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醒悟啊,儿子。”老教主慢悠悠的说道,语气越来越愉悦:“你这样做只会把人推得越来越远,而我这是在帮你呀。”
白无殇笃定地说道:“水荷已经答应留在我的身边,她不会走的。”
“真的吗?”老教主意味深长的看着白无殇,目光慢慢转向身后的易水荷。
易水荷眨了眨眼,不知道这父子俩到底再闹些什么,不过随着老教主的注视,白无殇也发现了易水荷此时还清醒着的事实。
白无殇痴情的望着易水荷,可易水荷只感觉到背后一阵阵发凉。
“不如让你的命定之人告诉你,她到底愿不愿意留在你的身边。”老教主的声音在二人耳边炸响:“说出你内心最真的事想法,放心,我不会让我儿子伤害你的,当然我也不会。”
“……”易水荷张开了嘴,可话没出口便卡住了,眉间的思索明晃晃的刺痛着白无殇的心脏。
“没关系。”老教主的话像是妖魔的蛊惑,易水荷几乎就要把事实说了出来,可想到师兄便咬紧了嘴唇,才道:“我……我愿……”
可愿意这个词还没说出口,老教主便说出了此时两人心中最怕的话题。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那位楼外楼少楼主此刻已经命陨了吧。”老教主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满意的看到了他瞬间苍白的脸色。
“师兄?!”易水荷惊了,此时她才反应过来,当时老教主根本没有伤害师兄和白无殇,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才将自己掳走,可现在前来找自己的却只有白无殇,那师兄去哪了?
越想,那原本恢复了些许温度的身体再度发起了寒。
“白无殇!我师兄呢?!”易水荷嘶吼着,要不是身体还被禁锢,她现在绝对会不顾性命冲上去要白无殇给出一个答案。
白无殇看起来苍白的像是下一刻就会死去,不过只是一瞬便恢复了原样,脸上也带上了笑容:“对,我命人将你师兄丢下葬鹰崖,想来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他的尸骨吧。”
易水荷猛地止住了呼吸,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卡住了她的喉咙,随后一丝腥甜在嘴中蔓延,唇角溢出来的竟是鲜红的血液。
“白、无、伤!”易水荷一字一顿,口中的鲜血也随之流了下来,比起这鲜血还要恐怖的,是她带着滔天恨意的语言:“我恨你!”
老教主此时还在幸灾乐祸的发笑:“听到了吧,这就是你的命定之人对你的评价,听起来似乎和你想得有些不一样啊。”
可白无殇没有搭理自己老爹,而是心痛的看着不断口吐鲜血的易水荷,眼中还带着深深的迷茫:“没有他在,我们不是就更自由了吗?为什么我们夫妻两个之间一定要夹杂一个苏香蒲呢?”
此时白无殇已经深深陷入魔障,忘记了若不是苏香蒲的存在易水荷早几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了他,更别提这几个月共同相处的时光了。
易水荷还在吐血,她现在已经说不出任何一句话了,眼泪在冰冷的地面凝结成一滩,混着鲜红的血液的晶莹冰珠,怎么看都令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