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澣有些为难的说道:“禀告教主,根据收集得来的信息可以得知那位公子样貌酷似女子,甚至比女子还瑰丽三分,不过这些都是探听得知,属下并未真正地见到过红衣公子,所以并未说出。”
“比女人还漂亮的红衣男人?”白无殇嗤笑,碧蓝的双眼染上一层火焰:“这真他、妈可笑。”
“教主?!”李澣张大嘴巴,此刻他才真的确信了教主是真的很生气,因为教主即使遇见再令人生气的事,教主都是十分克制的,像这样口不择言还是教主二十岁之前才会发生的事情。
这只能证明一点,白无殇此时已经被这件事气的脑中的那根理智的弦断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巧合,所有的一切都滴水不漏,我不相信!我已经倦了,李澣!”白无殇狂怒的起身,右护法立刻以最恭敬姿态半跪于地。
“在!”
“去白虎那告诉闻风,说你这次外出在衡山发现了一片上等药田,剩下的让他自己看着办。”白无殇走得很快,衣袂起伏着走出了大殿。
愣了一会儿李澣才对着空荡的大殿慢慢的低语道:“属下领命。”
黑暗中靳江流的声音响起:“教主都走了,你还这跪着,交给你的任务怎么还不去办啊。”
李澣慢悠悠的起身,拍拍衣袍上的灰尘:“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教主为何这么失态,在我离开之前还一切正常,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乱子。”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李澣身上的衣服都被卷起的风吹乱了。
靳江流优雅一笑,好像刚才捣乱的人不是他一样:“其实也没什么乱子,就是教主夫人……嗯,还是说那女人吧,就像是一个谜,教主已经无法忍受解谜的过程,现在他想直接揭开谜面了。”
“教主的理智都随同失去的耐心一同消失了吗?”李澣望着门外,暗蓝色的天空下一切都迷糊起来。
靳江流感慨:“当局者迷,也许我们都陷入了一个怪圈。”
李澣叹了口气:“只要跟楼外楼牵扯到关系,这次也无法善终了。”说完,就迈步离开了。
靳江流目送李澣离开后,看着空荡的宝座神色迷惘:“希望不要是最恶劣的结果。”
当白无殇回到寝室的时候,晚饭已经收拾干净,易水荷正坐在高高的门槛上望着被夜色笼罩的院子,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就露出了微笑。
那一瞬间白无殇恍惚间想到了幼时,那时自己就被母亲抱着站在门口等待父亲回来,在父亲出现的那一瞬间母亲就会露出相似的笑容,顿时所有的狂躁都消失了。
“你回来了。”易水荷慢悠悠的起身走到白无殇的面前,虽然二人相隔不到两尺,但却仿佛相隔了整个天际。
白无殇神色复杂的看着易水荷:“你到底在等什么。”
“如果说是在等你的话会不会太矫情了呢?”易水荷露出思索的神色,最后还是认真看着白无殇说道:“我想我是在等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只有你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