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到来根本是个谜,我来的时候夜来不过去了两日,她顶多比我先来两天,而我们之间的时间差竟然隔了三年,更奇妙的是,我恰好在她登上后位之时来到这里,亲眼目睹颐觉与她的大喜盛况,是她故意安排来刺激我的么?
她看来并不像是会法术神通广大的巫师,不然不会任由别人将我从法场劫走,更加不会让公子怀璧这个要取自己丈夫性命的人活在世上,还任他自由出入皇宫在颐觉身边来来去去。
那么……究竟是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在暗地帮助她呢?
“只可惜……皇后虽然三千宠爱在一身,三年却无所出,还得劝皇上雨露均沾,广散子嗣,这不,才入宫不久的云妃娘娘反倒先有了身孕……”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在给一名扭伤了脚踝的宫女接骨,她话音未落,便啊地一声痛呼,是我惊愕之余手中一紧,失手按错了地方。
我呆若木鸡,惊了半晌说不出话来,还是那宫女摇醒了我,“溶溶姐……你没事吧?”
“对不住……不过这种落把柄的话,还是少说点好。”我强作镇定低声嘱咐道,面上神情却极度僵硬,连一丝浅笑都挤不出来。
身孕……即是说,颐觉很快要有孩子了么,也即是……夜来的孩子。
我心里宛如打翻了五味瓶般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心湖上电闪雷鸣波涛汹涌,夜来有丝血脉存在这世上,我按理该为他高兴,可是想到他竟是不知与别的什么女子共同孕育出的,就觉得心里又酸又胀还阵阵发苦。
原来即便分离了三年,我这习惯依然没有改变,总觉得他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根本无法忍受他让别的女子拥有了他的一部分。
可是,他如今是九五之尊,后宫佳丽三千,以后会有更多更多他的种子分给别人,我若是个个都介意,只会让自己每日每夜地心如刀割辗转难眠。
然而,即便这般开导自己,仍是无法抑制那份苦涩从心底蔓延至眸里唇间,最后,整个人都被一片苦闷的阴云包裹得透不过气来。
“溶溶姐……你还好么。”那宫女见我面色不对劲,担忧地起身扶住我,我咬白了下唇摇摇头,却只觉得身体摇摇晃晃。
“我扶你去房里休息。”见我连站都站不稳了,那宫女吓得脸色发白,搀着我回了房间,我的身子一沾床沿,便倒下再也起不来了。
就这样,足足躺到了半夜,直到有人突然出现在我的窗边。
“我已说过,多情自古空余恨,你这样,无异于自残。”
我已多日没有见过公子怀璧了,自从那日他露了异色离去,便许久不再半夜来骚扰我,我几乎以为他对我完全失去兴趣了,却不想竟会就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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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常喜欢写白狐狸的戏,让小觉先一边去吧,啊哈哈)