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因为误会了你才这样的,我知道错了,你就念我是初犯,放过我吧。”虽然知道他没有多少同情细胞,但好声好气求他总比和他顶撞好吧。
段正忠看着她轻笑一下,然后开口道:“管家,先让夫人住进西楼吧。”
“是,老爷。”管家答道。
段正忠说完这句就走了,裘慕筠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她不知道这个惩罚到底是轻还是重,她要不要再争取一下。
等管家把她带进那个所谓的西楼,她才知道这个惩罚比她想象的最重的情况还要重。
整个西楼一个人都没住,管家带她进的是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面很黑,房里萦绕着一股她所不知道的难闻的气息,时不时还有几声老鼠叫。
管家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走的时候带上了门,然后裘慕筠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哎,管家——”刚一开口,管家离去的脚步声就传来了,裘慕筠也知道这就是段正忠的意思,说也没用,便不再喊了。
房里有一个能算得上是窗子的东西,被几根木板钉死了,门口的最下面还有一个类似狗洞的小洞,恐怕连一个小婴儿都塞不出去。除此之外,再无一丝透光的地方。
裘慕筠看了看四周,总算找到了一盏油灯。
点燃油灯,裘慕筠环顾了一下新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马桶。也就是说,这就是她生活的唯一空间。
可恶的段正忠!
坐在油灯旁,无所事事。老鼠的“吱吱”叫是唯一能陪伴她的声音。
裘慕筠希望自己现在有一串佛珠,有一个木鱼,她也来做个佛门的俗家弟子算了。信佛的一敲敲一天,应该比这样坐着好吧。
好在没过一会儿就有人送饭来了。裘慕筠想,总算有一点事做了。
饭碗从门口的小洞里递进来,裘慕筠接到手中,坐到油灯旁一看,好像是肉。什么肉她却不认识,但闻着真的很香。试着吃了一口,有些异常,好像不是新鲜的肉。
吃了该不会肚子疼吧?
裘慕筠想把肉扒到一边,只吃饭,却翻出了个圆圆的东西,放到油灯下面一看,竟是眼珠子!
而且,那眼珠子的大小竟像是……狗的。
她惊呼一声,吓得把碗扔在了地上。突然想到,这狗……就是她砍死的那条狗!
难怪肉会变了味,狗都死了两三天了,他居然还拿来给她吃!
霎时,那狗死的场景又浮现在了脑海,裘慕筠不禁有些害怕起来。这屋里又黑,又透着一股难闻的诡异气息,她还知道整个楼都只有她一个人,这一切,教她如何不怕?
地上狗的眼珠滚在一旁,裘慕筠不敢看,拿着油灯缩在了床里面。
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线渐渐没了,天黑了起来,裘慕筠的心一直快速地跳着,她也一直深呼吸,给自己打着气,却还是紧张得不得了。
在这黑暗中,人的耳朵总是会仔细起来,认真听着四周的动静。裘慕筠就听到了一丝奇怪的声音,像是风在吹,又像是从房里的某处发出来的,像女人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