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承对沈沛文说的话一个字都没有怀疑,他根本没有想过沈沛文已经知道他与玧儿的私情了。
从沈家出来后,他又买了当天最晚一艘船票去了申城,到了申城先去申城大饭店确认玧儿是否已经到了饭店,在前台处得知玧儿还是没有到过申城大饭店后,他觉得玧儿是出意外了,他马上赶到警察厅报案,说玧儿失踪了。
第二天一早,他又去找了孙玉芯,孙玉芯是他最亲的妹妹,他也就不在孙玉芯面前隐瞒他跟玧儿的感情,他把事件原原本本告诉孙玉芯。
孙玉芯本就跟玧儿要好,她也觉得玧儿与孙玉承是良配,因此一听此事也急坏了,马上让自己的丈夫丹尼尔蒋将玧儿失踪的事情刊登在申报上。
于是几天之内,申城的报纸上是玧儿的寻人启事,大街小巷上也是孙玉承贴的寻人启事。
孙玉承几乎日夜不休,拿着玧儿的照片在大街上寻人。
申报上刊登的寻人启事,很快就被宋家看到了,宋珏立马到申城大饭店找到孙玉承,当初沈沛文去宋家迎娶玧儿的时候,孙玉承也是一同前去的,所以宋珏也认得孙玉承。
虽然玧儿与宋家断了联系,但是宋珏打心眼里还是心疼这个妹妹的,他一看到孙玉承就着急地问是怎么回事?
孙玉承跟宋珏不过见过一两次,也不知道宋珏此人到底如何,因此不敢把他和玧儿的私情和盘托出,只好撒谎说玧儿四月二十六日到申城出公差,而后便失踪了,沈沛文在邺洲走不开,委托他到申城全权处理这件事。
宋珏一听更是心急不已,马上动用了他在申城的关系,开始各处寻找玧儿。
但是一连多日过去了,他们都一无所获。
再说玧儿这边,一个月过去了,沈沛文三五日来看看她,给她送些吃的用的,并未再冒犯玧儿,但是玧儿对他从没有什么好脸色,玧儿曾向沈沛文问起孙玉承的情况,但是沈沛文只字不答。
玧儿快急疯了,她迫切地想见到孙玉承,迫切地想呼吸外面自由的空气。
既然沈沛文说,要自己答应与他好好过日子才能放自己出去,玧儿决定先假意答应他的要求,让他放自己出去再说。
这天沈沛文又来了,带了一篮子新鲜的水蜜桃。
玧儿坐在床边,努力维持平和的表情对他说:“沈沛文,我想通了,我愿意继续做沈家的少奶奶,我们不要再闹了,你带我回家吧?”
沈沛文的嘴角有一丝笑意:“你真的想通了?”
玧儿如木偶般点了点头,眼里黯淡无光。
沈沛文的笑意更欢了,然后开始伸手去解衣服上的盘扣。
“你干什么?”玧儿的身子一缩,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又想起了那么风雨交加的夜晚,那天晚上沈沛文对她造成的伤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沈沛文边解着盘扣,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既然你已经想通了要做我的妻子,那夫妻之间行周公之礼不是最正常的事情吗?老实说,想到那天晚上你的娇喘声,你白嫩的肌肤,我简直无法自拔呢!”
“你混蛋!”玧儿刚才的镇定再也装不下去了。
“我混不混蛋!上床你就知道了!”沈沛文说着就往玧儿身上扑过去。
“别过来!”玧儿一边躲着,一边从袖管里掏出红宝石玫瑰发簪狠狠往沈沛文身上扎了进去。
“啊!”沈沛文吃痛,放开了玧儿,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左肩膀被扎出了一个血口子,而玧儿手上握着的凶器居然是自己送给她的红宝石玫瑰发簪。“你居然敢用我送你的礼物伤我?”
玧儿握着带血的发簪,手臂忍不住发抖,沈沛文自从幽禁她了后,将房间的利器都收走了,唯有这枚红宝石玫瑰发簪,可以当作利器防身之用,所以她一直随身携带。
沈沛文用手帕捂住自己的伤口,语气冷漠且凌厉:“你想谋杀亲夫?”
“我都叫你不要过来了!”玧儿双手握住簪子,将尖锐的那端对准沈沛文,深怕他再次扑上来。
沈沛文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是假意屈服于我,想骗取我的信任,然后离开这里是不是?你不是说我不了解你吗?你看我多了解你,一试便试出了真假!”
“你滚!你滚!别说跟你做夫妻了,就算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都觉得恶心!”玧儿说着脸色就变了,捂住嘴干呕了起来。
“行!你厌恶到如此地步是吗?没关系!这辈子且长着呢!我看你是要一辈子做一只囚鸟,还是要做正儿八经的沈家太太!”沈沛文说着捂着伤口走了出去,但是才走到门口,好似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带着期待的口吻问:“你这个月的月信来了没有?”
玧儿本来正在弯着腰干呕,听到沈沛文这么问,心里突然漫上一阵恐慌,的确,她这个月的月信已经推迟七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