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过的很快,祁愿心里还在纠结要怎么给化学老师交代的时候,化学老师已经走了进来。
“作业呢?”化学老师第一句话就是作业。
祁愿不知道该怎么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是怎么当学委的,我有说今天不用交作业吗?怎么回事?”生物老头用书一拍桌子,“来,班长呢?说说,你们班什么时候能交作业?”
化学老头看了一眼祁愿旁边空位,“没来,是吧,”又扫视了教室一圈,“后面那个是谁,也没来?”
“白初薇。”白初薇的同桌低低地回答。
“怎么,这课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了?你们还是初中啊,上了高中,大学,还怎么得了。”生物老头被气地不轻。
“行了,我也不想说你们了,继续上课。”生物老头突然叹了口气。
祁愿慢慢地坐下,看了一眼白初薇的位子,白初薇果真又没来。化学老头继续讲那些化学方程式,祁愿这次不敢懒散,打起精神不专心地听着。想想化学老头,昨天也没来参加晚会,满脸愁容,阮青诺和初薇又不知道去哪了,祁愿也重重地叹了口气。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对阮青诺有了一种依赖,十五六岁的少女总是敏感,容易相信人,总是愿意把心里可爱美好的感情当成传说中浪漫的爱情,因为乖久了,顺从久了,也会顽皮,也想叛逆,也想做一些轰轰烈烈的事,也想遇见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我们都曾想在我们还不懂爱的年纪就能遇到可以久伴的人,人海茫茫,不用去寻找是一件多么让人感动的事,祁愿也是这样想的。祁愿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情感一点点变得细腻,一个细节就可以让她难过,一个也可以让她觉得幸福。
经过上课时的思想挣扎,祁愿决定去和老师道歉。
“老师,我以后一定会按时收作业的,对不起,老师。”
“唉,没事,我这两天也是有点急躁了,我怕你们不把中考当回事。”祁愿注意到化学老头已经有很多白发,又听到他平和无奈的语气,感觉有些心酸。“回去上课吧,快打铃了。”
祁愿应了一声,走回了教室。
(天界) “乔默,我让你不要阻止我,你不听,好了,现在你被困在这了。”阮青诺(孑立)看着乔默无奈地说。
“我无所谓,就这样陪着乔树也好。”乔默看着旁边发黑的朽木,“我不希望祁愿和乔树一样,孑立,你不要再骗她了。”
“如果我不骗她,一年半后,我就得灰飞烟灭。”阮青诺冷漠地说。
“天帝为什么会让你去骗至纯之人的眼泪呢?这不是在积德啊。”乔默百思不得其解。
“我怎么知道,这已经是第一百世了。这次我肯定能吧。”阮青诺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乔默看着阮青诺苦笑。
“不说了,我得走了,今天都没去上课,背着天帝偷偷看你,被他知道了,说不定又罚我百世。”阮青诺转过身便走了。
乔默看着身旁的朽木和禁锢自己的笼子叹了口气。
下午,祁愿到教室时看到阮青诺已经来了。
“Hey,今天早上去干嘛了?”祁愿问。
“我有点不舒服。”阮青诺敷衍了一句。
“噢。”祁愿点了点头,坐到了自己座位上,又探过头来,“那你没事吧。”
“没事。”阮青诺抬起头看着祁愿,笑了,“你好傻呀。”
祁愿瞪了阮青诺一眼。
“初中一起,高中一起,大学一起,以后一直一起。”阮青诺低下头低低地说,祁愿却听到了。
祁愿有些恍惚,这就是未来吗?不需要担忧,只需要安静地走就好,这就想一个承诺的种子,深深地埋在了祁愿心里。
“对了,白初薇又没来,她去哪了?”
“又没来?这我也不知道啊。”阮青诺说。
“噢。”
“有同学反映坐到旁边有时看不清黑板,明天开始中间的换到边里去,每星期换一次,还有,这星期结束一个月到了,可以回家了,下次来再上两星期就考试。”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顺便说了一些事。
“好。”好多同学一边做作业一边回答。
第二天,祁愿和阮青诺就搬到了靠玻璃的那边。白初薇还是没来。
祁愿坐在外边,阮青诺靠着窗户,因为祁愿要收作业,经常走动。
下课后,祁愿伸了个懒腰,看着窗户外面笑了。坐在窗户这边也挺好,空气好清新。
祁愿坐下后还痴痴地看着窗外,“看什么,我有那么好看么?”阮青诺开玩笑说。
祁愿刚要讽刺他,突然看到有一块石头飞了过来,祁愿想也没想,站起身护住阮青诺的头。
玻璃碎了,几个碎玻璃砸到了祁愿的脖子后面和后脑勺。
阮青诺急忙扶住祁愿,看了一眼玻璃,愣愣地看着祁愿,眼神有些复杂,一丝忧伤闪过他的眼睛。
“阮青诺,你愣这干什么?快扶她去校医院看看啊。”后面一个女生用手拂去祁愿头发和衣服上的碎玻璃渣,冲阮青诺喊着说。
阮青诺缓过神来,抱起祁愿冲了出去。祁愿已经晕了过去,没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