

黄毛兽再也不能入睡了。他一骨碌爬起米,冲后窗训斥:“二憨,我操你娘!你嚎啥?”

“大叔,大伙等你说书呢!”

“说个屁!老子睡啦。”

“睡这么早?再起嘛!”他顽强地履行着自己的使命。

黄毛兽看他不识相,大吼一声:“滚!再吵闹,老子赶明儿揍你!”

孔二憨子果然不敢喊叫了。他知道黄毛兽巴掌的厉害。有一年,因为当面喊他黄毛兽(街上人都背后喊。他哪懂这规矩),被他扇了几个耳光。那分量如铁扇。耳根子肿了几天。他怕他。只好怏怏回转。走出十几步,又独自咕噜:“熊!一个臭说书的。俺祖上还是圣人呢!你能比?你说的书,说不定是俺祖宗写的呢!……”

二憨没敢再去茶馆。大约也是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意思。便斜插入东街,挨个儿巡视他的厕所去了。眼时都有地,附近庄上常有人趁天黑偷粪。可是刚入东街第二个厕所,一打手电筒,突见花妮正在小解。“咝咝”响。他“啊”一声,没等花妮发觉是谁,便赶紧退了出来。一路上却走了神。大闺女解手,咋这声呢?

他喜欢上花妮了。花妮真胖。又白又胖。

十 胖姑娘花妮

晚上十点多了。花妮仍在书铺里磨蹭。帮地龙整理被抽乱的书。此时,人已走光。

这些天,花妮和她的女伴们成了书铺最经常的顾客。有时是买书。多数时候是来玩一玩。白看书。抽一本看一晚上。地龙问:“买不买?”回答说:“不买!”便接着看。临走往书架上一放:“这本书别忙卖,我还没看完呢!”地龙便笑笑。他知道她们爱看书,又没多少钱。也就随便一些。只要书铺常有人来就行。

每天晚上,花妮总是最后一个离开。刚才几个女伴喊她走。她做出生气的样子:“你们先走吧!看把人家的书抽得乱糟糟的,丢下就走,好意思!”

“那咱帮着一块整理。”姑娘们果然不好意思起来。

“走吧走吧!我自己就行啦。反正也不走一路。”

花妮把她们打发走,挨个书架整理。归类。摆齐。做得很慢。很仔细。

地龙看不会再有人来,就整理一天的书钱。回头看花妮正忙,就说:“花妮,我自己来就行了。”

“咋的?怕我偷你的书!”

“不不不!我是说,哪能老麻烦你呢。”

“麻烦是俺自己造成的。还怕你生气呢。不撵俺就行啦!”

“不撵不撵。欢迎你们天天来!”

“敢撵!”

花妮嘴巴不饶人。笑着,只管摆书。

地龙苦笑了一下,由她去。忽然想到去年的一件事。

那是夏天。一日,地龙从岳庄回来,穿过街南柳林时,从树隙中隐隐看到一群山羊在吃草。街上人靠河滩柳林,放羊的很多,也就不经意。走近了,才看清是花妮。还有另一个姑娘。两人正说话呢。斜躺在地上。鞋子扔一边,都赤着脚。那姑娘叹口气:“唉!人活着也没意思。干活吃饭,吃饭干活,连个玩的地方也没有。还不如死了好。”花妮也说:“就是。像人家城市里姑娘,活一天也值了!”地龙一时好奇,就躲在一棵大柳树后头听。那姑娘又说:“死了又可惜。才十八岁。你呢?”花妮说:“我十九岁。”两人便沉默。一时,又都笑了。

“你笑啥?”“你哪?”那姑娘欠起身,凑上去:“喂!咱也学人家,找个相好的男人吧?让男人搂搂抱抱再去死,也算没白活!”花妮也笑着坐起来,和她并肩:“我也正想这事呢!只是,咱不能像她们那么干。”“咋的?”“咱上过学,得文明点。要拣中意的。不能像江老太,谁来跟谁来。你说呢?”“当然。要不,就是破鞋了!”两人又沉默。脸红红的,像火烧。那姑娘一歪头:“花妮,啥是强奸?”花妮看看她,一把搂住她的脖子,按在地上:“就这样!就……”两人便在地上滚,“格格”地笑。一只老山羊惊得“咩”一声,跳起来跑了。地龙不敢再看,红着脸,也趁机溜走了。一路上却想,街上的姑娘愣是野!

现在,地龙看花妮整理书,又仔细,又文静。简直判若两人。姑娘家一时狂风,一时细雨,真叫人摸不透。他不知她是不是找到了相好的。但认识花妮两三年,觉得这姑娘心眼不坏。就想,书铺里添这样一个帮手倒不错。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开张半个月,生意之好,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从第七天开始,买书的骤然增多。真不知什么道理。邪门!地龙心里纳闷,但还是非常高兴。不管咋说,书铺子站住脚了。

“地龙,你知道吗?”花妮突然问。

“什么事?”地龙转回身。

“这几天,黄毛兽天天打哑巴!我隔着院墙听,可惨哩!”花妮胖胖的圆脸上充满了同情。

“为啥老是打她?”地龙心里一动。

“装呆!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你书铺子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他心里烦,就拿哑巴撒气。人家是代你受苦呢!”

“这个混蛋!”地龙牙咬得嘣嘣响。把整理好的钱一扔,又弄乱了。他的心乱了。面前浮现出那张秀美忧伤的瓜子脸。她那么年轻。可怜。

地龙见过哑巴多次。前两年,几乎天天见她。那时,黄毛兽还住这边旧宅里,和黄岳氏隔一堵短墙。哑巴在家闷够了,就来丁字街口站一站。到二锤夫妻的茶馆坐一坐。再不,就远远地看地龙卖书。很新鲜的样子。

哑巴只要在街面上出现,就很快引起人们的注意。她愈是哑巴,大家愈爱和她打招呼。她羞怯地红着脸,乱比画,谁也不懂。大家便笑着散开。在远一点的地方议论。

人们赞叹她的美丽、年轻,可惜她的生理缺陷,为她嫁一个大二十多岁的男人惋惜。有的妇女还趁人少时和她搭讪,试图盘问她的原籍、身世。结果都失望了。她什么都不会说。总之,从五年前的一个夜晚,黄毛兽把她从外地领来,哑巴就成了柳镇乃至周围各村庄的重要话题。

地龙也为这个过于年轻的表嫂深深惋惜。看样子,她还不如自己大。她那张带有灵气的鸭蛋形脸,密长的睫毛,水灵灵的大眼睛,修长柔软的身材,常使地龙怦然心动。一想到这么一个娇嫩的女孩子,和黄毛兽那个恶魔样的凶汉躺在一起,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有一天,地龙正在书摊前忙乎。抬头间,看见哑巴也站在人群里,挨个儿看摊子上的书刊封皮,嘴还一动一动的。地龙好诧异。她不是不识字吗?可是看那眼神,分明是看懂了的样子。于是拿起一本《人民文学》,从人丛里送过去:“表嫂,你要看吗?——不用付钱,我送给你解闷的。这刊物挺好的!”

一片人都扭头看,也鼓励她接过去。哑巴的脸立时羞红了。不知是因为地龙喊她“表嫂”,还是因为这么多人围着。她“啊啊”叫着,摇摇手表示不要。

“没关系的!”地龙微笑着走过来,“你拿去看吧。看完了还我,再换新的。——怎么,你不识字?我看你像是有文化的样子!”

哑巴听地龙说她有文化,惊慌四顾,忙倒退着往人群外挤。

恰好。黄毛兽从县城回来,突然发现地龙和哑巴说话,拎个提包就挤了过来。抓住哑巴衣领,甩手一巴掌:“你洋兴个鬼!大字不识一个,也配往人家书摊上看?”哑巴的嘴角顿时流出血来。黄毛兽仍在拳打脚踢。人们便闪开。男人打老婆,在乡下是天经地义的事。谁管?

地龙讪讪的,愣住了。他想去劝。可平日和黄毛兽不说话,不好去。可是一刹那间,他从黄毛兽的拳头下,从一束飘散的长发下,看到了哑巴求救的目光。那目光那么可怜、柔弱、急迫。她被打得像陀螺在地上转。摔倒了。黄毛兽还在打。地龙的血在往上涌。都是自己惹出来的。他扔下书,几步蹿上去,拉住黄毛兽一只胳膊:“你要打死人的!”黄毛兽猛地推开他:“你心疼了吗?我警告你,以后少和哑巴勾勾搭搭的!”地龙没提防,被他推个踉跄。火了。捏住拳头:“怎么!你还想揍我?”高高大大的黄毛兽鄙夷地看了地龙一眼:“揍你?——我嫌你瘦!”转身拎起哑巴,像拎小鸡似的走了。围观的人都笑起来。笑地龙。这小伙子虽长成了个头,但委实瘦了些。他和巨人般的黄毛兽比,简直还是个孩子。

地龙受到羞辱,身上的肉在抖。他还愣在那儿。茶馆的二锤妻子过来劝:“去去,卖你的书去吧!他那个人就那样……”

事隔不久,黄毛兽就搬家了。搬到街南。就是现在住的地方。这儿僻静得很。别人问起:“老黄,街里多方便咋搬出去啦?”黄毛兽便说:“旧宅地方太憋。我请人看过风水,碍发实。早想换个地方了。”其实大家有数,他不愿意让人经常看见哑巴,更不愿让人和哑巴说话。在哑巴身上,似乎有不能泄露的秘密。丁字街口人多嘴杂,实在是个惹是非的地方。还有人断言,黄毛兽是怕街面上年轻人生歹心。特别怕被地龙勾了去。那个卖书报的小伙子对哑巴挺有意思呢。

从那以后,地龙就很少看到哑巴了。据花妮说,黄毛兽从来不准哑巴到街上来。也不让她干什么活。黄毛兽手头有钱,养画眉一样养着她。平日,只准她到南边的柳树林里走一走。街上人一月半载也见不着她。地龙看不着哑巴,也老是心神不宁的。他老在想,哑巴是哪里人,究竟怎么落到黄毛兽手里的?

刚才花妮说,哑巴又挨了打,而且事关自己!地龙心中的隐痛又发作起来。黄毛兽,你还算个男子汉吗?有本领冲我来,干吗折腾一个无依无靠的哑巴!

野兽!地龙突然生出一个令他热血奔腾的念头:帮哑巴跳出火坑!不然,长了非让他折腾死不可。从长期的观察中,地龙确信哑巴并非情愿,一定有藏得很深的痛苦。

地龙脸烧得发烫,一股热血在周身奔突。他知道,要办成这件事并非容易。可地龙就是地龙,开弓没有回头箭!

要做的事太多了。这几天生意兴隆,每天营业额都在二百块以上。再卖些日子,书籍就会脱销。还有,那天影柳庵的尼姑师傅来买书,点了十几本古籍,几乎全都没有。自己已答应人家了,必须抓紧去县城进货。再说,即便没这些事,一个人光卖书也忙不过来呀。黑天白天开门,简直连上厕所的空都没有。必须有个助手了。

他回头看花妮,这个胖乎乎的姑娘忙得额上沁出汗珠,快要整理完了。地龙满意地看了看一排溜整齐的书架,真是个合格的管理员!

“花妮!”他突然喊出声来,几乎连想也没想。

这一声太有点异乎寻常了!花妮猛扭头,看地龙局促不安的样子。不知怎么一来,她的脸刷地红了。心里突突跳:“干啥呀——?把人吓一跳!”花妮用埋怨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我……我想问你……一件事。”地龙口吃起来,脸也红得厉害。

“说嘛!干吗吞吞吐吐的?——可不许胡说哟!”花妮转过身去,把最后一本书塞进书架。又后悔。那末一句话似乎不该说。她方寸全乱了。

“我想,请你在书铺里帮忙。你同意吗?”地龙话出口,就平静了。心里却自豪。我要雇伙计啦!

花妮有点失望。她觉得自己期待的不是这句话。是什么呢?这一瞬间,十几天前的那个晚上,那个漂亮的陌生姑娘的身影,突然在脑海闪现了一下。该死!人家早有啦。想哪儿去了!——“你刚才说啥?”

“我说,想请你在书铺里帮忙!”地龙期待地看着她。有点紧张。

“我不是天天晚上都帮忙的吗?”

“不!我是说长期帮忙。白天也来,帮我卖书!”

“卖书?”

“是的。我按月开给你工资。一个月可以开到……开到五十块钱。营业额高了,还可以提点奖金。”

“你雇我?”花妮一惊。高兴得跳起来,“像城里书店的营业员那样,穿白大褂?”

“嗯!穿白大褂……随你便。穿花的也行。反正我出钱做。”地龙半开玩笑说。

“咦!我才不穿花的。太俗气。就穿白大褂!”

“好好!穿白大褂。”

花妮眼珠子一转:“那你呢?当老板?”

“……”地龙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皮,嘿嘿笑了,“……就算是吧!不过,我主要是事情太多,忙不过来呢。要进货什么的。平时没别的事,我也和你一块卖书。”

同类推荐
  • 帕特·霍比系列故事

    帕特·霍比系列故事

    《帕特·霍比系列故事》共收录17篇短篇小说,均在《时尚先生》杂志上连载。第一篇《帕特·霍比的圣诞愿望》发表于1940年1月,最后一篇《帕特·霍比的大学岁月》发表于1941年5月。作者语言幽默讽刺,作品紧凑有趣,微观地再现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好莱坞的风貌。
  • 寻找太阳

    寻找太阳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花花绿绿

    花花绿绿

    曾明既然带了刀,就需要喂养它,其实也需要喂自己。他有自己的名字和故事,受害者也有自己的名字和故事。他们不知彼此的名字和故事。可事情仍要发生,不可挽回地发生。这时代可以象征的东西太多。一言以蔽之,就是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光怪陆离、群魔乱舞、千奇百怪……曾明就坐在我对面,我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是兴奋还是痛苦(我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比较笨拙)。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曾明小时候养了一条小狗,因为毛色很杂很花,就给它取了个名字“花花绿绿”,同班同学马大伟说“花花绿绿”不像个名字,干脆叫“小绿”吧。
  • 故河口物语VI

    故河口物语VI

    这是一部有关一群拓荒者的小说。全篇以鹿女的“父辈之家”为主线,祖母贯穿始终。父亲的家大口阔之梦,母亲的粮食梦,小姑的读书梦,二叔的渔船梦……等为主要内容。糅合着鹿女及笔者的童年记忆与最初生活的体验。使之成为一部自然人情风物相结合的小说。更展示那个时期人不敌自然的悲惨,人与人之间诚挚忘我的的情感,与人对自然无限崇爱热切的矛盾心理。
热门推荐
  • 太上洞玄灵宝法身制论

    太上洞玄灵宝法身制论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无限武道传

    无限武道传

    江湖血、天下命、身中魂、肩上刀!萧沙意外来到一个陌生而熟悉的世界,熟悉的武功、不同的人物,还有更加神秘莫测的武神空间,一切都超出意料之外。未及准备,一切都已如历史巨轮滚滚前行,从此江湖、天下、无尽空间、传说四起!北冥神功的极致、长生决的终点、霹雳金光武学乱入……听过的、没听过的,纷纷化作切身体会的天下江湖!
  • 恶魔校草霸宠三丫头

    恶魔校草霸宠三丫头

    “女人,你胆子很大,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敢从本少爷头上飞过去。”某恶魔男眯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看着面前的嚣张女孩。“kao,你以为你是谁啊!小鸟还天天从你头顶上飞过呢!有本事你丫给一个个抓过来啊!”安琪儿气恼,靠!遇到极品了,这么臭屁的理由。“做我的宠物,一个月。”他霸道的宣布。“不要,士可杀不可辱!!”某女志气十足“扔进万毒窟。”某恶毒男邪笑着吩咐。“不要,大爷,求求您饶了我吧!”某人承认,她很没志气。“那做我的宠物,半年。”某男很是邪恶的宣布他的答案。“为什么是半年?”“宠物,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哇咔咔!!世界到底肿么啦,邪恶男怎么越来越多了,她不过是转学第一天而已,她招谁惹谁啦!!为什么做了他的宠物,这个恶魔加变态,同居,亲吻,还要同床,越来越过分了!!她要反击,华丽丽地反击……他是学校的王,万人之上,却对她情有独钟,以调戏她为乐,他是身有疾病的冷酷王子,却在见到她第一面就情种深种;嫉妒成性的双胞胎姐姐,学校里一群虎视眈眈的情敌,一次次的阴谋陷害,一次次的死里逃生,MD,欺负她老实是吧!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了!!!
  • 恩仇黄骠马

    恩仇黄骠马

    却说明清两代,山西平遥地方商业发达,当地大户人家多以经商而致富,大字号的分庄遍布全国各商埠码头,因而赢得平遥古城富甲天下的美誉。大清嘉庆年间,平遥城有一家姓米的粮商,老财东名叫米万山,人称米财主。米家祖辈相传专以贩卖经营米粮为业,到了米万山这一辈,已是骡马成群,积粮如山,家财累千累万。这米家虽说富甲一方,米财主也是五十多岁奔六十的人了,然而却是仗着财大气粗十分狂妄,人前人后扬言说:“天上有个张玉皇,地上有我米万山,三钱银子一颗米,我每天要吃两碗干捞饭。”
  • 甜蜜快穿

    甜蜜快穿

    “有人说你有外遇。”莫笙说,美男:“外遇是什么?我不认识她。”莫笙:“你骗人,你昨天晚上明明跟她在一起!!!”美男扶额:“我昨晚上明明呆在你房间。”美男内心吐槽(健忘症又犯了!没办法,谁让她是他媳妇呢!)呃……好像真的是啊!“我记错了,是前天晚上。”美男:“前天晚上你在我房间里呆了一晚上。”“可你又不在!”“那你旁边的人是谁?”“是猪”美男磨牙,内心咆哮: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等等!这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吗?美男内心在深思,面上继续笑道:“还有吗?”“唔,听说对方是你的青梅竹马!”美男很淡定:“从小到大,我身边就你一个雌性!”靠!劳资是女的!女的!不是雌的!你过来,你惹我了!美男一笑:我等着
  • 豪门错嫁:落魄千金的逆袭

    豪门错嫁:落魄千金的逆袭

    “娶你,只为你们白氏集团。”他是商界里的一头狼,对敌人从不手软,为复仇,他不惜已婚姻做赌注。她一夜间失去所有,而那个让她失去一切的尽然是她最爱的人,“你对我的伤害,我会十倍的偿还给你。”一场豪门的恩怨就此拉开序幕,千金逆袭归来,誓要夺走他的一切…
  • 逆天驱魔妃

    逆天驱魔妃

    她乃是活了上千年的巫女,驱魔师,为世人算清了前尘后世,却没有想到无意间泄露天机,遭上天惩罚,魂飞魄散,却不料这个男人将她救于水深火热之中,她决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助他一生幸福。
  • 女人的手

    女人的手

    渡边淳一最倾情、妙趣横生的短篇小说集。这些故事,或诡异,或玄妙,或平淡……渡边用他一贯的唯美风格娓娓道来,以不同视角展现男女情爱的变幻与永恒。本书主要讲述了折居与妻子离婚,既可以说是性事不合,也可以说彼此之间缺乏爱意,在与不同女人的交往中,他有着不同的性体验,也迷惑于女人的善变。
  • 地球唯一玩家

    地球唯一玩家

    死宅张玄获得了一款游戏之后,人生顿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沙漠之中追寻宝藏,九宵云上激斗敌人,深海之中搏杀怪物,杀手,小丑,妖怪,英灵,石中剑,朗基努斯之枪,圣杯粉墨登场。在很多人眼睛,他是英雄,是猎人,是圣人。但只有张玄知道,我他么的压根不想玩这个游戏啊!
  • 浮世·妖之书

    浮世·妖之书

    一次惨烈的妖界动乱,部分妖族流落人间。如果被除妖师遇见,则将记录在人类的《妖之书》里。一张传承千年的幻形面具,在古老的舞会家族中遗失后再次出现。一张从爱的思念与鲜血中诞生的塔罗牌,开始有了自我意识。一面记载人类女孩美好童年的镜子,被抛弃后再也不相信友谊的存在。一个游走三界的货郎,向纯真的少女兜售能实现梦想的香水……世上唯一的除妖师,带着一只自恋属性爆棚的猫咪和她生命中的美丽意外,一起寻找那些失落的妖族,抚慰一颗颗受伤的心灵。《浮世·妖之书》中人与妖的故事,最后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