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白无殇离开的时候眼神很奇怪,就像是最后再这样看她一样,易水荷不太确信自己是否还能活着从魔教离开了。
最后易水荷望着夕阳下渐行渐远的白无殇,心中像是堵了一块棉花,那份心情很奇怪,像是悲伤,可又不是,怪异的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然而身为旁观者的梅兰竹菊却是知道,不论是教主还是教主夫人,他们最后的眼神都是一样的。
空荡的大殿只有右护法一个人,闪烁的火光忽明忽暗映在他心事重重的脸上,等到一阵脚步声靠近的时候才露出松一口气的样子,转身跪拜:
“属下参见教主,愿教主永世……”
白无殇一甩袖子从跪在大殿中心的李澣身边走过,打断了他的话:“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李澣浑身一震,有些诧异的扭过头看向走向教主宝座的白无殇,一秒后才反应过来的站起身走过去。
“教主,属下所知道的和我教派出的探子所查到的消息并没有太大的出入。”等到白无殇落座,李澣才说道。
白无殇像是一块冰,即使在火光围绕中也能凝出霜来:“那就从第一天开始讲,从那一天开始武林盟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
“是。”李澣仰望着宝座之上的白无殇,不解为什么教主的心情这么差。
“按照武林盟的说法是,武林盟主的女儿出嫁的那一天并没有遇见任何疑似我教的成员,那日婚礼进行得十分顺利,武林各派还派出了精锐弟子在四方看守,最后婚礼结束我教也没有上前捣乱,之后就传出了是我教放假消息的传闻。”
“在教主行动的前几天据说武林盟主的头发胡子都白了大半,而此事后却精神大涨,还不停放话说教主不过如此,连露脸都不敢。”
李澣不停的观察着白无殇的表情,可是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说他都是一个表情:没有表情。
与其说是生气,反倒像是什么都不在乎,若是以前的教主决不会如此,这只能说明一点,现在教主已经生气到连表情都不屑于做了。
悄悄吞下一口口水,李澣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在暗线撤离的的时候的信息虽然乱了些,不过并没有任何遗漏的地方,就连前往婚礼的宾客名单也详细的记录下来了。”
“名单。”这个词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白无殇终于露出思索的表情:“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神秘的客人。”
李澣仔细回忆道:“有的,是婚礼当天有一位红衣男子到处找他的妹妹,后来查探得知此人在名单之中,但却是北方某个世家的公子,但细细查探却又得知那位世家公子早在十五年前就不知所踪了,而婚礼过后红衣男子也消失了。我等想从红衣男子身上下手查探,可惜那人像时消失了一般,是属下办事不力!”
“那人除了身穿红衣就没有别的特征了吗?”白无殇想到了和易水荷的第一次见面,一袭红衣,衣袂飘飘,在雾中突然出现如梦如幻,那时他想也未想的就使出了封脉绝学将人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