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谅你也没话说,”见我沉默不语面色发青,颐觉冷笑道,衣袖狠狠一甩,“来人啊,将这——”
“皇上!奴婢有话要讲!”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便截住了他的话,开玩笑,这时候不豁出去,待会还不知道有什么要等着我呢,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
说罢,也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接一大串句子炸弹一般噼里啪啦地往他身上砸——“启禀皇上,所谓旻王爷衣衫不整,不过是因为他将外套除下交给奴婢清洁,烘干穿上时正好皇上您驾到这才造成误会,至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因为王爷他除去衣衫身体发凉走入这屋子烘火(自然这是我乱插的),而脸色潮红,也正是因为他在这炭火密室处得久了缺氧导致,并非皇上所想的那般做了不齿之事!”
“缺氧?”颐觉英眉一挑,单单捕捉到了这个词,我不由得脸上一烫,方才太激动,竟然忘记这时代还没氧气这名词。
“恩……就是这炭火会烧出点特别的东西,人吸多了会脸色发红,如果吸久了还可能有生命危险……”我绞尽脑汁想解释得直白些,最后索性来了一句压轴的,“皇上您英明神武,这个东西您肯定再明白不过。”
颐觉皱了皱眉,大概是的确听说过这个现象没有再追问,只是皇室的威严不许他轻易屈服认错,我解释了这么多,他却也不过冷哼一声,“你这罪婢,巧舌如簧,谎话连篇,以为说了这些,朕便会被你蒙混过去?皇弟既然要取暖,为何不带近侍进屋,却让身边二人留在外面把风?别以为朕没见到点寰脸上的神色,分明是心中有鬼!”
我顿时哑口无言,我还想知道为何颐眠要一个人进来跟我独处呢,他一个病弱王爷,我一个戴罪婢女,竟也不怕我行刺了他。
颐觉见我不说话,以为抓住了我的漏洞,一双暗黑星眸盯着我冷笑道,“这下,朕看你还要如何狡辩。”
那轻蔑的样子,却让我怒从心生,我本来便最厌恶人随意冤枉我,眼下心火既生,也顾不得其他,索性毫不胆怯地抬头与他对视,同样冷笑道,“陛下不信奴婢,奴婢人微言轻,不敢有任何怨言,可陛下连自家胞弟也信不过,奴婢还有何话好说?奴婢这条命,几日前就该死于刀下,如今残留这条命,不过是苟延残喘,陛下若看得上,尽管拿去便是,何必又编这些借口来污损自家胞弟的名节?若是给旻王爷晓得您这般揣测他,恐怕兄弟之间要心生芥蒂,让先帝九泉之下不得瞑目,皇室列祖列宗难过伤心!”
“你!”颐觉面色一黑,气得浑身发颤,我却傲然一笑,俯下身去,前额叩地,对他行上最标准的伏礼,“奴婢要说的话已说完,奴婢这条命是死是活,全由陛下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