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鸣悠的内伤颇重,虽有玄苍为她救治过,可仍是没能彻底痊愈。
阵阵疼痛从手腕处传来,牵动着全身都禁不住轻轻颤抖着。她就是在一波又一波似乎永不能停息的疼痛中,清醒了过来。
眼前的混沌渐渐散去,涣散的目光集聚,柳鸣悠这才发现自己双臂张开,正被绑在木架上,手腕已经被勒得麻木,全身上下除了痛便再无其他感觉。
抬眼望去,只见凌御风坐在不远处,正一手支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而他的面前,还跪着一个护卫模样的人,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人正是当日打了柳鸣悠的护卫。
“你终于醒了。”凌御风的声音低沉而慵懒,“想知道本座对不得力的下属,会有什么惩罚么?”
柳鸣悠转动目光,看到了周围各种各样的刑具,笑了笑,道:“怎么惩罚都是凌教主的事,与我何干?”
凌御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跪在地上的护卫,虽在笑,却让人不寒而栗,“因为你的疏忽,让一个奸细从教中逃走,你说,本座要如何处置你?”
护卫匍匐在地上,一边求饶一边解释,“属下当时只……只顾着蝶姑娘的安全,才……才会……一时疏忽。教主饶命,饶命啊!”
“只顾着蝶姑娘的安全才会一时疏忽啊?”凌御风故意拉长了声音,似笑非笑道:“看来这蝶姑娘在你心里,比什么都重要,对么?”
“不……不是……”
“够了!”凌御风扬手一挥,冷冷道:“拉下去,让他这一辈子都再做不了男人!”
凄厉的尖叫瞬间响彻刑室,刺鼻的血腥味随之蔓延,森冷的感觉袭遍全身,连心都禁不住微微颤了颤。
“现在,轮到你了,柳、鸣、悠。”凌御风嘴角勾起,狭长的凤目中只是邪狞。
柳鸣悠垂着头,散乱的发丝垂在脸侧,落寞而凄冷,“你不过想知道在冥天教中的奸细而已,我只想说,他不是奸细。”
凌御风嗤笑一声,抬起手臂,一个护卫忙上前将一条鞭子递给他。他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鞭子一边走到柳鸣悠面前,缓缓道:“他不是奸细?那么,他又是谁呢?”
柳鸣悠抬头看了他一眼,虽脸上沾着污垢,一双漆黑的眸子却干净而清亮,“其实,教主早已猜到他是谁了,不是么?”
凌御风沉下脸,扬起鞭子狠狠抽在她的身上,声音冷厉无比,“本座要你亲口说出来!”
鞭子啪的一声打在身上,布料裂开鲜血渗出,彻骨的痛令她全身剧颤,紧紧咬住的牙关依旧抵不住一声闷哼,齿间也泛起丝丝浓重的血腥味。
“说!”
又是一鞭子打过去,破碎的声音终于从柳鸣悠的口中吐出,“是……是玄……玄苍,玄苍……”
此时此刻,在柳鸣悠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下去,一定要坚持着活下去。因为只要活下去,就能有机会杀掉凌御风,就能取出噬骨针,就能做回原来的圣雪无双。
其实,也只不过想要做回自己而已,所求的并不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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