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定是他的同伙见他败露了,怕招出他们来,才灭的口。”柳少卿想想道。
“嗯!我只是弄不清楚,这内奸是怎么灭口的。”
“伤口深吗?”
“很深,匕首的韧全扎在后心上,就一个柄在外面。”
“他死在院子里什么位置?”
“院子中间……”夏林海又把刚才和刘一担的猜测和疑虑说了一遍。
陈岩想想,笑着道:“怎么这么巧?会不会是八当家的被九当家的拿刀追的没面子,做的假,想立个大功,挽回些面子呀!”
“这倒不会,八哥那个人,虽是不吃亏,但这样的事,他是做不出来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你们觉得,凶手是在墙外,还是那两个先进来的兵卒?”
“要是从院墙外,把匕首准确无误深深地扎进卫小宝的后心,又不被发现,那需要很好的武功。”杨林道。
陈岩点点头:“八当家的也会两招,在他眼皮子低下能做到这些,我们山上,除了九当家的,别人,再没有这么好的功夫了。”
“这样看来,还是那两个兵卒的可能性大一些。只是,他们的匕首都在手里呀!”
“八哥拉着他,匕首要真是从外面打进来的,打的又那么深,惯性会很大,八哥一定能感觉到。这匕首不是从外面打进来的。六哥,中场有人离开吗?”
“我们到的时候,有七、八个兵卒,到我们走的时候,有进去的,好像没有先我们走的。”
“你有没有看所有在场人的匕首?”
“哎呀,我忘了。”夏林海忽然恍然大悟,自责道:“我怎么这么笨?”
“六哥,你别自责。先看好这二人,等我忙过这两天,我有办法让他自己跳出来。”
……
天黑后,寨子里又静的像空城一样。三人上了敌楼,借着月色观察四周。见除了巡逻的兵卒,寨子、和山上都没人走动。
大概三更天的时候,陈岩正转到南面,忽见两个黑影,一前一后,在树上和屋顶如蜻蜓点水般飞驰,陈岩忙叫过柳少卿和杨林。柳少卿见两个黑影,进了寨子后,就行行停停。陈岩见柳少卿一点也不惊喜,在思考着什么,问道:“九当家的,你知道他们今晚会来?”
“我估计他们有七、八分会来。”
“那,九当家的为什么不布置埋伏,让他们插翅难飞。”
“他们师徒,不但武功好,都会打暗器,他们要是做垂死挣扎的话,就怕我们的兵卒伤亡太大了。看这二人身形,应该是文教头和老四杨道远。看他们现在走走停停,万一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会退回去。你们二人,还是去截住他们的退路,我去牢房拦他们。要是我不在,你们不论谁和文教头交手,都要千万小心。不得已的话,就放走文教头,一定要抓住杨道远。”
二人答应一声,忙下敌楼,三人分头行事。柳少卿来到牢房外,纵身上了房顶,刚隐好身,忽听东营房处响起了两声低沉的狼嚎之声。柳少卿忽听到这两声,心里真是悔呀!本想好好的,今晚每面营房都派人监视,被八鬼一搅,全忘了。
他这时要是去的话,定能捉住那内奸,可他又知道,那二人听到叫声之后,定会往回跑,陈岩和杨林的武功,单斗一个文教头,不用担心,要是再加上一个杨道远,陈岩和杨林必吃亏。杨道远在他的这次计划中,非常重要,怎么都不能让他跑了,这内奸以后再抓他吧!柳少卿想到这里,施展轻功,向南赶去,刚越过牢房屋顶,就听到南面寨子边,传来兵器相撞击的声音。柳少卿拼命地向南赶去。
再说陈岩、杨林二人,刚到南面,在寨子边两棵树上隐好身,就听到两声狼嚎,陈岩一惊,对杨林道:“内奸在发信号,他们要跑。”
话音刚落,就见那两个黑影,也不隐身了,像燕子掠水,越过房顶,向这边来了。陈岩、杨林二人,从树上飞身落下,拦住了二人的退路。
那两个黑衣人忽见树上落下两个人,拦住了他们的退路。就从房顶往地上落的同时,二人同时双手齐发出了六只夺命飞镖,十二只飞镖闪着寒光,打向陈、杨二人。
二人见了,知道他们打出的是开路飞镖,他们要是闪身让镖,就会把路也让给了他们,他们就会逃跑了。二人施展少林绝技,就地十八滚,躲过了飞镖,跃起身,依旧拦住了二人的退路。
文教头见这二人,身形差不多,轻功都如此地好,心里暗叹道:“难怪汤道顺回不去,要是遇到他二人,他怎么能逃脱?”他不由得仔细地打量起这二人,忽见手提双刀的是白天见过的杨林,惊问道:“你是杨林?”
“正是。”
文教头又打量了一下陈岩道:“你莫非就是柳少卿?”
“非也,我乃陈岩。”
二人一听没有柳少卿在,相互使了个眼色,想速战速决,好逃跑。
杨道远拔出背后双节棍,打向陈岩。
陈岩举三尺长剑迎了上来,二人战在一起。
杨道远身形灵活的胜过猿猴,动作快如闪电,双节棍舞的呼呼风响,棍棍打向陈岩的要害之处。
陈岩,人、剑、神,合为一体,身为剑柄,剑如游龙在天,上、下翻飞。
杨道远仗着自幼习武,基本功扎实,武器上略占优势,招招紧逼陈岩。
陈岩仗着出自名门,毫无怯意。二人战的难分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