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晌午时,柳少卿回到山上,进了议事厅,见史小鱼和董四先生、庄管家,三人在议事厅里商量着什么。
“三哥、四哥、庄管家。”
“少卿!”
“是九爷!”
“小九!你平安回来了?”
董四先生和史小鱼万分惊喜地围过来。庄管家也迎了上来。
“五哥、六哥、八哥呢?”
“他们都去巡山了。小九,他们没难为你吧!”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三哥,叫人去把他们叫回来。”
“好!”史小鱼听了,忙派人去叫。
“庄管家,我干爹他们呢?”
董四先生听问,还没等庄管家回答,就笑着说道:“老太爷带着庄里来的男丁去巡山了,女眷和孩子们都在伙房帮忙。”
“他们是客,怎么能……”
柳少卿话还没说完,庄管家说道:“九爷,他们都想为山上出些力,这也是应该的。你就随他们吧!我们现在是赖在你们这棵大树下了。”
柳少卿听庄管家这样说,笑着说道:“庄管家,你这说哪里的话?你们是相信我们,才到我们山上来的。你们以后在山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注意安全就好。还有,看好他们都不要回庄,大阳山的人昨晚准备洗你们庄的。”
庄管家听了柳少卿这话,惊出一身冷汗道:“好险呀!”
“九弟,你回去把衣裳换了,再过来。”
柳少卿答应一声,出了议事厅,往住处去。
他正走着,远远地看到青竹姐妹俩抬着一只大水桶,带着小王庄的姑娘们,抬的抬,挎的挎,说说笑笑,向这边走了过来。他看着这群活泼可爱的姑娘,嘴角爬上一丝得意的笑意,暂时,忘了对新月的担心。
他正准备绕路回住处,不想惊动她们。见春花那个身材高一些的丫环端着盆,站在路中间,对小凤说:“小凤,去伙房给小姐端盆热水来。”
“如意,我要去东山送饭,你自己去端吧!”小凤不情愿地说道。
“叫不动你了是吧!这么多人,少你一个,就送不成饭了?你以为你有多重要。”那丫环说着,伸手拿下小凤挎着的食桶,放到地上,把盆放到小凤的手里。
小凤端着盆,站在原处,不想去端水。
如意见小凤不动,大声地叫道:“你这个死丫头,还不快去。”
“要不,我去端吧!”英子见小凤不想去,忙放下挎着的篮子,说着伸手去端小凤手里的盆。
如意见英子要去端盆,对英子瞪一眼说道:“你这个死丫头,你忘了你那事了?别把盆端脏了,滚一边去。”
英子听如意这话,忙缩回手,后退了几步,低下头。
柳少卿原本都走出了几步,听如意这样说英子,邹了一下眉头,停住了脚。
菱花见了,放下桶,对如意道:“你嫌英子脏,你就自己去端,你又不是没长手的。再说了,侍候你家小姐,就是你这做丫环的事,你干什么要使唤别人?”
“菱花!”青竹吓得忙叫住菱花。
“我使唤我家的佃户,碍着你什么事了,你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叫?”
“你家的佃户?你以为你是主子,你弄清楚点,你只不过是个奴才,还不如佃户呢!你想当主子想疯了吧!”
“你,你敢再说一遍?”如意被菱花这话激怒了。
“哼,还不让我说,我说不说的,你还不都是丫环、奴才。”
“你再敢说一遍,看我不扇你耳光子。”如意说着,撸起袖子。
“你扇我耳光子,我也扇你耳光子。”菱花说,也撸袖子。
庄管家的女儿青莲见二人要打起来了,忙过来对如意道:“如意姐,我去端。”
“滚开!”如意正对菱花的火没处发,见青莲过来拉场,正好把火撒到青莲身上,对青莲吼着,还使劲地推了青莲一把。
青莲只有十四、五岁,又瘦小,那能受得住人高马大的如意使劲一推。这山上石头多,青莲一个踉跄,脚正踩在一块石头上,石头一滚,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疼的眼泪在眼里直转。
青竹见了忙过来把青莲扶起。
“你为什么打她?”菱花这下真火了,对如意叫道。
“我想打谁,就打谁,惹火了我,我连你一起打。”如意看着比她矮半头的菱花,根本没放在眼里,伸手又使劲推了一下小凤道:“还不快死去端水。”
菱花见如意又推了小凤,更是火了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推了如意一下。
如意差点被菱花推摔倒,她哪能吃下这个亏,扑上就跟菱花扭打在一起,几个姑娘忙上来拉。这两个姑娘可没一个是好惹的,互相死抓着对方不放手。
柳少卿见两个姑娘打了起来,刚想上前说开,忽见八鬼不知从哪跑了出来。边跑,边呵斥菱花道:“菱花、菱花,你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