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竹林处,入眼处皆是一片沁人的翠绿。
彩儿被人引入一间竹屋,傅承毅正坐在桌旁,身后站着一脸端肃的范武。
傅承毅的脸色一片惨白,英挺的眉目透出几分阴沉戾色,声音亦有些沙哑:“你是谁?可是晋双城派你来的?”
彩儿福了福身,微笑道:“奴婢乃是晋王府一个侍婢,王爷差奴婢来与傅公子交换信物。”
“你?一个奴婢?”傅承毅攥紧了双拳,汹涌的怒气疾速涌上,双眼中一片狠厉之色:“晋双城竟派一个奴才来与我谈判,他还真是有种!”
彩儿淡淡一笑,道:“反正不管派谁来都是各取所需,傅公子,您又何必在意这么些不实的礼数?”她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亮在傅承毅面前:“这便是调动二十四影卫的令牌,奴婢已奉命拿来,还望傅公子不要食言才好。”
傅承毅不屑地冷哼出声,转过脸朝范武点了点头。
范武会意,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走上前递给彩儿。
彩儿只是微笑,却不接,道:“还有,沈姑娘乃是王爷的侍妾,所以,这次除了拿回解药外,王爷还要奴婢将沈依霜带回王府。这个傅公子应该不会拒绝吧?”
“看来晋王爷已经知道那具尸体不是她。”傅承毅冷冷道:“她逃走了,已不在我这里。”
彩儿有些怀疑,迟疑着不肯将令牌递给范武。
范武已有些不耐,哼声道:“她前几日伤了公子才得以逃脱,我们没必要骗你。”
彩儿略一沉吟,终是接过解药,将令牌递给了范武。
待彩儿离开后,傅承毅撑着桌沿站起身,胸口的刺痛令他呼吸一窒。他拿起那块令牌,半晌,才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别让我抓住你,沈、依、霜——”
而范武则是看向门外,略显沧桑的眉目间透着几分怀疑与不安:“公子,刚刚那个女子,一定不是简单的侍婢而已。”
傅承毅一怔,转过脸看向范武,看出了范武眼中的狐疑与意味深长,不禁紧紧蹙起了眉头。
***
且说沈依霜投入河中后,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上了岸,她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加之刚滑胎不久,伤口的疼痛侵袭着身躯,可胸口里面更疼,那种疼说不出,却让她难过得几欲倒下。
涣散的意识只是驱使着她不断向前走,心底里也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嘴唇干裂,干渴不已,目光朦胧中四处寻找水源。见着道路旁的田埂里有水,就脚步蹒跚过去,爬在田埂上低头喝水。
那水本是浇灌田土之用,里面泥沙甚多,并不十分清澈。可沈玉青渴急,也顾不上那么多,挑着水面沉淀过的地方喝着水。
“姑娘,你怎么了?”
很温和平静的声音传来,沈依霜转过脸,眼前却一阵阵发黑,终于支撑不住而晕了过去……
——————————————————
呃,新的美男即将上场,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