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风看着眼前苍白纤弱的女子,满心的怒气戾气似是到了极致,此时竟只觉得胸腔里一片空荡,“柳鸣悠,本座为了救你,舍了三成内力而毫无怨言!可你呢?!”说到这里,他一把揪住她胸前衣襟,咬牙切齿道:“本王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好过!你非但不感恩,还给本王下毒!你好,你真好!”
墨玉的眸子里滑过一丝嘲讽,柳鸣悠偏过脸再不看他,却是咯咯咯笑了起来,“对我好?哈……折辱、鞭打、滑胎,这便是对我好?还有比这话更可笑的么?可笑,简直可笑之极!”
凌御风怒不可遏,一巴掌将她挥倒在地,冷声道:“既然你对本座这般无情,本座也就不必再顾及于你!”他微偏过头,沉声吩咐,“来人,拿跪板来!”
一个教属应声而去,片刻后,便呈着一块木板上来。而更让人心惊的,是那块木板上数不清的细小针尖。
柳鸣悠扶着一旁的桌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眼波只是微微地一瞥,眉目间倨傲的风骨,却如天上月,“凌御风,即便你折磨死我,掌握你生死的,也只是我。”
凌御风嗔目而视,却忽而冰冷地微笑了,扬手一挥,淡淡下令,“把她放上去!”
两个教属低头上前,左右架起柳鸣悠,在跪板前朝她的腿弯狠狠踢了一脚,她双膝直直跪在了无数尖细的针尖上。
剧痛瞬间传来,整个人却被两双手牢固地钳制住,动也不能动。
柳鸣悠想要尖叫了,却总被最后一丝理智与意识强自压了下去。点点鲜血从雪白的衣摆上绽开,犹如含苞而放的梅花,伴随着密密麻麻彻骨的疼痛,娇艳而凄厉着绽放着。
看着那道雪白而脆弱地快要碎掉的身影,凌御风拽紧了手心、又松开了,他冷冷地笑着,而眼中却半分笑意也无:“柳鸣悠,交出解药,本座便给你个痛快!”
柳鸣悠忽然抬起脸,直直地望着凌御风,眼睛底下沉着月光的碎片,冷冷清清地划破夜色的眸子,嘴唇上已咬出深深浅浅的血痕,她就这样弯起嘴角对他笑了笑,“没有解药,我,没有解药……”
此时的她,是如此美丽如此苦楚,就如寂寞的烟花、被埋葬在夜幕里。她的眼角只有一点泪、未曾流下。胭脂如灰,那一转念已然不复。
她对他说,“凌御风,你不过想要折磨我而已,就算我交出解药,你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所以,我不会留给你解药!”
怒火如同浇了油,在胸腔内燃烧了一片。凌御风大步上前,一把挥开擒住她的两个教属,接着抬脚狠狠踢向她的腰肋,她被踢得在地上翻滚了两下才停住,方才受伤的双腿撞在硬木桌案一侧,痛入骨髓,不禁闷哼一声,伏地不动。
“贱人,看来本座不让你领教点真格的,你这身骨头是不会服软!”凌御风攥紧了双拳,强压下胸口翻涌的血腥气,一甩衣袖,边走边冷冷道:“带她去刑室!”
柳鸣悠全身都在抽搐,疼痛铺天盖地压了过来,意识却仍旧存留着几分清醒,听到“刑室”两个字,她不过嘲讽似的低笑一声,却在来到那里看到眼前的情形时,最后支撑着她的坚强与意志轰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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